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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我就帶你們走。”他說。
“為什麼要等天亮,天亮了我們還走得了?”小圖從阿金那裡拿了塊乾淨的毛巾,他走向牆角的納塔。經過厲寒身邊,他突然抬眼瞟了對方一眼,那眼神裡有明顯的不信任,“天一亮,你們所謂的慶典就會開始,到時候你真有本事帶我們出去麼。”
小圖彎下腰,掰過納塔的臉幫她擦拭上面凌亂的血跡,這女人還在顫抖,篩糠似的抖個不停,但是她並沒有拒絕小圖手裡的毛巾。
厲寒遠遠的朝他們看了兩眼,也不作什麼明確的回答,轉身對著阿金揮揮手,他往門口走,邊走邊叮囑說:“你們聽我的,千萬不要離開這個房間。”
木門發出輕微的“嘎吱”聲,門外厲寒和阿金的腳步漸行漸遠。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小圖安排餘佑睡在上面,自己和郝多黔挨著桌子坐。他們身上什麼東西都沒留下,證件和防衛用的工具全都被那些守衛收走了,只剩下餘佑剛才進門的時候從口袋裡掏出來的那把小匕首,可光這麼一把匕首能幹什麼?
餘佑面朝牆壁躺下,小圖和郝多黔正在低聲說著什麼,暫時沒有人注意他。用被子遮擋住半邊身體,他偷偷的展開了手裡的紙條,這紙條是剛才阿金塞給他的。
展開來看,紙條裡寫著一行東倒西歪的小字:“別跟厲寒走,等我來。”落款是一隻梅花似的貓爪印。
餘佑心情複雜,揉亂紙條塞進嘴裡咀嚼,沉沉的睡意忽然潮水似的湧向他的大腦。其實他早就想好好休息休息,可多變的情況讓他沒法放鬆緊繃的神經。此時閉起眼睛,剛吃下去的止疼藥也開始發揮鎮定的功效,他想我得好好休息一會兒,等天亮見到那個傻瓜天神,再告訴他你的字真的寫得很難看。
一眼沉入黑暗,餘佑只覺得自己輕成了一朵薄絮,了無牽絆的四處飄蕩,自由自在。半夢半醒間,他飄過那些高牆和石屋,又被夾道中冷森森的空氣卷落,最後像個孩童一樣踩著輕飄飄的步子在那些四通八達的青石路間行走穿梭。
他不認路,腳步卻熟稔,就像一個久別家鄉的遊子再次踏上那熟悉的路面,本能驅使之下,他來到了一棟大房子前。
房子的圍牆造得很高,石白色的牆面像一張蒼白的臉孔,黑洞洞的大門就是他的緊閉的嘴唇。隱隱約約,餘佑聽到裡面傳來奔走嬉笑的聲音,裡面有人,還不止一個,他們嘻嘻哈哈的玩鬧,聽起來似乎是很開心。
餘佑徑直走進去,意識控制著身體穿門而入,就像故事裡的嶗山道士不費吹灰之力。
進門是個大院,院中一片高低錯落的花木,枝繁葉茂的綠茵叢下站著一個挺拔漂亮的少年,他穿個紅色的褲子,上身裸著露出年輕結實的身體。
少年背對了餘佑,黑色的頭髮束成一握,頭頂斑斕的光線穿過葉間的縫隙灑向他後背,照亮那些起伏分明的肌肉線條,這畫面美極了。
“厲寒哥!”他高聲呼喊,聲音裡透出湛湛笑意,緊接著他又喊了一聲,這次是對著院落裡面的房間,“厲寒哥!你快出來,我不跟你玩了!”
有人聞聲從屋裡出來,遙遙的站在門口望他,那少年就快步奔上去。這兩個人差不多個頭,臉對臉窸窸窣窣不知道說著什麼,然後一齊笑起來,枝葉擋住他們的面容,餘佑看不清。
涼風越過高牆翻入院內,搖曳的樹影間便顯出兩個人零碎的身體和臉頰,新鮮緊繃的面板全都被陽光透亮的照著,明晃晃的泛出誘人的光彩。
作者有話要說:厲寒是渣無誤了,到這裡姑娘們肯定也猜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了TAT ,最近鵝毛大雪連連,一週之內被大雨澆了兩回,大雪打了三回我會說麼!天高物燥什麼的全是騙人的,南方的冬天溼冷好耀眼啊!
☆、尾聲篇一
餘佑是在納塔的歌聲裡醒來的,一整夜她都坐在房間的角落裡,手腳被繩索捆縛著。郝多黔怕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發狂就一直不敢鬆開她,其實除去她在地下室咬傷他小師弟不說,這女人是個可憐的人。
小圖和他乾坐了這麼一夜,兩個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都困得不行,推來張桌子頂住大門,他們也順便趴在內上面小睡了一會兒。餘佑起來走動,驚醒了他們,本來就睡得不深,當下醒過來全都目光灼灼的,看著是比之前精神了許多。
“你脖子好點了麼,我就怕傷口感染,眼下這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小圖說著他的憂慮,走上去幫餘佑看了看頸脖間的傷口,繃帶表面有血跡滲出,顏色暗紅,已經結成硬塊了。郝多黔則兩下三下蹦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