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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的,別妄想了。」
「我是好心的,行嗎?哭是一種宣洩,總比老悶著好。」
「謝謝。但你應該知道,我無法流淚。」
我啞口無言。那一天,我們一直站在風雨中。
「你幹嘛這麼寫?」文斯把書「啪」的一聲扔在茶几上。又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們坐在客廳裡,暮春暖意燻人,空氣裡混合著陣陣花香。從落地凸肚窗看出去,「螃蟹」正在打掃草坪上被風吹落的蘭考泡桐。被洗腦的流浪漢園丁,太前衛了。
那是我的小說,我拾起來,書攤開在扉頁:「什麼?」
「謹以此書獻給我?」他對著天花板翻了翻眼睛,「你把我寫的像個死人。」
「那就對了,」我就著咖啡咬了一口土司,「你死過的,記得嗎?」
文斯盯著我,我意識到不該跟他開吸血鬼玩笑,兩秒鐘,他說:「你該去上班了。」
於是我的度假結束了。我很高興文斯恢復了那副頤指氣使的態度,倒不是說我喜歡他這樣,但是總比他沉鬱的樣子要好,蕾奧妮剛去世的那會,他整天一言不發,好像一尊雕像(膚色也一樣),我別提多擔心了。
我回到報社,惴惴不安地以為等待我的是:「你以後不用再來了。」因為上個月,編輯給我打了三個電話,都被我掐斷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不過還好,對於我回來了,他既沒有憤怒,也並不吃驚,只是平淡地點了點頭,「好的,行吧。」
「唔,那就這樣?」我也就點了點頭,當我轉身準備出去時,他咳了一聲,「聽說你寫了一本書。」
我回過頭,「呃……」
「還算是一篇小說。」他小心翼翼地評價,好像如果他不謹慎行事,我的鼻子就會翹到天上去,把木質吊頂戳個洞。
「謝謝。」其實我拿不準他是不是在稱讚。
「是滑雪給你了靈感嗎?」編輯的口氣好像是慢性病患者在詢問病友一種新型藥物是否有效。
「什麼?滑雪?」等我反應過來,我在心裡笑開了花,「哦,絕對是,當我站在滑雪板衝下山坡的時候,靈感就跟噴泉似的蓬勃而出。」
編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出去了。
生活重新走上正軌,一方面我是碌碌無為的社會新聞記者,而另一方面,我是文斯,一個吸血鬼的代理人,替他談判、出席會議,買進賣出股票,管理不動產,透過各種渠道弄到他想要的東西。我就像他的一個人類替身,決策是文斯的事情,他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這段時間忙碌而快樂,舉個例子,我連米娜都忘記了。只有一點令我如鯁在喉。有一天晚上,當我看見文斯開著那輛09年的藍色福特覓食回來,我終於沒忍住。
「等一下。」我在車道上攔住了他,車庫的門緩緩開啟,裡面一排豪車閃閃發亮。
「怎麼了?」文斯搖下車窗。
「我搞不懂你,」我趴在車頂上,低頭看著他,「你幹嘛老開這輛車?你有一倉庫勞斯萊斯、法拉利什麼的。」
「你有意見?」他一副冷傲的樣子。
「得了吧,如果我是這輛車,看到裡面那些,」我指了指車庫,「我會在牆上撞死。」
「你這是j□j裸的歧視。」文斯搖搖頭,「我不想太顯眼,知道嗎?」
「那噴氣飛機怎麼說?」擁有一個機場的人說他不想太顯眼。年度最佳笑話。
「在空中,除了遇上一群遷徙的候鳥,沒有眼睛盯著你,看你坐的是什麼。」
「好,」我順著他說下去,「如果你不開的話,那你幹嘛要買?你應該知道,這可不是收藏模型。」
他乜斜著眼睛看著我,過了一會,他說,「我明白了,你想要一輛,對不對?」
我臉上一陣發燒,「我才沒有……哦,不過如果你想送我一輛的話,我不會介意的。」
「好啊。」文斯一笑,「繼續想吧。」他刺溜一下開走了。
第二天快下班的時候,我坐在辦公室自己的格子裡,檢查便利貼上的待辦事項。
「你看到沒有,底下有一個瘋子。」落地窗邊上,
一個同事說。
「一個有錢人。」有人補充。
「
這不是同義詞嗎?」精彩。
我把桌子收拾乾淨,走過去,「你們在說什麼?」
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那一幕。
首先是一輛違停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