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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連失九條狐尾,找了九輩子,也等了九輩子,每次找到書生時都是遲了一步,目睹心愛之人一次又一次與別人拜堂成親、舉案齊眉,狐王心頭的苦血直溢位嘴角。
直至最後,九尾狐王成了徹徹底底的無尾狐,靈力枯竭之際,硬撐著守到書生再入墳土,含著永世難了的心願,抱著書生的墓碑緩緩合上雙眼。
彌留之際,狐王心頭苦澀,深知即便是妖,他也須再入輪迴,無論投胎做了人還是做了其他,恐怕再也不記得書生了,經此一別,緣分便是徹底斷了,再沒有機會了……永遠沒有了……
一陣微風緩緩輕撫而過,白黎氣息漸無,一頭瑩瑩的烏黑髮絲瞬間恢復成本來面貌,銀白色的光澤覆在背上,在陽光下亮到耀眼。
遠處枝葉沙沙作響,天際萬里無雲,原本,故事便就此結束了。
誰知,晴空中突然一道閃電滑過,白光乍眼過後,墓碑處竟變成了一片荒土,沒有墳冢,也沒有白黎,周圍歸於寂靜與荒廖,彷彿先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幻境。
混混沌沌中,白黎睜開眼,看著眼前熟悉的青紗帳頂,怔忪半晌。
“哎呦!王!您可算是醒了!”耳邊傳來的聲音也極為熟悉。
白黎愣住,蹙眉盯著帳頂的花紋看了半天,突然意識到自己竟是滿身的靈力,大吃一驚,連忙翻身坐起,將伺候他的侍從嚇一大跳,抬頭在這屋子裡上上下下四處打量,看著侍從急切問道:“這是……這是怎麼了?!”
侍從連忙過去扶他:“哎呦,還能怎麼回事?王您自己個兒都忘了?您可真是命遇貴人,那雷才劈了一道,您就讓一個書生給救了。方才您只是稍稍昏迷,並無大礙。”
白黎看著他愣了半天,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還記得書生,而且侍從說他命遇貴人……
白黎緊蹙的眉心猛地一跳:“你是說,我剛剛遭歷天劫?”
小廝點點頭,一臉迷茫地看著他,不知他究竟是怎麼了。
白黎在自己眉間狠狠捏了一把,突然彎著眼睛笑起來,激動道:“你說我是被一個書生救了?!”
“算是吧,那書生並不知道山腳的狐狸是狐族的王,雖不是有心救您,但無意間替您擋了雨,也算是無心插柳呢。”
這是怎麼回事?整件事與千年前的那場天劫完全吻合!這是又回到千年前了麼?還是那千年的糾葛只是一場無盡綿長的夢?
侍從見他又是發呆又是激動,心下大為疑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王,您怎麼了?”
白黎從回憶中驚醒,眨了眨眼,猛地記起,書生再有三天便要定親了!如果他去阻止書生的定親,一切尚未開始,那便不存在背信棄義之說!
白黎急急從床上下來,穿起外袍邊走邊道:“還來得及!我要去找他!”
侍從連忙跟出去攔他:“找誰都不行啊!您身子還沒恢復,需得好生歇著,不能出去呀!”
白黎半步未停,急匆匆地給自己繫上腰帶,抬手將他推開,惡狠狠道:“歇!歇!歇!都是你這歇字害了我!再歇就等著給你的王收屍吧!”
侍從嚇得一哆嗦,忽閃著一對小狐狸眼立在牆根:“王,您這是怎麼了?不會是讓雷給劈傻了吧?”
“你才讓雷劈傻了!回來再收拾你!”白黎扔下一句話,腦中思索著後面還有位公主該如何解決,一邊想著一邊消失在門外。
侍從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極為鬱悶地摸摸後腦勺:“就我這道行,雷公哪裡會來劈我?王一定是傻了!”話音剛落,白黎突然在眼前出現,又將他嚇一大跳。
白黎拽著他朝外走:“賞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隨我來,有事要交代你去辦!”
侍從頓時苦了臉:這“過”字從何而來呦?!
2說媒
煙山是這一帶唯一的一座山,上到山坡四處都是野花開遍、綠樹成蔭,再往上卻是怪石嶙峋、極難攀爬,再加之山頂高聳入雲、仰望不及,數百年來竟是從未有人上去過。
煙山這一帶,十分普通,山腳住著世世代代以農為生的村民,遠處坐落著零星幾個小鎮,鎮上除了早集時熱鬧一番,平時也無甚特別。
此處原本是沒什麼值得說道的,可如今卻有了些不同之處。因為,這裡出了一個舉人。這舉人姓遊,單名一個青字。遊青參加完會試便回到這裡繼續讀書種菜的平靜生活,哪曾想喜報接踵跟來,一下子就將這片寧靜的土地掀開了熱鍋。
若在十年前,說起遊青,必定人人搖頭:這遊青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