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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來的時候,我發覺我在醫院裡,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
「Danke Gott!」有人在我床邊說。我轉頭,看見了達芙妮女神。
「謝謝你的稱讚,我很欣賞,不過我的名字叫瑪琳。」她自我介紹。
我一把扯掉氧氣罩,坐直,「文斯在哪?!」真搞不懂為什麼她要感謝上帝,奈利也是的,他們清楚自己是吸血鬼,對嗎?教皇應該會下令燒死他們。
「哦,放輕鬆,我正要跟你說起他。」瑪琳笑了一下,她今天穿著一套裁剪合身的孔雀藍露肩禮服裙,傾國傾城,但我沒心情欣賞。
「安傑洛把他怎麼了?!」我大聲質問,引來周圍病床的病人的側目。
瑪琳把簾子拉起來,在椅子前端坐下,背脊挺直,微微側著身子,雙手交疊,端在身前。真正的淑女坐姿,我想起哥本哈根的小美人魚雕像。
「安傑洛沒把他怎麼。」瑪琳說。
「說謊!」我伸手去摸槍,可身上空蕩蕩的。一陣要命的暈眩,我重新跌回床上。文斯最後的通話從腦海中浮現出來。那一聲j□j……我覺得有人在扯我的腸子,淚水又要漫出來了。
「你誤會了,我得說。」馬琳把手放在我的肩頭,不知為什麼,這個動作帶來了一陣安慰,我漸漸平靜下來。
「我們關心的只有地盤,魯茲死了,這是一個機會。安傑洛希望文斯能接管西海岸。相信我,文斯懂得怎麼擴大影響力,而魯茲只會玩搖滾。安傑洛和他交換了一些條件,就這樣。」瑪琳說,「帶走他的不是安傑洛。」
「你是說那個……綠指甲。」我真沒想到,還有這麼年輕,不,這麼早就被轉變的吸血鬼,他甚至還沒變聲呢!難道他們沒有一條法律,說不能轉變未成年嗎?
「不,我們沒有那樣的法律,只是我們通常不這樣做。」瑪琳隱去一絲笑容,「你給他起的外號真可愛。」
還有一個「舞臺劇」,我決定不告訴她,免得她笑死了,「他是誰?」
「加布裡埃。」瑪琳一臉神秘,「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
我怎麼一點都不奇怪呢?
「他在哪?」順著他一定能找到文斯。
「你告訴我。」
我找穆罕穆德詢問文斯的下落時,他也是這麼說的。好像突然之間,我變成了吸血鬼雷達。
「我怎麼知道?」
女神奇怪的看著我,「他是文斯的轉變者。」
我呆住了。是的,文斯曾經給我展現過他轉變時的情景,但他隱去了加布裡埃的容貌,我怎麼能想到,他是個初中生?大概一百年前,文斯要求脫離他,但他從來沒有承認過。老天啊,我還跟文斯開玩笑說什麼他爸爸來接他回家了,這明明是反過來的好嗎?
一切像退潮時的沙脊清晰地浮現出來。
我想起加布裡埃(還是綠指甲順口)的話,「文斯是一個錯誤,應該在開始的地方被糾正。」
開始的地方,我知道那是哪裡。在文斯還是人類的時候,他是羅馬尼亞的貴族,一個真正的紈絝子弟,住在城堡裡,揮金如土,聲色犬馬。
有一天,他在打獵時遭到了襲擊,那不是人,是個吸血鬼。他被轉變了,對方控制了他,讓他獵食了自己的母親,等他恢復意識的時候,他所有的親人都遭到了毒手,他變成了孑然一身。
時間不等人,我一躍而起,「我得走了。」
瑪琳不徐不疾地站起來,撫平裙子上其實並不存在的褶皺,「祝你好運。」
掀開簾子時,我想起一個疑點。
「為什麼要救我?」我回過頭。她剛剛說了,他們關心的只有地盤。
「保障你的安全,」瑪琳攤開手掌,「這是文斯答應合作的條件。」
他把自己賣了,為了我,我差點像條小狗一樣嗚咽起來。
但是等一下,加布裡埃揚言要殺了文斯,如果文斯死了,他們就不用對我負責了……我聞到這裡面有點貓膩。貓膩,對了,瑪琳叫文斯「調皮的小貓咪」。
一陣躊躇,我決定嘗試得寸進尺,「你能幫我嗎?」我想盡可能的增加籌碼,我想看到文斯安然無恙,我想……和他在一起。
「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我不能插手,安傑洛會不高興的。不過……」瑪琳考慮著,突然,她明豔地笑了,「加布裡埃毀了我的迷宮。」血海深仇啊。
我們直飛羅馬尼亞。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