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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面收了御安,而組織因為跟蘇念等人對抗,那時候怕是已經沒了對付鬼王的力量。兩下比較,這個相當耗時費力的計劃要比直接擄走御安強很多。
分析清楚之後,白頡緊緊握住白楊的手,相當疲憊地把頭垂在老人的膝上。白楊格外詫異地看著他,似乎已經記不起上一次白頡這麼依賴他是什麼時候了。他的手輕輕拍撫著白頡的背,低聲說:“堅持住,御安還指望您呢。您放心,就算蘇念不管了,我跟小一永遠都跟著您。我這把老骨頭還有點用處,我不會看著您和御安少爺有任何危險而不顧的。”
“你不懷疑小一?”白頡悶聲悶氣地問道。
“我可以排除西龍跟他。”白楊早已想好答案。
“嗯,肯定不是小一。”白頡悶悶地樂了。他很慶幸小一受傷昏迷,見不著他這個頹廢的模樣。
兄弟倆的房間就在白頡房間的隔壁。此時,他們已經入睡。蘇御信睡著了就管不住自己,一手伸進哥哥的睡衣裡摸著肚子,一手伸進人家的褲子裡捏著小小安。蘇御安睡的太沉絲毫沒有感覺到弟弟不規矩的手,或者說,他已經進入了夢境,察覺不到外界。
還是那個老舊而又熟悉的街道,還是那些無人的商鋪。冷飲箱、茶蛋盒、炒茶鍋都還在。他知道自己回到夢中的家,這一回熟門熟路地往裡走,很快就走進了小區。他直奔自家的單元樓,上樓開門,儘管這是第二次回來,家裡熟悉的一切還是讓他恍惚了一下。他惦記著爸爸的書房,毫不猶豫地跑了進去。可是這一次,書桌上沒有那封信,屋內的一些家居擺設也跟他記憶中的不大一樣,讓他以為這僅僅是個毫無意義的夢。
怎麼回事?難道時間不對了?
在蘇御安納悶的時候,忽聽外面傳來一點模糊的聲音。蘇御安提高了警惕,走出書房後順著聲音的來源一步一步朝著父母的臥室走去。門,虛掩著,一大一小的聲音順著門縫流瀉出來。他的眼睛模糊,鼻子酸楚,母親的聲音和自己童年的聲音攪合在一起,使他迫不及待地推開了面前這扇門。
柔順的黑髮在後面簡單地梳起,身穿淡黃色的薄毛開衫,米色的居家褲,跟年幼的兒子面對面坐在床上。母親盤腿坐著,溫柔而又疼愛的看著小小的兒子。那個自己多大?三歲還是四歲?蘇御安無法再去關心床上的自己究竟多大年紀,他的眼睛裡只有母親溫柔的笑臉。
“最後再教大安一次哦,這回要念對。”母親笑意盈盈地說,“跳竹馬,砍大刀,你的竹馬讓我挑。”
小御安緊著說:“你挑誰?”
我挑男娃,挑女娃,挑個竹馬帶回家。
兒時的記憶如潮水般翻湧而來!老舊的街區,枯黃的落葉,還有窗外一群嘰嘰喳喳的小夥伴們對他揮著小手,笑著,叫著:下來玩啊,我們還卻一個呢。他偷偷拿掉夾在腋下的體溫計趁著媽媽不在家跑了出去。那些小夥伴們已經開始挑竹馬了,他乖乖站在一邊等著下一輪遊戲。不老實的弟弟趴在視窗上看到他,含糊不清地叫嚷著:哥哥賴皮,不聽麻麻的話偷跑粗去玩。”他怕弟弟真的會告狀,只好怏怏地往回走。走到樓門口剛好遇到買藥回來的媽媽。媽媽只是背對著他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他心虛極了,走過去拉了拉媽媽的衣襟,仰起頭說了些什麼。媽媽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聲音,臉上滿是淚水。小小的御安沒想到自己偷跑出去玩會讓媽媽掉眼淚,他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保證聽媽媽的話。媽媽忽然扔掉手裡的東西蹲下來緊緊抱著他。哽咽地在他耳邊說:“對不起,御安。”
心中忐忑的小御安跟著媽媽回到家裡,弟弟不知怎的,坐在窗臺上哇哇大哭。媽媽跑過去把弟弟抱下來,小御安瞧了眼窗外。老舊的,很少通車的街道上橫著三輛車,他的小夥伴們躺在血泊。站在街邊的一個男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怎麼會這樣?蘇御安捂著眼睛,試圖阻擋湧進大腦的記憶。但那一時的記憶過於清晰,連肇事車的牌子都看的一清二楚。那個男人是誰?蘇御安踉蹌著靠在房門上,試圖看清馬路對面那個男人的臉。這樣做會讓的腦袋像是被炸開一樣的疼痛,甚至讓他有嘔吐感。他捂著嘴直接衝進衛生間,趴在洗手檯上乾嘔了起來。那首母親教給他的遊戲童謠還在耳邊迴響,一聲聲刺著他緊繃的神經,一句句割著他混亂的大腦。
他不得不去猜想,去懷疑,那些孩子的死亡是因為……
“哥?哥!醒醒。”蘇御信發現懷裡的人哭著掙扎的時候就知道他又做夢了。捨不得打耳光把人弄醒,只好抱在懷裡使勁的搖晃著。連著叫了他十多聲也沒反應。蘇御信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