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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昨天晚上臨收工的時候,有了什麼奇異的發現,琢磨了一宿,還是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天沒亮就要去墓地繼續挖掘。正好碰上了被尿憋醒,從帳篷裡出來的張大福,於是就叫上他拿著鐵鍬和手電一同去墓地繼續挖掘。
等他倆到了墓地時,梁教授用手輕輕敲了墓地的一面土壁,然後用小鋤頭在一處地方輕輕擊打了幾下,土塊崩裂,居然在土壁上出現了一個用石磚砌邊的大洞。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張大福回憶到這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來。
“梁教授當時用手帕捂著鼻口,用手電往洞口裡照了照,然後就從洞裡冒出一股黑煙,從腳開始纏住了教授的腳,教授就開始叫,然後他的鞋,褲子就開始被血浸透,化為碎末……當時我的耳朵裡除了教授的慘叫聲,還有一種咀嚼吞嚥的聲音,就好像……就好像狗在啃食骨頭時發出的那種胡嚕聲。”
“當時你在哪??”警察顯然不太相信張大福的話,面無表情地問到。
“我當時站在離教授三步遠的地方吧!我們這裡有種說法叫‘人不衝鬼門’。挖開墳墓口,不要冒冒失失地站在洞頭,得放放陰氣才行,被鬼氣撞了,是要生邪病的。所以看見教授鑿開了個洞穴,我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並往洞穴的左側站了站。依我看,這墓地啊,夠邪氣的,梁教授一準是被鬼氣纏身才死於非命的。”
張大福的話倒也不是沒有什麼根據,他祖上據說幹過一段時間掘墳的行當,受父輩薰陶,他總有一些特立獨行的窮講究。
其實墳墓就是長時間密閉的空間,加上裡面還有腐爛的屍體難免產生瘴氣。一旦突然開啟,這些毒氣湧出來很容易對身體造成危害。所以張大福的做法是愚昧中透著科學。
而梁教授其實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他並沒有貿然進去,僅是用手帕捂著鼻口,用手電往洞口裡照了照。
可就算有毒氣,也不能解釋梁教授的死狀為什麼那麼詭異。
警察再去問水根,更是問不出來什麼。
去勘察的人戴著整副的防毒面具,仔細檢查了張大福所說的洞穴,根本什麼異狀都沒有。更讓人費解的是,在坑底的土層上,連一滴血,一塊肉都找不到。
考古隊的人發現梁教授時,他還沒斷氣,這裡肯定是命案的第一現場,可就算最專業的殺手,也不可能在分剝人體的時候,一滴血也不濺落在地上。
這就排除了人為的可能,張大福和吳水根暫時擺脫了殺人嫌疑。刑警大隊裡經驗老道的探員們也有些摸不著頭緒了。
一時間,考古隊教授慘死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在考古隊裡幫工的當地人紛紛找藉口走人。為了防止再次發生意外,在沒調查清楚梁教授的死因前,考古工作也沒法進行下去了。
熱鬧了一陣子的隧道口,現在除了警察封鎖現場的封鎖帶外,再也沒有半個人影。
而張寡婦想到自己差點害得兒子撞邪,自責了好一陣子,還特意花錢買了一隻黑狗,託村裡的屠戶殺了放血後,讓水根用黑狗血泡澡辟邪。
吳水根也著實嚇得不清,半夜睡覺經常夢見自己被骷髏追趕,常常是氣喘吁吁地醒來。後來小孩自己想出了以毒攻毒的法子。
乾脆去縣裡的音像社,租來了幾盤殭屍題材的光碟,跑到本村要好的同學李立家裡,坐在影碟機前,咋著膽子開始了心理治療,治療的過程及其慘烈,令人髮指。
後來李立實在受不了了,差點給水根跪下。
“祖宗,我影碟機借你了還不成嗎?你回家看去吧!”
“不行,我媽膽小,不敢陪我看,你得跟我一起看!”
李立快無語了:“可我媽的心臟病都被你叫的快復發了,現在跑我姥姥家裡都不回來了,我媽說了,你什麼時候走,她再什麼時候回來。”
吳水根抹了抹一腦門的冷汗,說:“快了,我現在叫的次數可比剛開始少多了。你看《生化危機》裡這女的多帥,被那麼多殭屍包圍了都面不改色的,我不能連個娘們都不如,你說是不?”
那是電影好不好?要是擱現實裡,甭殭屍那麼麻煩,放一籠子耗子就能讓那女的嚇得尿褲子,你信不?
李立知道自己這位發小兒在自我催眠,於是眼睛一翻,懶得跟他廢話,拿枕頭堵好耳朵,翻身補覺去了。
吳水根跟自己較勁,一直鍛鍊了差不多一禮拜。等到看《生化危機三》時,能面不改色地一邊吧唧著紅殷殷的腐滷就飯吃,一邊看著螢幕上的殭屍咬得人血花四濺,這心理療法才算告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