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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大體的僕從,一個低沉的聲音卻從房門裡響起,那管家推門出來,冷冷掃了那兩個僕人一眼。
“他先動手的!”那個吃了苦頭的青年捂著自己脫臼的胳膊,滿眼冒火。“這種不知好歹的——”
“還不住口!”那管家高聲吼道,瞥了一眼那個倉促閉口,滿臉忿忿不平的青年,又望向鍾凜。
“實在抱歉,是秦家沒管好手下,唐突了鍾少爺,還請見諒。”
“也罷。”鍾凜怒氣稍平,看那青年緊皺眉頭捂著胳膊,心裡略略後悔自己下手重了些。“你們老爺情況如何?讓我進去看看。”
“請鍾少爺放心,老爺剛裹好傷口,正在休息。等他清醒過來,我便去通知你。”那管家語氣平緩,但不容置疑。“請鍾少爺現在不要打擾他,以免耽誤了傷勢好轉。”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看那管家雖是冰著臉,但語氣總還算地道恭敬,又充分對自己說了因由,鍾凜也不好硬要進門。掃了一眼三個人,他瞥了瞥緊閉的房門,轉身往樓下走去。身後一道視線紮在他背上,如同芒刺在背,他回頭看去,卻只看見那個管家站在原地,默默扶那受傷的青年起身,看也沒看自己一眼。
這秦烈也真是古怪,明明有幾位有些本事的僕從跟在身邊保護,卻還要自己隨行,這不是多此一舉?不過看那幾個當他僕從的青年雖有些本事,卻防不過暗招,想必要跟那些陰損慣了的山匪路霸爭鬥,還差了些火候。
等等,自己何必這麼上心?他回到自己房裡,突然驚覺到這件事。自己這麼一頭熱,對方卻只冷臉,這也太傷面子了。他往床上一躺,打定了主意。等那秦烈醒來,自己和他道個別,立刻就走,回青城,趕快把這古怪的事撇個乾淨。
走了一夜,一躺上床,那疲倦感就浮了上來,他閉了閉眼,很快睡著了。
※※※
“鍾賢弟。”
昏昏沉沉間,一隻手輕輕搖了搖他,鍾凜以為是那些僕人終於來叫自己了,一骨碌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看到來人並不是那些僕人,而是本該臥床休息的秦烈,他有些意外。對方單披了件墨色長衣,臉色蒼白,但好在看上去精神並不萎靡。
鍾凜剛想說話,卻猛然想起自己睡前竟然忘了關好門,那妖祟之物就那麼堂而皇之趁著自己入睡時進了自己的居室,想來不禁後背一涼,看著那秦烈就坐在自己身邊,不免心頭髮寒。
“我欠你一個人情,鍾賢弟。”
秦烈想伸手觸他肩膀,看鐘凜驟然臉色一僵,後退了半分,最終輕輕嘆了口氣,放下手。
“……你怕我?”他漆黑的眸子凝視著鍾凜,眼中沒了笑意,攥了攥手指。“背了我一夜回到客棧,如今直到現在才知道怕了?”
“你別管老子怕不怕。”鍾凜盯著他,強打精神,深呼吸了幾下,努力穩定了一下心境,好找回自己本來的初衷。既然人就在此,他也免得專門去他房內道別,就在這裡道別反倒兩個人都落個清靜。但看那秦烈的眼睛靜靜凝視著自己,他覺得有些開口艱難。
“我……秦老闆,我不管你是誰,我鍾凜平生也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你既……既然非人,恐怕上天註定我們的緣分就在此了結了罷。”耽了片刻,他還是咬了咬牙,勉強磕磕絆絆的說道。
“還有,在下今晚就告辭,今後我們各行各路,你儘管放心,你的事,我鍾凜光明磊落,決不會向他人透露分毫……”
看那秦烈的臉色僵了僵,他狠下心,迅速起身穿鞋,伸手就去提自己的包袱。
“鍾賢弟,雖然陰差陽錯,但上天弄人,被你識了本形,確實想必我們的緣分就該到此了吧。”
他正抬腳要走,卻聽秦烈在身後低聲說道,語調悵然,帶著嘆息之意,他強忍著不回頭,伸手去推自己的房門。
“世人都言妖祟只會欺人,鍾賢弟想必也是如此思慮的罷。固然,若是聰明人,確是不該和非人之物有所瓜葛,但我……”
他只猶豫了半刻,就感到身後的秦烈起身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他終於沒能忍住,回頭看去,卻猝然和對方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對方的眼眸漆黑深邃,眼底燃著星火般的赤色,帶著一絲固執。
“……鍾賢弟說的對,我們的緣分該早些了結。但雖天道註定,但我卻寧願違天道而行,哪怕是扭轉乾坤,我也想把這本該了斷的緣分留在身邊。”
看他的眼神,鍾凜本想說些什麼,卻啞然語塞。對方緊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指傳來熱度,力度攥得他手腕微微發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