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見到葉長風憤怒掙扎,寧非極是快意,低笑著,一手撫過那張冷清淡漠,看不出半點情事痕跡的白晳面龐:“葉長風啊葉長風,你真是大事聰明,小事糊塗了,你以為本王真跟你一樣在乎那點子國法麼?犯人逃獄,與本王又有何干,本王為什麼要舍下歡愛,放你出去?”
“你不是已經——”葉長風清澈的雙目如蒙了層寒霜,怒視著寧非,終究面皮薄,沒將那做完兩字說出口。
“那點怎麼夠,”瞧見葉長風倔強忿怒微帶羞辱的眼神,寧非不覺腹中一熱,慾望迅速挺立,“本王可是多日沒有碰過女人了……”一邊說,一邊粗暴地扯去葉長風下衣,不由分說,按倒在床上便重新開始。
葉長風連日政務勞累,能撐到現在全憑一股傲氣,突如其來又被侵襲,惱怒屈辱憤恨焦急……一齊衝了上來,腦中一暈,就此昏了過去。
及至葉長風醒來,已是窗欞透白天光大亮,床上被褥凌亂,汙跡宛然,端王寧非不知何時已悄然離去,室內空蕩蕩再無半個人影。
掙扎著想坐起,才一動,下身便是一陣鑽心的痛,腰也如折斷一樣,使不上半分力氣。葉長風頹然一嘆,再次倒回枕上。那不可一世,如虎如豹的男子,終究還是弄傷了自已——他答應過的話,幾時又有過算數了。
怔怔地瞧著枕畔不遠處的一塊玉佩,綠光瑩瑩,想是那男子匆忙中無意遺失的。
君子端方,溫良如玉。
記得自已與寧非初遇時,對本朝這最年輕,最有勢力的權貴還吃了一驚。那樣俊美,言辭風趣行動利落,儒雅中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英武,風采真真叫醉人,將多少皇子親王都壓了下去……豔羨之心油然而生,卻也同時深知,此人絕非池中之物。果不其然,數回出遊後,那人就隱約透出了話意,欲得江山——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端王啊,這天下烽煙四起離亂正苦,大宋河山還經得住你與太宗這兩隻老虎相鬥麼?反倒要叫異邦趁機撿了便宜去,我雖視你為友,卻實是沒法幫你——
葉長風勉力伸手握住玉佩,面上掠過一絲苦笑。寧非拉攏不成,要殺自已乃是在情理之中,自已也早有提防對策,唯有他氣恨之下,對自已施暴,卻是所料不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葉長風苟顏活到今日,已是忤逆了,受此懲罰,或許也是天意。
思緒漫漫,一時飄遠,半晌才突然醒過神來,想起牢獄那邊,不知情形如何,又有些奇怪,怎地沒人來喚醒自已,平日這時辰,等著回稟接見的官員早就擠滿一廳了……
正試著緩緩翻身,門外傳來熟悉的笑聲:“大人還沒起麼?這可是準準的日上三竿了。”
呆了一呆,葉長風身體雖痛,腦中卻靈動如常,前後一推究已知端倪,長嘆一聲:“子若,你已經進來過了,是麼?”
窗外靜了一靜。空氣裡尷尬、羞愧……多種莫名情緒隱隱流轉。
“大人要傷藥麼?我本來還在想,不知如何才能拿給大人。”張子若默然片刻,也嘆了聲,坦然承認,“早晨三兒喊大人起床,房裡一些動靜也無,三兒猜想大人是過累了,又怕大人生病,便喊了我來。我等了兩個時辰,大人仍無回答,這才開門進去,一進去便出來了——大人放心,這件事連三兒也不知道。”
葉長風拉起被褥,遮住狼狽景象,慨然道:“進來說話吧,這一裡一外,讓人看見,反倒不好。”
吱呀一聲,木門靜靜推開,張子若跨了進來,反身將門掩上,目不斜視,將藥放在房中央的桌上。
葉長風苦笑:“子若,何必如此,我這般情形,怎拿得到那裡的藥——你是覺得我太卑汙了,不願靠近麼?”
“大人言重。”張子若全身微微一顫,連忙將傷藥拿起,遞到床頭,眼光觸及葉長風慵然無力,欲起不能起的神態,竟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比起女人,別有一股風流蘊秀的情致,心中一震,急急轉開眼去。
“你那邊椅上坐吧。”葉長風接過藥,在被中自行艱難地敷上,勉強笑道,“你我雖同為男子,奈何我這模樣……實是羞於見人,子若休要見笑。”
張子若依言坐下,見葉長風強撐笑顏的神情,忍不住心中一酸:“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敢將妄念動到大人頭上?”他見識極廣,一眼便瞧出葉長風乃是被迫,並非自願。
葉長風思至前因後果,不由惘然:“這件事,唉,知道了,只怕會給你招來無妄之災。不過你既然已經看見……是端王。”
張子若點了點頭,也不吃驚:“我猜到了。方圓數百里之內,也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