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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問道。“您確定他已經……”
即便再有龐大力量,但山石壓身卻也無可施展,雖不能斬草除根,至少也能束縛壓制對方一陣。男人如此思慮道,剛想頷首,但一陣突如其來的寒意卻猛然席捲了他的周身,他謹慎後退半步,祭起身側的銀亮長劍擋在身前。就在那一刻,震耳欲聾的山石崩摧之聲驟然而起,龐大的山峰震動起來,一道恢弘的白光從山底升起,旋然將整座龐大的山峰纏住一勒一絞,巨大的山峰竟生生被絞裂成了飛散的千萬碎石,石塊四處迸炸滾落,飛塵洶然揚起,聲撼九宵,震動天地。
龐大煙塵間,那道急速飛掠的白芒兇戾環繞著霧中的兩人飛騰而起,態勢漸漸慢了下來,只見慘白骨棘森森,節節相連,竟是一條翩然如同游龍騰蛇的骨鞭,隱隱泛著幽綠色的磷光。
“西嶽老兒,動不動就拿這些無用的東西來撐場面,你嚇著我家夫人了。”煙塵緩緩散去,漸漸現出霧中男人的高大身影,身披金絲大麾的梁徵正安然佇立在霧中,那條仿若翩然游龍的骨鞭喀嚓作響,如同有靈般旋繞伺護在他的周身,他的金眸望向雲端的銀袍男子,唇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輕輕拍了拍自己裹在大麾中的青年。
“這是……巴蛇之骨!”那男人凝視了梁徵握在手中的森然長鞭半晌,臉上露出震驚,有些呆然的望向梁徵。“你將洞庭湖的巴蛇屍身……”
“沒錯,昔日洞庭湖有巴蛇足以吞象,後卻遭人射殺,見它死去多年倒也可憐,我便抽出了它的脊骨,只稍稍打磨,靈氣自然繚繞,便成了趁手的武器。”梁徵勾起唇角,毫不避諱的答道,手指輕輕撫摩著那長鞭上的森森骨棘,那長鞭也彷彿有靈氣一般緩緩泛出了明暗不息的深綠色磷光。
“巴蛇生有劇毒,身長綿延山陵,噬人無數,你竟用它的屍骸造出瞭如此猛惡妖邪的武器?!”那男人皺緊了雙眉,眼睛死死盯向梁徵的方向。“如此跋扈不羈,你遲早要墮落成魔!”
“成魔?哪怕成魔,也比呆在虛偽無聊的天界好。”梁徵嗤了一聲,視線挑釁而傲然的投向那個銀袍男人。“我墮我的魔道,你儘管死守你的天道,我們兩者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執意要上門來找我麻煩,本來還想和我夫人小酌幾杯,氣氛都被你們這些窮極無聊的天將給毀了。”他揉了揉懷裡有點愣怔的鐘凜的腦袋,語調柔和了半分。
“如此冥頑不靈,與我對峙時手裡還緊摟著孌寵不放,執意不迴天界,身為上神竟要留在這汙濁的塵世之間,你真是無藥可救!”那男人擰緊眉關望向兩人的方向,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你徒有一身龐大力量,不除魔衛道,不安心效忠天界,行徑放蕩不羈,真是自甘墮落!”
“啊,和你對峙時抱著我夫人又怎麼了?我樂意抱多久就抱多久,你若是看得不舒服儘管閉眼就是了。”梁徵一愣,隨即忍不住昂首哈哈大笑,拍了拍身邊的鐘凜低聲道:“夫人你看,他又嫉妒我們了。”
“嫉妒個屁啊!老子魂都嚇掉了,你能不能專心一點,打架的時候別把老子牽扯進去行不!?”剛剛親身經歷了那麼多恢弘駭人的場面,饒是鍾凜膽大,但畢竟從未見過那般場面,年紀也輕,不由得還是心有餘悸。一聽梁徵還在揶揄自己,他忍不住一手肘捅向梁徵的腹部,對那空中的銀袍男人喊道:“這位仁兄你儘管揍他!使勁揍!這傢伙欠管教,你趕緊好好說說他!”
“夫人你怎麼當著為夫的面就胳膊肘往外拐?”梁徵一聽稍稍有些不悅,伸手就要捏他,哼了一聲笑道:“要是為夫我被天界抓去了,夫人你這麼年輕就要守活寡,豈不心酸。”
“竟當著他人的面公然打情罵俏,真是毫無廉恥!”那銀袍男人看他們竊竊私語,忍不住更發惱怒起來,他身後的雲層中隱隱透出戰鼓轟隆的厲聲,天庭的無數光耀鐵騎密密麻麻從玉臺廢墟周遭的雲端顯出身形,一時間將兩人圍在中間,如銅牆鐵壁般圍得水洩不通。
“小鬼,不用擔心,天庭那些螻蟻沒什麼本事,就是人數甚多,逐一解決不免麻煩。”
鍾凜正環顧四周,惶然不知所措,梁徵卻輕輕俯身在他耳邊如此說道,隨即一道金芒緩緩如同溫暖烈日般自兩人腳下升起,漸漸環成一個龐大流轉的流金法陣,其中流光如飛螢般旋繞著,泛著柔和的光澤。看那光陣漸漸形成,梁徵微微一笑,又在他耳邊補充般的低語了幾句。
“我先用法陣送你去安全的地方,好騰出手來將他們引到海市附近的海上一舉誅滅,無論誰來找你,都絕對不要離開陣內,等我回來。”
三十四、古井
浮世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