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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見到李非的時候他就像是一隻珍稀動物一般被人層層包圍觀看。我站在圈外,無所事事卻還是進了教室,這才會發現這一奇觀。
當時我想起了一個詞:看殺衛玠。不知道這個被當作了大熊貓圍觀的倒黴傢伙會不會也被“看殺”?
李非當然不是衛玠。甚至可以說他長得確實不怎麼好看。
大鼻子。
一個有些難看的中法混血兒。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當時我對於實在是其貌不揚的他有些著迷。
……
剛來的時候,他就像是一頭無辜的羚羊。這個城市就是狼窩。在一群餓狼中行走,總是這樣的步步危機。
他那身奇怪又可笑的衣服,據說是原來學校的校服。我不知道他怎麼會來這裡的,他不屬於這裡,格格不入。那精緻的領結,那雙皮鞋,他的髮膠,都成了笑柄。
當時的他和我們所有人交流都有難度。
廣東話?
抱歉,我聽不懂。
英語?
對不起,水平僅限考試。
法語?
哈哈!別開玩笑了!
可想而知,那樣的環境,豈止是陌生而已?我抱著看笑話的心情研究著李非的一舉一動,卻發現他並未被周遭的探究和不友好擊敗。
真的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來這裡的?
他的父母呢?
哦,他們都去世了。
這可真是不幸……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午後,永遠是這麼悠閒自得的找到了我,而我就像是被抓包的小鬼頭一樣捻滅了手中的煙。李非很是不贊成的看著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什麼。
是什麼呢?
即使是現在,我也依然想不起來。
“嘿!學弟!你懂法語嗎?”
後來,我叫住了正前往舊操場準備打炮的尹斻,他旁邊的那個……好像很眼熟啊。
“je ne parle pas franais!”(法語:我不會說法語。)
他擺擺手,快步地攬著身旁的人跑開了,看也不看一眼我們這邊,似乎還在竊笑。
隨後,李非也笑了,並且越笑越大聲。
……
僅僅一年過去以後,李非就變得漂亮了起來。沒有大鼻子,也沒有了圓滾滾的身材。
男大十八變。
這話說得一點兒也不假。
與此同時,我也知道了他惹上了什麼麻煩。
……
我這輩子只恨過一個人。
那個人叫蕭翎,而且我還不知道這到底是他的代號還是他的真實名字,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長相。這一點很好,還要託那個混蛋尹斻的福。多可笑!
那個人殺了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殺死了我的……
“初戀!”
尹斻在墓園中鬼哭狼嚎。是真的“鬼哭狼嚎”。
他從來都不會哭,除了生理性的淚水……
啊,是的。
鱷魚的眼淚。這才是這個人的本來面目。
那麼現在,他又是為什麼哭呢?
哭得可真難看……
尹斻很難看。
但是他還活著。
李非後來變得漂亮了。
但是他死了。
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
在奴隸還合法化的時候,那些白人就是這樣鞭打黑人奴隸的……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老人還是孩子……
他們甚至可以隨意的被吊死……
現在的我和一個泯滅了人性的野蠻人又有什麼不同?
但是我並不是奴隸主。嚴刑拷問這個方法也並不適合我。
沒有一個正常的人能忍受得了這些……沒有人!
天吶……李非,你能原諒我嗎?……我已經儘量的在戒菸了,我不會再對健康不注意了……你能原諒我嗎?
手裡的那鞭子,簡直重壓千斤。
我挽起的袖子露出的手臂上那些爆出的血管,那些緊繃著的肌肉……我是顯得那樣的殘酷無情,美好早已離我而去……現在的我,就只剩下了殘忍、野蠻、兇狠……
那深可見骨的鞭傷並沒有綻開在我的背上,或者身上任何的一個地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