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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了下椅子。
林姐馬上站起來雙手叉腰訓他:“禿頭張,我說你這破壞公物的習慣能不能好好改改,你要是再不改,全隊人都得跟著你坐地板去了!”
“我這不是替小孫出口窩囊氣嘛!”禿頭張拉小孫當擋箭牌。
小孫縮頭尷尬地笑笑:“也不至於窩囊。只是這樣一來,要查到左易的家人就更困難了,而且搜查隊那邊也沒有找到人的訊息……我看要是再拖個幾天,這案子多半人會以失蹤了結。”
“這還真是奇怪。”陳銘遠戴上手套翻著那個破爛不堪的手機,“左易設這麼幾重鎖幹嘛?他好像早就料到有人會強行解鎖他的手機。”
“而且他的手機裡面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王老二接著說。
禿頭張摸著腦門認真想了想:“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左易為人孤僻,跟當天同去露營的很多同學都不熟,即使是關係最要好的劉明也對他的事知之甚少。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天大的秘密?”
“我覺得吧,每個人都會有秘密。”小孫弱弱地舉起手想要在這群推理家面前班門弄斧,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秘密這種東西是沒有偉大和平凡之分的,哪怕高貴或卑微,或多或少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拿我來說,在左易這個年齡的時候就經常在電腦裡下小黃片,然後加密再隱藏……”
話還沒說完,被禿頭張惡狠狠剜了一眼:“小黃片用得著把整部手機都引爆了麼!你這想法大前提
是好的,但總體來看上不得大臺面,真是幼稚得可以!”
小孫底氣弱弱地吐舌頭。
陳銘遠說:“不過小孫這點說對了。左易也是有秘密的人。要不是找到他遺失的手機,你們誰會想到他居然有這麼大本事給手機設幾重高難度的鎖?”
“我有個想法,”一直沒做聲的林姐突然說,“上次攻擊系統的人也許是左易。”
禿頭張馬上問她:“理由呢?”
“女人的直覺。”
“直覺能當飯吃?”禿頭張頭痛得搖頭,“你這想法太娘兒們,根本沒有說服力!”
陳銘遠說:“不過我們可以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只要我們調查左易的周邊……”
“不行!”王老二提出反對意見,“光是調查王立春和孔建輝的案子就已經人力不足了,沒有多餘的精力分去那邊。你住院這幾天,我們幾個天天加班到凌晨兩三點,睡個把小時又要開始工作,完全已經體力透支,要是再有人倒下,嘿嘿,這案子就別想結了!”
“那也不能把線索扔在一邊不管啊。”陳銘遠說,“我去找趙隊商量商量,向上頭要求增派人手。”
“你找趙隊也沒用的。”林姐嘆了口氣,“最近是多事之秋,上頭一再給趙隊施壓,他要是還敢申請增派人手,那就證明他辦事不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趙隊那德行,上頭說的話就是聖旨,要過他這一關,比登天還難。再說,就算過了他這關,上頭批不批還是個問題呢!”
“那現在怎麼辦?這麼多條線索,看起來都能扯到案子裡去,但真正到手的證據卻少之又少。”
說話間,趙隊慢悠悠從自己辦公室裡踱出來,拿著鋼筆如同指揮棒似的揮了揮,“我建議你們把整個案子重頭分析一下,也許可以找到新的突破口。來,我們先看王立春的案子。”
說著不容分說招來林姐,讓她找出王立春那起案子的所有資料,組織全隊成員再次分析案情。
不知不覺間,黑夜靜悄悄地籠罩了下來。
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左易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他剛剛甦醒,尚且辨不清現在的狀況。但他馬上反應過來,他眼前的黑暗,並不是真正夜的黑,而是被什麼東西蒙住了眼睛,迫使他見不得天光。
他想起自己從懸崖上跌入海里,要不是被峭壁上伸出的樹枝掛了下腰,恐怕現在已經被巨大的海浪推著拍向岩石,屍骨無存了!樹枝為他贏得了短暫的緩衝時間,入水之前他長吸了口氣,並做好了絕對防禦姿勢,入水後馬上奮力逆流而行,這才驚險地避過與岩石相撞。然而儘管如此,他仍然被樹枝和岩石割傷了身體,血流了出來,漸漸令意識喪失。
現在好不容易清醒,證明他還活著。
左易在大腦裡迅速推
斷,他肯定被浪海衝了很遠,然後被什麼人找到,帶進了這個安靜到可怕的地方。
現在最首要的,是要搞清楚自身的情況。
可以肯定,他的眼睛被布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