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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霖的話戳中了幫眾的痛處,大夥兒都同意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白玉霖感覺幫眾已經漸漸被他引入套中,心中不免得意,臉上卻還是裝作沉痛的樣子:“梵哥雖然不省人事,但我相信他也會同意我的觀點。站在幫會大義的角度,我們有必要推舉一個新的領袖,好把我們興義幫的火種繼續傳承下去。”
白玉霖話音剛落,早有事先收買好的小弟跳出來大聲附和:“白少爺說得有理!至於這個人選,還有比二少爺更合適的嗎?他是葉老幫主的嫡子,也深受梵哥的器重和信任,由他來繼任少幫主,再合適不過了!”
原本正襟危坐的葉景雲立刻一臉惶恐的站起來,連連擺手,謙虛推辭道:“這怎麼行?折煞我了!我年紀輕,資歷淺,哪有資格坐這個位置?”
幫裡的幾個元老們卻不約而同的皺了眉,年紀最大、威望最高的蔡伯捋著山羊鬍,淡淡地道:“選少幫主一事,事關重大,不能草率行事。二少爺雖然根正苗紅,但論資排輩,他未必是最合適的人選。”
蔡伯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不少幫眾的附和。
葉景雲扯著嘴角乾笑,眼神卻滲出幾分寒意。
有新派的幫眾提議說,應該展開民主選舉,票多者當選,而支援葉景雲的人立刻反駁,說興義幫一向採用世襲制,子承父業當仁不讓。兩邊互不相讓,唇槍舌劍,大廳裡鬧哄哄的吵作一團。
這時,廳外傳來一聲突兀的笑聲:“葉少主好像還沒死呢,你們這些人就等不及要搶班奪位了?”
一個高大俊朗、神情桀驁的年輕男子昂首跨入大廳,身後跟著一群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
“凌銳!新竹會的少主!”立刻有眼尖的幫眾認出他來。
葉景雲眉頭一皺,走出來率先發難道:“新竹會的凌少主,幸會了!卻不知今日閣下前來,有何貴幹?”
“興義幫跟新竹會本是同氣連枝,貴幫二十週年慶典這樣的大日子,我們怎麼好意思不來道賀呢?”凌銳懶洋洋的笑道,“不過,看起來葉二少爺似乎不太歡迎我們啊?”
白玉霖偷偷拉住葉景雲的衣袖,提醒他不要衝動,仰頭眉眼帶笑地道:“怎麼會不歡迎呢?凌少主可是情都請不來的貴客,我們哪有不歡迎的道理?只不過鄙幫正在討論一些內務,不方便外人在場,還請葉少主到外間休息片刻,等我們議事完畢再過來招呼您。”
白玉霖的話說得禮數周到,滴水不漏,不僅輕飄飄的化解了雙方緊張的氛圍,而且打著討論內務的名號,堂而皇之的把凌銳請出去。
這個白玉霖果然不容小覷!凌銳心裡暗暗警惕,有人卻忍不下去了。
“白玉霖,葉景雲,你們倆少在這裡假惺惺,老實說,你們把梵哥怎麼樣了?”戴著鴨舌帽,隱在新竹會一群彪形大漢中間的阮清硯突然排眾而出,大聲地喝問道。
“硯哥?”
“阮清硯?”
興義幫眾人忍不住發出訝異的驚呼。
阮清硯被葉景梵下令驅逐出幫,罪名是背叛幫會,勾結外敵。葉景梵的命令自然不能違逆,但阮清硯在興義幫人緣一直很好,老一輩人如蔡伯是看著他長大的,後加入幫會的弟兄很多都受過他的恩惠或提攜,況且他對葉景梵的忠心有目共睹,所以聽到他背叛的訊息大夥兒都感覺難以置信,但偏偏他從此失蹤,再也沒有出現過,眾人只能把這個疑問埋在心裡。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出現,還跟著新竹會的人一起,不免讓眾人驚訝不已,猜測紛紛。
作者有話要說:
☆、從天而降
兩天前的夜晚,凌銳一拳打昏情緒失控的阮清硯,強行把他帶離了回生醫院。
阮清硯甦醒之後,想到慘死在他懷中的飯糰,悲傷得不能自已。他不顧凌銳的阻攔,執意要去回生醫院找回愛貓的屍體。然而回生醫院自從那晚出現刺客之後就戒嚴,禁止外人進入,阮清硯想盡辦法,也沒能找回飯糰的屍首。
絕望的情緒籠罩在阮清硯的心頭,他無比悔恨和自責,如果不是他堅持要去探望葉景梵,飯糰就不會偷偷跟著自己跑出去,也就不會被慘遭毒手。飯糰是為了救他而犧牲的,可他卻連個屍首都找不回來。
阮清硯跌跌撞撞的回到家,看到客廳裡整齊擺放的食盆和水盆、地上散落的貓玩具、給飯糰做的虎頭小背心,鼻子一酸,眼淚奪眶而出。
他在院子裡建了一個衣冠冢,把飯糰喜歡的玩具等用品都埋下土,還立了一塊小碑,上面寫著“愛貓飯糰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