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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宵派是你領人來的?”
“不是,是師父。”
聽到這,谷玄的八卦心起來了,笑眯眯地道:“羅前輩經常和師父見面,這次還趕過來,真是感情好啊。”
祈然奇怪地瞄了谷玄一眼:“師父已經很多年沒有和彭前輩見面了。”
谷玄一怔:“怎麼會?”思緒微微一轉,便問道,“從什麼時候起不再見面的?”
祈然又不是傻子,沈默了片刻道:“二十多年前吧。”
話語雖然模糊,但谷玄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試探地道:“師父是不是對羅前輩說了什麼?”
“沒有。”祈然皺起眉頭,“說來也奇怪,你的事……彭前輩一直什麼也沒有對師父說過。”
什麼也沒說過?肯定說過了,只不過這說的話不能對你說而已!
谷玄立刻明白了過來,眯起眼睛沈思起來,不一會兒,就感覺一道視線一直盯著。他抬起頭,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臉上長了什麼?”
“沒有。”祈然撇了撇嘴,一臉孩子氣,“你這樣子,肯定在想壞點子。”
谷玄咧開嘴,笑道:“你這麼瞭解?”
“以前在小山上時就是這樣,每次都帶著一臉好笑,卻盡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講起那短短的同寢一月,祈然還是一堆氣鼓鼓的樣子,“生得如此周正,為人卻那麼混來!”
在谷玄看來,這模樣與其說是控訴,不如說是撒嬌!
當下他便帶著一臉“淫蕩”的笑容,慢慢靠過去,一隻手光明正大地捏上祈然的臉頰,笑嘻嘻地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太無趣了,所以我就自個兒找些樂趣來啊。”
一扭臉甩脫谷玄的狼爪,祈然沒好氣地道:“胡鬧!”
“喲,你也會用胡鬧這詞了?來,再說一聲我聽聽。”
“胡、胡鬧!”
“再來一句?”
“胡……你……”
“我怎麼了?來嘛來嘛,再說一句我聽聽。”
可憐的祈然,修為是漲了,可是嘴皮子功夫仍然比不過。要是換作別人他早就直接動手了,動手不如動口嘛,可是對像換作谷玄,別說動手了,他是連一個指頭都不捨得碰的,只得漲紅了臉,沒好氣地看牆角不理人。
谷玄看調戲得差不多了,心滿意足地攬上祈然的腰,把腦袋擱在對方肩窩子裡,小聲道:“能再見到你真好。”
只是這一眼,他就全明白了。這些年的追逐,在雙目交匯的那一瞬間開花結果。如果說以前他不明白是因為迷茫,那他如今明白過來則是因為清醒。
午夜夢迴時那說不出的痛與無法言喻的甜蜜全都因這人而起,他的情緒也全由這一人而起。
這輩子的劫,逃不過了,也不打算逃了。
只是,這人,能明白嗎?
想到這裡,谷玄猛然把腦袋抬了起來,奇怪地問:“你現在是金丹期了吧?”
祈然還在把玩著谷玄的長髮,聞言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那你經過滅心期了。”谷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為什麼脾氣性格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變化?”
玩著頭髮的手一僵,祈然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情,吱唔了會兒,才期期艾艾的道:“你是我的心劫破綻。”
谷玄一怔:“嗯?”
心劫,這個師父們總是提起的詞,以前他們不明白,現在哪裡還會有不明白。那是感情化作的執念,有的人是因為戀人不得、有的人是因為復仇不得、有的人是因為報恩不得,都脫不開一個情字。
修煉至滅心期的修者們會在這階段超脫凡俗情感,湮沒七情,力求心境無波無喜。如果在滅心期前沒能化去心劫,這絲執念感情就會在修者的心中留下一絲破綻。
留下破綻會怎樣,誰也不知道,有的人說壞,有的人說好,但總歸沒有一個定論。
谷玄以前聽了彭雨解釋,極為委屈地問:“師父,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我好早做防備。”
彭雨斜了谷玄一眼,慢悠悠地道:“有什麼好準備的,每個修者都會碰上心劫,我還沒碰到過沒有心劫的修者呢!”
“您明明說‘有的’修者呀。”
“隨口一說。”
“……”
☆、第四節
谷玄眼珠一轉,盯著祈然看了半晌:“你是不是覺得有愧於我?”不等祈然答應,便自個兒絮絮叨叨了下去,“唉呀,不用這樣嘛,我原諒你了,沒什麼好欠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