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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腳下層層擴大。幾條如同猙獰游龍的黑色光柱自腳下的一片攢動黑芒中爆出,迅猛衝向那雲端撲來的天將兵騎,嘯聲如猛雷颶風,一下子就將那肅整的騎兵如一盤散沙般衝得洶然而散。黑芒猶如貪婪惡龍般肆意吞噬著那些銀甲厲馬的兵將,一時馬匹驚慄的慘嘶聲和天將驅馬而逃的慘呼聲響徹了雲霄。
“難得如此暢快,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你們的命我就統統收下了。”梁徵目見此景,不由得輕蔑的哈哈大笑起來,隨著他唇角一挑,數百數千條如翩然游龍般的恢弘光柱接續不斷從足下所踏的黑暗中攢動暴出,如同地獄中放出的千萬羅剎惡鬼,貪婪的衝入雲端那些銀甲天將的軍勢內,如同煉獄的光芒輕而易舉將威武的旌旗光輝全然遮蔽殆盡。耳邊只聞洶然湧起的慘號奔逃聲,血雨如瀑般流向硃紅的玉臺,驚得那些玉臺下本是為了看焰火而聚集起來的妖怪魍魎四處逃竄。
風中濃重的血腥味讓人頭暈目眩,眼見那些千軍萬馬在鋪天蓋地的黑色浪潮中掙扎慘呼的可怖景象,鍾凜不由得下意識緊緊扯住了梁徵的衣襟。他察覺到梁徵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金眸投來一絲彷彿是要他安心的傲然笑意。
心裡稍稍安定了幾分,他抬頭有些緊張的望向天幕,卻猛然看見一道銀亮的白芒驟然從黑色的浪潮中炸開,一時竟把那些奔騰洶湧的黑色光柱從天際驅散開來,一下子像閃電般照亮了黑暗的天空。
“——銜燭之龍,私自從章尾山叛逃,不思悔過,還不束手就擒!”半空中一個渾厚肅然的聲音怒然喝道,鍾凜抬頭望去,一個銀袍黑麾的男人衣袍獵獵飛舞,容貌如同刀刻般莊嚴肅然,兩鬢帶著絲絲白髮,正負手立在雲端皺眉盯視著梁徵,那道銀亮的白芒漸漸凝聚在他的指間,瞬間扯長形成一柄雪亮鋒銳的修長利劍,通身流動著如白電般的厲輝。
“看來今天還真是一眼就見了不少熟人啊。”梁徵抬眼望向那個男人,毫不忌憚的哈哈笑道,伸手把鍾凜愉快的一把摟住。“幾千年沒見了,西嶽真人,來見見我未來的夫人如何?”
“荒唐,竟信口將個毛頭小子稱作夫人,不知廉恥!”那仗劍的西嶽真人一愣,視線掃了鍾凜一眼,隨即更發惱怒望向梁徵喝斥道:“你身為天庭上神,不知潔身自好,反倒溺愛孌寵,和妖魔魍魎交遊廝混,還不快快隨我回去向天帝認罪,再不伏法,罪加一等!”
終於有個正常人敢當面喝斥梁徵這混蛋了,沒錯,這位兄弟,快好好說說他!鍾凜剛有些離譜的想道,梁徵卻信手輕佻捏了捏他的臉,隨即轉向那男人笑道:“你又暴怒什麼,何謂荒唐?你潔身自好了一輩子,沒必要強迫別人也遵循你老一派的酸腐習氣吧?莫不是你嫉妒我和夫人如此恩愛?”
“腐朽荒唐,我如何會嫉妒?!”那男人一愣,隨即更發惱怒,左手信手一劃,一道環繞著蒼白閃電的符咒驟然從他指間出現,他盯緊梁徵皺眉喝道:“不與你胡嚼舌根,我這就頃刻將你這逆反天界的叛賊捉到天庭去讓天帝發落!”
他手中的符咒在指間一亮,隨即伴隨著道道驚雷升入空中,紙面著火般綻裂開來。在紙面燃盡之時,空中隱隱有巨物劃破空氣的厲聲傳來,頃刻一座巨大恢弘的山岩奇峰險險懸現在半空中,依稀可見巨石嶙嶙,山木蔥鬱,只聽那男人一聲喝令,那巨大的恢弘山峰如摧枯拉朽般洶洶朝兩人所立的玉臺上直直砸落下來,無數灰土沙石卷襲而起,態勢轟然震撼雲霄。
“移山填海?你這西嶽老兒,對這些只有場面嚇人的偏門方術還真是精通啊。”
眼看那龐大山峰直直朝自己砸下,巨大的陰影自頭頂上蓋來,梁徵冷然笑了笑,擁緊身邊早就目瞪口呆的鐘凜,迅疾一揚衣袖,一道純白的光輝驟然從他的袖中躥出,瞬間環繞了兩個人的周身。說時遲那時快,那巨大的山峰徑直轟然而下,直直砸塌了浮香居高大的硃紅玉臺,居內賓客早就驚慌作鳥獸散,那玉臺頓時一下被砸在了龐大的山峰下,碎成了無數磚瓦碎石,揚起萬丈飛塵。
“快讓天庭加派人手,好將這孽龍捉去天庭早日伏法。”
天地間的沙塵緩緩平靜下來,雲端的銀袍男人抱臂凝視著足下突兀雄立的龐大山峰,就連半條繁華街道都統統在山峰下壓成了齏粉,雖然有些大張旗鼓,但海市中皆是妖物魍魎,誤傷了他們,倒也並無妨害。他本打算不到緊急關頭,決不祭上這移山填海的龐大方術,心知這方術耗神太多,但面對今日這般的強敵,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師父,那燭龍神君他……”那個好不容易倖存下來的小神將艱難的爬上他身後的雲端,小心湊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