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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要是出事,那我……”
“怎麼?別告訴我你那麼沒出息的,沒我你還活不了了?”謝東行板起了臉,“你別忘了你是龍牙的兵,任何時候都要有能力獨立作戰,就算戰鬥到最後一個,更別說你還是我一隊的副手,還說這種娘娘腔的話,也不嫌丟人!”
“我就是不捨得你,師兄!”唐炎飛倔強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比我父母還長,對我來說,你就像我哥哥一樣!十年前我選擇跟著你,就算你想盡一切辦法趕我,我都不會走,那時候我就做了這一輩子的決定!”
謝東行心一軟,拍著他的肩膀:“沒人會把你趕走的。”
“師兄……你一定要小心……”
謝東行笑了笑,從脖子上摘下自己的銘牌,帶到了他的脖子上,仔仔細細地把銘牌塞入他衣內:“收好了。”
唐炎飛按著胸口,銘牌帶著他的體溫,滾燙滾燙的,像要在心口烙出痕跡,燙得心裡酸酸的,一種離別的不捨完完全全佔據著他。
謝東行捧著他的臉拍了拍:“我要是真沒能回來,你要好好帶領剩下的人,想其他辦法離開。小兵那裡有一套方案,是可行的,到時候你可以問他。打起精神來,知道嗎?”
唐炎飛挺了挺胸,揚起鬥志:“師兄,在你不在期間,我會帶好隊伍!請你放心去,安全回來!”
謝東行會心一笑,最後的顧慮也沒有了。
林君站在李文斌身邊,看著他一言不發地把槍一把一把檢查過來,想要說點什麼,但是也無從說起。他蹲下了身子,一隻手搭在了李文斌手上,李文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眼看著他。
縱使平時伶牙俐齒,關鍵時刻他還是言語笨拙,憋了半天說了一句:“小心點。”
李文斌眨了眨眼,甩開他的手,繼續驗槍。
林君盯著他看了半晌,乾脆坐在了地上,開啟了話閘,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真沒想到隊長會把我跟你分開安排,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們可是二人協作小組啊,你說我們這麼多年的配合下來,多麼默契,多麼心有靈犀,我們就是黃金組合,就是天造地設的……嗯?不對,反正就是不應該分開的!真是的,隊長這麼安排明顯不合情,不合理,不科學,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李文斌又停下動作,用眼角瞥著他:“我們本來就不應該是協作小組,當初是安排啄木鳥做我的觀察手,和我搭檔,可那時候他還沒報到,所以臨時跟你配一下,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臨時到現在了。”
他無情地說出了這個事實,林君哭喪著臉:“小灰哥哥,你就這麼嫌棄我嗎?”
“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大概是師兄一直太忙了,我要找機會跟他反映一下。”
“別反映了!甩了我,你從哪裡再找一個像我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搭檔?啄木鳥呆頭呆腦的,怎麼能跟得上你的射擊速度,數你清掉的人頭都數不過來,必須得我來才行。”
那邊仇雲峰打了一個噴嚏。
李文斌舉起槍,朝一個沒人的地方試了一下槍,淡淡地,驕傲地說道:“我會活著回來的,別擔心。”
林君微笑地看著他,一側頭看見謝東行正把銘牌套在唐炎飛頭上,當即獲得靈感,向他伸出手:“你也把銘牌給我。”
李文斌橫了他一眼:“我又沒死。”
“你死了我還去找你屍體嗎?”
“你咒我死?”
“我幫你暫時保管一下。”他說著就動手搶了起來,“快給我,別磨磨蹭蹭的!”
李文斌反抗道:“你怎麼能搶我東西呢!”
“一塊鐵皮而已,你看你小氣的樣!”
“一塊鐵皮你還搶什麼!”
“喂喂,你手裡的槍拿好了,不要晃來晃去!”
最終銘牌還是被林君硬扯了下來,他得意洋洋地掛在了自己脖子上,隔著衣服摸了摸:“好了!你可以安心地去了!”
李文斌摸著被他抓疼了的脖子:“等我回來你要還給我的!”
“知道了,誰要一直拿著這塊破鐵皮!”
他們吵吵鬧鬧的,就好像爭論的真的只是那塊小小的銘牌。
俞光曉的槍早就在遇險的時候丟了,謝東行另外分了他一支普通的步槍,他也沒什麼可準備的,一個人抱著槍坐在旁邊,等他們來喊他。
“你真的要和他們一起去?”杜秋月走到他身邊。
俞光曉抬頭看了一眼:“那當然,我要去給他們帶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