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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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映臺無奈地笑笑,坐上副駕駛座後,便將頭靠在窗玻璃上陷入思考狀態,他需要理清一些東西。梁杉柏知道他的習慣,也不去打擾他,替他繫好安全帶,開了車慢悠悠地往家駛。
B市的冬天雖然寒冷,但天氣總是很好,湛藍的天空上總有片片白雲飄浮,陽光冰冷但是明亮,能將周圍籠罩在一種特別踏實的氛圍中。梁杉柏覺得就這麼帶著戀人一起隨便兜兜風也是種不錯的享受。
可是車子開出一陣後,祝映臺開了口:「阿柏。」
「嗯?」
「你覺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
「覺得。首先是這幾者之間的連繫太多,又是依次出現在我們面前,其次是蘇月容和那幅畫本身也有點古怪。」
「你果然也發現了。」祝映臺單手支頤,「豔鬼這種東西,原本就是靠魅惑人類來獲取精氣、食糧、皮囊的怪物,通常都是獨來獨往,很難想像蘇月容會收藏一幅住著魅惑人的其他鬼魅的畫,還當成寶貝一樣。」
「而且若只是單獨的一隻鬼魅,或許還可以看成蘇月容與對方有交情,但是照杜家豪所說,那幅畫中的鬼魅恐怕不止一隻兩隻,糟糕點的話……」
「就是整個城郭都是活的。」
梁杉柏點點頭:「那樣就有點太驚人了。」
「但是這樣一來也有問題。」
「嗯?」
「整座活的城郭裡,為什麼只有一隻鬼魅來迷惑陸隱?」
「也許其他的沒能入得了陸隱的心,畢竟他當時還有孔雀明王守護著。」
「陸隱跟我說過,他最開始作夢後曾經偷偷向劇組裡其他的成員打聽過,但是劇組的其他人都沒有和他一樣作怪夢的現象,總不能是其他人都有護身符看著,而且護身符還比上官翎親自請來的孔雀明王還厲害吧!」
「嗯,的確不太可能。」
「而且陸隱作的那個夢和這幅畫的內容也不太吻合。」祝映臺說,「你回憶一下影片裡面我們看到的圖,那是一幅古城市集的景象,我並沒有看到大片桃林。再者,如果整幅古畫裡住著百來只鬼魅,為什麼邪氣卻只有那麼一點點?」
「會不會是我們一開始的出發點就錯了?古畫並不是引起陸隱怪夢的源頭,陸隱其實是記錯了對方的長相?」
「也不是不可能。」祝映臺試著放棄過去的假設來重新推論。有的時候會有一些線索太過顯而易見,推理者便很容易循著那根線走上單一的方向,並在預設結論的前提下尋找證據來佐證這一推論,但事實上一開始的假設很可能是錯誤的。
明顯的未必是正確的,看著最合理的也未必是正確的,推理有的時候也是很調皮的東西。
「有些入人夢的妖魅自己無法幻化形象,便可能藉由其他形象物化出來,我猜剛好那陣子陸隱無意中掛心上了畫裡的美男子,於是在他的夢裡,妖魅就變成了那個古人的樣子。」
「第一,能夠讓孔雀明王像都粉碎的鬼魅不可能化不成人形……」
「但按照陸隱所說,真正讓他的護身符毀壞的應該是支配那個黑洞的力量,確實不是這位美男子,所以他力量是大還是小,應該都能講通。」
「但這樣的話,蘇月容那邊古畫的奇怪就不好交代了,不是這幅畫作怪的話,杜家豪怎麼會看到畫裡的人物走動呢?」
梁杉柏道:「會不會這本來就是兩件事呢?蘇月容的畫有點問題,但陸隱的夢又是別的事物引起的。」
祝映臺皺了皺眉,表示不太接受梁杉柏這種推斷。
「我還是覺得這兩件事是一體的。」
風從車窗外吹入,拂動祝映臺的頭髮。梁杉柏空出一隻手,撥開貼在祝映臺臉上的幾縷調皮的髮絲:「別擔心啦,雖然現在看不到畫,但根據《畫中奇緣》那部片子裡的贗品,多少也能獲得點訊息。我之前聯絡過我大師兄隨因,他對書畫很有研究,如果能夠斷出那幅畫本身的來歷或是朝代之類的訊息,多少總有幫助。」
「也只能這樣了。」
回到事務所後,梁杉柏取出筆記型電腦,開啟視訊對話方塊,那邊很快連通了訊號,一個身影出現在螢幕那頭。
祝映臺還是頭一次見到梁杉柏師門裡的人,原本以為對方會是那種仙風道骨再不濟也是穿著道袍,看起來正氣凜然的型別,但此刻出現在螢幕另一端的卻是一名穿著白色綢衫,有著一頭柔順的黑色及肩長髮,斯斯文文,相貌看起來還有些陰柔的青年男子。
「師弟你好。」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柔和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