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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想。”
錢孝兒不置可否,輕輕吐出一縷青煙,緩緩嘆道:“不珍惜眼下所得到的,卻強求一手虛空,你也是個俗人,俗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有點萌錢孝兒
☆、第五十九回
吳州這幾日已經接連下了幾場傾盆大雨,剛巧今天晴了半日,路面微幹,下午卻又烏雲密佈,風中隱隱透著一股溼氣。
“這幾日不鬧鬼,倒是老天爺陰晴不定的,哎,又沒得生意做了。”
白蟾宮走到西湖邊,小販們見天色異常,都在匆匆忙忙地收拾東西。
“福叔。”他停在碼頭前,一個老人家正背對著他泊船栓好繩子。
“白官人?”老人回過頭來,見是白蟾宮,有些詫異,似乎沒料到此刻他會出現在這裡。
“聽說伽藍寺突然塌了,達多塔的門也開啟了,幾日不見,我以為你已經離開了吳州。”
白蟾宮淡淡笑笑:“嗯,達多塔門開啟了,發生了一些事,青魚精不會再回去,我也將釘在亂墳崗的地精婆婆送了回去。只是,之前在塔裡,我丟了紅傘,再回去找的時候沒有找到。”
天邊響起一陣悶雷,福叔抬頭看了看越積越厚的烏雲,憂心忡忡地說:“怕是又有一場暴雨,白官人我們回城再說吧。”看這陰雲密佈的天色,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或許,這是他身為蜉蝣的本能。
白蟾宮聞言,卻搖了搖頭:“我想出船,想麻煩福叔。”
老蜉蝣有些猶豫,直覺和本能是讓他不太想在今日這種天氣出船的,但想起,白蟾宮也並非第一次了,沉思了片刻,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解開剛栓好的繩子,當先跳到了船上。
隨後,白蟾宮也跟著上了船,船身微微有些搖晃。
福叔下槳撐開船,想起一事,回首頗為感激地對他說:“白官人,肖時書的事還沒有多謝你,幸好將他找回來了,沒出什麼事。”
白蟾宮俯身走進船艙,語氣平淡,有些隨意地問:“嗯,他還好麼?之前不是高熱不退?他一介凡人,若一直這麼下去,身子可經受不起如此折騰。”
福叔戴好蓑笠,一邊搖槳一邊回道:“已經醒過來了,熱也退了,就是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人也有點遲鈍,但好在命是保住了。”
天邊隱隱有雷聲隆隆,烏雲壓城,像是整個天快要塌下來。
“不記得好,有些事知道得太多,並沒有好處。”
福叔聽白蟾宮話裡有話,想了想,點頭附和道:“白官人說得不錯,有些事確實不知道更好,”想起前段時間鬧得吳州城滿城風雨的厲鬼事件,便問,“不知道鬧鬼的事有什麼進展?”
白蟾宮沉靜地吐出一口氣,看著外面的天色,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不會再鬧鬼了,那人皮屏風已經被我一箇舊識取走,想來不會再作怪了。”
福叔不解地問:“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顧臨孃的冤魂索命?”
白蟾宮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吧,不過不是顧臨孃的冤魂,”他頓了一下,好像不想在隱瞞什麼,“算起來,顧臨孃的魂魄可好好的,只不過是其他的樣子……作怪的是顧臨娘留在人皮屏風上的怨氣,畢竟……她死得那麼慘,這麼凶煞,看來……她真的很……恨呢……”最後幾句話斷斷續續的,有點語無倫次,低沉得猶似喃呢。
幾日不見,老蜉蝣直覺白蟾宮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既然此事已翻過一頁,便也不想再提,轉念想起那個一直追隨在白蟾宮身旁的神族公子,便問:“五公子已經離開吳州了?”
白蟾宮聞言,身子微頓,換了一個姿勢,才搖頭道:“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離開,不過,我不能再同他一起了。”
福叔點點頭:“上界的人,確實不招惹為妙。”
“對了,白官人你想去何處?”這時,天上已淅淅瀝瀝打下雨點,只是片刻就已經有黃豆大小。
白蟾宮指了指湖心:“就停在那裡吧。”
福叔有些疑惑,卻還是依言搖船移了過去。
“白官人,”途中,福叔有些遲疑地問他,“這幾日發生了什麼事嗎?”他總覺得白蟾宮此時給他的感覺有些不太一樣,雖樣貌未變,還是那種極為蠱惑人心的美貌,但身上的氣質卻有些微變,說不出的怪異,和……陌生。
“沒什麼,”他聽到白蟾宮如是回道,“只是遂了已久的心願,人輕鬆了吧。”
福叔嗯了一聲,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