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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的話,白頡是他唯一能說心裡話的人。
但是,這一次,白頡卻沒有給他迴音。確切地說,他找不到白頡了。一部手機,一部衛星電話都聯絡不上對方,想起在半年前白頡說要去埃及,估計是在地下哪個墓坑裡,忙的沒時間給兩部手機充電了。他起了床,開啟電腦給白頡發了一份郵件,把海底酒店和蘇御信的事寫上去,並提到了那個搐氣袋的問題。最後想了想,還是沒告訴白頡自己老師離奇死亡的事件,也許,不該跟白頡說吧。畢竟前兩件事都解決了,白頡也不用擔心,老師這事,說了反倒讓他多想。
郵件發出去之後,他也覺得有些睏倦,回到床上沒多一會便睡的香甜。
朦朧中,好像走進了誰的家裡。陌生的環境在他眼中很模糊。像是被蒙了一層薄紗,看不清楚。只能憑著一些輪廓和虛弱的光線辨認出傢俱和房間的格局。
屋子裡似乎已經開了燈,耳邊能聽見電視的聲音以及從廚房傳來的一些動靜,他試著問了有人在嗎?屋子裡沒人應聲,倒是廚房的聲音戛然而止。
走到客廳中間,發現模糊的東西里有一個沙發顯得尤為清晰。豔紅色的皮質沙發造型美觀大方,在沙發靠背上鋪著純白的裝飾布,紅白相配看上去幹乾淨淨的。沙發上窩著一隻不大的小貓正在睡覺。
忽然,乍聽一聲叫喊,他順著聲音看到了一片模糊的白,影影綽綽的淡黃色勾勒出房門的輪廓。從那扇房門裡面傳來一個女人哭泣的爭吵聲,但是他沒有聽見第二個人的聲音,不禁納悶地走過去,站在門口。
不知道什麼原因,剛才還很清晰的聲音也模糊了起來,裡面的女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只聽見抽抽噎噎的哭泣。他嘗試敲了敲門,裡面沒反應,摸著門順到了把手,稍微用力把門推開。看到臥室裡亮著一盞柔和的檯燈,卻沒看到人影兒。
難道是自己幻聽了?
女人的哭喊聲還在持續著,他的眼前卻空無一人。下意識地轉頭看著四周,忽然發現窩在沙發上的貓兒已經睜開了眼睛,那雙金色的貓瞳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隻貓而已,蘇御安卻覺得渾身冰冷,從骨頭透過皮肉的冰冷!
“請問,有人在嗎?”他大聲吆喝著,但是並沒有人回應他。女人嚶嚶的哭泣聲持續在房間裡傳過來,聽上去就像是另一個空間的錯位,古怪的令人不適。
他放棄了臥室,順著感覺走到視窗。他想,這應該視窗,便伸出去摸了摸。找到了窗戶的邊緣,嘗試著朝一邊拉開,窗戶關的很緊,紋絲不動。他只好收回手,回到唯一能看得清楚的沙發旁邊,那隻金色眼睛的貓還在看著他,歪著頭似乎在打量他這個忽然闖入的陌生人。
蘇御安刻意忽略了這隻小小的動物,他揉了揉眼睛,希望能看清沙發前面那張茶几上的東西。忽然,從頭頂傳來一聲巨響,整個房間都跟著震顫了起來,他險些踉蹌著跌倒,下意識地扶著沙發背,抬頭看著。心說,樓上幹嘛?拆房子?
不等隨便的念頭閃過,巨響伴著震顫一波一波襲來,整個公寓像要散架子了一樣,腦袋頂上還不斷有牆皮掉下來!他有些緊張了,扶著沙發往門口移動,這時候想起了還在臥室裡的女人,咬咬牙又跑過去,使勁地敲著房門大聲喊:“到底有沒有人?快走!”
伴著他的叫喊聲,另一個焦急的聲音也在叫嚷著:“開門!”
他詫異地回了頭,看著模糊不清的入室門。
是誰在叫?聲音很熟悉,仔細聽起來的時候腦門一陣鈍痛,一陣天旋地轉害他緊閉著眼睛,那叫喊聲忽然變得特別清晰,完全就在附近的感覺。他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做了夢。
外面的人敲著門喊他:“哥,是我,開門啊。”
御信?他急忙下床光著腳把門開啟。門外的人果真是蘇御信,他拎著好大一個皮箱,一臉疲憊地靠在牆上,嘿嘿一笑:“哥,我沒地方住了。收留我不?”
對面笑的一臉純良的蘇御信讓他哭笑不得,明明叮囑他不要過來的,這人可好,不但來了,還如此神速。
“你是不是忘了上午咱倆通電話的事了?不是說,別來麼?”說完這話,他就後悔了,聽上去,他好像很不願意收留弟弟一樣。他懊惱地咂舌,不知道如何挽回。
蘇御信沒被他這些話放在心裡,一邊喝著熱水一邊說:“你這邊出了事,我能不來嗎?咱倆是兄弟,我不幫你誰幫你?再者說,我雖然有點案底,警方也沒有確鑿的證據抓我,大不了就是吃點虧而已。你別總是惦記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