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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素冷冷瞪他一眼,道:“你這麼高聲喊叫的,有也跑了。”
商昕之立刻捂住嘴巴,一雙清澈的大眼眨巴眨巴無辜得看著玄素。
玄素挑了眉看他一眼,提劍回去。
回了陸子柏房間,卻見他正神色自如得坐在梳妝檯前梳理頭髮,小廝在一旁緊張得站著。陸子柏見二人這麼晚了還堂而皇之得進了他的屋,也不氣惱,微笑著讓小廝搬兩張椅子來讓兩人坐下。
商昕之看他神色自然,驚訝不已,方才還瘋言瘋語的,怎麼現在倒絲毫不記得之前瘋癲的事情了。心下疑慮,可見人家如此落落大方,想著在對方看來是自己半夜叨擾冒昧進屋,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搔了搔頭,商昕之尷尬得說:“不了。這麼晚還來叨擾,真是過意不去。”
“哪裡。”陸子柏笑道,“有朋自遠方來,自是不亦樂乎。”他站起身,親自給兩位斟了茶,“既然來了,便小坐片刻吧。”
事已至此,再也不好推辭。二人便依言坐下飲茶。
玄素見陸子柏的面色竟像是多了幾分妖氣,不禁多打量了幾眼。陸子柏見玄素直愣愣得看著自己,不好意思得垂下了頭,這一低頭更是多了幾分風情。
“方才我一醒來見到滿屋子的人,家父更是老淚縱橫,擔憂不已。故……也算是子柏唐突,可否如實告知於我,我得了什麼怪病?”
對方問得如此誠懇又直白,商昕之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一來確實是不知道是什麼問題,二來也怕陸小公子聽了悲傷絕望。
“瘋癲之症。”正思忖間,玄素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單刀直入,讓商昕之聽了大驚,連忙去看陸子柏的臉色,就怕他一時想不開。
陸子柏臉色一白,笑容僵了片刻便緩了過來,他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那端著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陸子柏苦笑道:“我猜便是如此,近來有些事情總也想不來,明明記得身在此處,醒來後卻發現在另一處。而且,我輔一見二位便覺著面熟,可怎麼也想不起究竟是什麼時候見過。”
“我們前些日子才見過的啊!”商昕之驚叫,陸子柏也十分驚訝,“何時?”
“我還同你一起聽了場說書講的故事,還同你聊了會兒天呢!”
“我、我不記得……”陸子柏神情有些黯然。
“持續多久了?”玄素問道。
“已有月餘。”
玄素沉默,商昕之擔憂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就怕玄素一出口刺激到陸子柏。
“王郎是何人?”
你看,果真來了。商昕之不禁連連搖頭。
陸子柏聞言動作一頓,臉色又白上幾分,訥訥道:“你怎麼、怎麼知道王郎?”
“你發病便是因為他。”玄素肯定的說。
陸子柏抬眼看去,玄素眸色漆黑,深沉而穩重,語氣更是極為堅定,他心知這事隱瞞不住了只能嘆息一聲,道:“我起初茶飯不思,確實是因為王郎。說出來怕也叫你們笑話,我第一眼見到王郎起,便認定了這滾滾紅塵,我就願與他一人結為連理。”說著,想起了往日的恩愛,臉頰羞紅,目光柔軟起來。
“你與他可是在夢中相見?”
“道長仙術高強,確實如此。”
玄素又沉默下來,思忖著,許久復又問道:“我可否見見那位王郎。”
陸子柏臉上的幸福退去,轉而變作無奈,他搖頭道:“怕是要道長失望了,鑑卿說他不願同我在一起,我無法為他傳宗接代……”
玄素沒有再發問,只自顧自得坐在那裡沉思。商昕之坐立不安,他本就對陸子柏有憐惜之情,此番看他神情落寞,心傷不已,連忙同他說了些別的東西,這一聊才知對方文采是極好的,琴技可堪渭塘第一,極善《落梅風》。
“‘青色酒帘,硃紅欄杆,碧水白鵝,桃花樹下共奏《落梅風》。’這是我與王郎的約定,可時至如今,卻從未履行過……”陸子柏黯然說道,目光幽幽得望著窗邊的那株桃花樹。
商昕之再也不敢多留,生怕再挑起對方的傷心事,連忙拉了玄素起身告別。陸子柏也不多留,微笑著告別。
站在拱門處,商昕之回首看向陸子柏的房間,屋內燭火已息,一片漆黑。
這時,窗邊那株桃花樹下恍然站著一個人。那人白衣飄飄,長髮在夜風中飄散,商昕之彷佛感到了那人身上沉重得悲傷。張了張嘴正欲叫出聲來,一陣微風捲過,吹迷了他的眼睛,他揉了揉眼再看過去。
桃花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