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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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犯人受不住這樣的氣味,掉頭嘔吐起來。
眼前驟然染上一片血紅,情人的鮮血和腦漿潑濺了他一臉,那種熱度幾乎要把他的視網膜燙壞,殘忍血腥的畫面幾乎要生生把他逼瘋。這剛剛才射過精的傢伙徹底被嚇傻了,瞧見少尉又朝自己撇來了眼睛,他突然一個勁地搖頭解釋,試圖撇清自己和這屍體的關係,“我、我……我和他只是泛泛之交,我們閒來無事,找找樂子……”
少尉端起槍,槍口指向了那傢伙的額心。
求生的本能在剎那間迸發了,還沾著白色液體的小孔毫無徵兆地就流出了尿液,失禁了的年輕人低下頭,衝著屍體大聲罵了起來:“你這骯髒的、下賤的、該死的同性戀!”地上的男人剛才還把生殖器插進了他的身體,可他現在表現得像不認識他似的,不僅往他的屍體上狠狠踹了幾腳,還低頭吐上了一口唾沫,“去死吧!活該你這賤種得到這樣的下場!”
少尉滿意地露出了笑容,那個笑容像地獄之主的赦令一般,所有的囚犯都感到自己重返了人間。
又進來了兩個士兵,協力拖走了屍體,只將一道蜿蜒的血跡留在了地上。
狼川重又被關進了自己的囚室,他神情很懵,眼睛裡除了一片血紅就再看不見任何事物。隔著鐵欄,紅髮少尉俯頭朝他露出一笑,說:“願上帝保佑這無知又頑固的靈魂。這筆血帳算在你的頭上。”
“真是一個令人愉快的夜晚,祝你們好夢!”少尉朝左右兩側的囚室各掃視了一眼,便大笑著離開了。
士兵扶著鼻子被咬爛的另一個士兵緊隨其後,也出了門。
三個人剛一離開,監獄的天花板上方就劈頭蓋臉灑下了消毒藥水。匯聚在地上的水流很快將屍體殘留下的血跡沖洗了乾淨,血腥氣息也被一股更嗆人的味道給掩蓋了。水柱冰冷刺骨,犯人們都被淋得溼透,可打在身上的特殊液體卻刺得面板像燒灼一般疼。每個人都同時遭遇了暴雨澆灌和烈火焚身的痛苦,床蓋被褥也遭了秧。
芬布林監獄的夜晚像冬天一樣漫長,死一個人在這些犯人看來已經習以為常,待確信衛隊士兵們不會半路折返,囚犯們又都似活了過來,從各自的籠子裡向旁人發出熱絡的訊息,彼此交頭接耳。
而那個失去了情人的年輕人終於低低地哭泣了起來,他將拳頭咬在嘴裡,狠狠地磕下齒印,為免自己的失控再次惹來滅頂之災。
“那個紅毛傢伙名叫麥奎爾,瘋狂暴躁又剛愎自用,惹了他一準沒你的好果子吃。”住在狼川對面的胖傢伙扒扶著鐵柵欄,如同一隻碩大憨厚的猩猩,“大夥兒都一樣,可你為什麼偏要表現得與眾不同,那根本就是自討苦吃。”
“不,我和你們不一樣……”一直瑟縮在地的年輕人慢慢抬起了眼睛,竭力地搖頭否認,“我不是囚徒。”
“哪裡不一樣?你倒說說你哪裡與我們不一樣。”
“他是怪物,他不會受傷。”另一個人插嘴說。
“這兒!”狼川突然握緊了拳頭,氣急敗壞地捶打著自己的心口,“笨蛋,是這兒!”
對面的胖傢伙尖聲怪氣地笑了起來,那種奚落的笑聲像瘟疫似的一個傳染了一個。
在大夥兒的笑聲裡,狼川突然抬起手臂在牆上一氣兒亂擦——這幅“星空”花去了他飽含激情的半個月時間,可這傢伙卻在終於將它完成的時候,又親手將它毀了。
炭筆灰沾連在一起,遼闊的星空變成了髒兮兮的一團。
胖傢伙停下大笑,輕嘆了一口氣,“老實說,這片星空還挺好看,擦掉了怪可惜。”
“我倒覺得沒什麼可惜的,我寧可他給我畫一個美人兒,杏核眼睛,大胸脯,兩條長腿的交叉處,還有一片正待我去挖掘的茂密樹林子!”
“別理他們!他們早被消磨了鬥志,只知道舔著那些傢伙的軍靴過活,從身到心都是死囚!”酋長朝著狼川伸出了手,仍在煽動他幫助自己逃跑,“我看得出來,那些衛隊士兵都不敢真正傷害你,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點大作文章……我想了個法子,只要你配合……”
似發洩般地毀了自己的畫作後,狼川弓著身體,垂下了腦袋。空洞洞的黑眼睛直直盯著前方,瑟瑟發抖的樣子像一朵風中的雛菊。
“沒出息的東西!”幾次三番得不到回應,酋長忍無可忍地罵出了一句。憤憤回到床上,掀起被子蓋住了腦袋。
酋長與那些等待接受實驗的死囚一樣,很快就平復了心情,在溼冷的床鋪上陷入了夢鄉。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被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