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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暗指谷玄以色侍人!
這句話出自白蘭的關門弟子之口,話一說完,不少弟子都露出同意的神色,只有白蘭立時變了臉色,當下停了腳步喝道:“休得胡言!還不趕緊道歉!”
那徒弟也不在乎,懶洋洋的出來向魯磊和彭雨行了個禮,居然看也不看谷玄一眼就回去了。
除了苦笑,谷玄又能怎樣?
☆、第二節
要說不氣,那是不可能的,他又沒達到滅情絕性的層次,再說了,幹嘛不氣?話又說回來,要他借著彭雨的威勢狐假虎威還真做不出來,他不喜歡這樣,彭雨也是知他這性子,當下只是輕飄飄地瞥了白蘭一眼,露出個微笑。
宗人谷低階弟子不瞭解彭雨本性,白蘭哪裡不曉得,他晉升後第一天就被師父灌輸了一通“惹誰也不要惹彭雨,惹彭雨也不要惹谷玄”的道理,並且舉了一堆血淋淋的例子,害得他做了一夜惡夢。
此時見自家弟子如此當面給谷玄難堪,甚至還一下得罪了彭雨與魯磊,他連哭的心都有了。這也怪他性子溫柔,對徒弟們關愛大過教訓,威儀不重的緣故。
正慶幸什麼事也沒發生,冷不防魯磊又是一聲驚驚詐詐地喊了起來:“祈道友,你終於來了啊!來,讓在下好好看看,有沒有生得漂亮了!?”
我靠,這連詞都不帶改的啊?
谷玄第一反應是震驚了,第二反應是躲起來,祈然來了!
心中這樣想,身體卻背叛了意志,不由自主順著魯磊的視線看了過去。
一座雕花漆金的牌樓由虛至實浮現在道路中央,牌樓中間的金色漩渦裡不斷有身穿星宵派道袍的人走出,很快,那個熟悉的人就出現在了谷玄的視野中。
他沒有變。
一身暗紋白衣,黑色髮絲柔順的順著頸邊垂下,那嬌豔嫵媚的年輕面容上一雙明亮的眼眸映著烈陽,仿若星河般,櫻桃小口抿著緊緊的,唯有偏入鬢角的劍眉令他的面容多了一份肅殺之氣。寬大袍袖露出的右腕上,白龍不再是白絲,鱗魚鳳爪,顎下明珠熠熠生耀,已是化作實形,半透明的身軀上散發著淡淡龍威,卻安靜馴服。
祈然的個頭已經長得比谷玄還高,看起來卻面容依舊。白袍翻飛中每一步都走得穩如泰山,比旁人要走得快得多,顯然是用了縮地術。他如寶石般漂亮的眼眸中只有冰冷與死寂,高傲的面容似乎把這世上一切都踩在腳下,星宵派的弟子們俱都低著頭,臉上滿是畏懼。
他沒有變,又變了。
谷玄不由想到師父那偶爾流露出的不屑,對這世間、對其他人、對所有的一切,似乎沒有什麼能引起他的興趣與重視。這令他不禁有些心寒,如果繼續修煉下去,是不是有一天他也會變成這樣?
聽見魯磊的聲音,祈然瞄了一眼過來,只不過那眼神在接觸到“故人”時驀地定住了──漂亮寶石作的死眼睛突然活了起來,射出熾熱震驚的神色。
谷玄以為自己已經不可能再見到以前那雙蘊含了豐富感情的眼睛,可是此時望見,便知道自己錯了。
屬於他的祈然沒有消失,就像羅玉肯定也認識一個他不知道的彭雨。
人群之中,他就這麼定定地望著,全然沒注意祈然旁若無人地走了過來,倆人視線交匯,似乎天地間只餘他們。
良久,魯磊意味深長的視線在倆人間轉來轉去,彭雨清了清嗓子,谷玄這才驚醒過來,笑眯眯地道:“然……”
“叫前輩。”
祈然的聲音仍舊如清泉落石,谷玄僵了一僵,彭雨的臉色也沈了下來。
苦笑了一下,谷玄重新執禮,鄭重地道了聲:“前輩。”
宗人谷其他弟子也一同執禮,沒想到話音剛起,祈然便連眼神都不轉一下,徑自冷淡地道:“誰準你們叫前輩了?”
眾位弟子面面相覷,一臉迷惑,祈然這才仿若依依不捨地轉過視線,眯起眼睛輕聲道:“你們也配叫我前輩?”
星宵派雖然是大派,但宗人谷也長期執修仙門派牛耳,弟子客下不管修為如何,出去後總是被客客氣氣的,哪裡被這樣刮過面子?
當下就有不少弟子漲得臉皮通紅,眼中怒意閃動,白蘭更是面露不快,只不過在看見彭雨一付眼觀鼻、鼻觀心的淡定表情後,想到彭雨與羅玉間的傳聞,便聰明的自動在腦中剔除了剛才的一幕,裝作什麼也沒聽見。
氣氛僵硬起來,火藥味瀰漫開來,星宵派弟子此時趕緊站出來,賠著笑臉對彭雨道:“請前輩恕罪,祈宗師只是不喜歡別人叫他前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