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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御信說:“電話估計是不可能的,我想他爸爸那邊早就警察盯著,咱們去也沒用。先回家,再想辦法。”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哥倆一天的好心情被攪合的一點沒剩下。蘇御安脫了外衣就開始用圓光術找黃天翔的下落,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半天也沒有動靜。蘇御信攔住了哥哥想要再試試的手,頗為擔心地說:“你這樣沒用了。我估計是有人截了你的圓光術。”
蘇御安一怔,“黃天翔到底惹著誰了?”
“我哪知道。”蘇御信也擔心。在警察局小黑屋那時候,警察問他那點事跟哥哥一樣。蘇御信比哥哥在社會上多混了幾年,看的通透些,“我看不是天翔出事了,是有人想要他出事。”
“警察局裡的人?”蘇御安試問。
“肯定的啊。”蘇御信點著一根菸一口接著一口的抽,“看情形應該是天翔上邊的人,我看吶,那人想對付天翔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要不能把一年前的案子都翻出來麼?肯定是天翔最近出了什麼差錯,上邊的人抓住了這次把柄,老賬新帳一起算。但是沒有證據,也沒證人,所以把主意打在咱倆身上。當務之急,是必須先找到天翔瞭解情況。”說完,手裡的煙也抽完了。蘇御信咂咂舌,“不行,我得出去。”
“這麼晚了你幹嘛去啊?”蘇御安拉住他的手,不放心,“你去哪?”
“我去找找他。總覺得不放心,那小子別掛了。”
“你去哪找啊?”
“我知道幾個他以前常去的地方,去找找看吧。”說著,回了身彎下腰,輕輕地在哥哥額頭親了,“你明天還要上學,早點休息。我要天亮才回來。別擔心我,我就是出去打聽打聽。”
蘇御信走的毫不猶豫,真是為哥們勞碌奔波的樣兒,所以蘇御安也不能攔著他。可蘇御安同樣擔心黃天翔,一個人在屋子裡轉磨磨,轉了半天也沒什麼好辦法。無奈之餘,只好再召一次鬼。因為是半夜,所以他召來的鬼也別較多,但是基本上沒什麼能力,也就是還有個清醒的思維罷了。他吩咐這二十來個鬼去找黃天翔,不管什麼地方什麼時間,直到找到為止。這些鬼得了令眨眼間沒了蹤影,屋子裡的陰氣也散了開去。他一轉頭,心說:完了!把他給忘了。
他是誰?就是擺放在窗臺上拿株嫩小的杏樹苗,杏童的本體。上次降頭師的委託案結束之後,他們把杏童的本體帶回家,按照蘇御信的說法杏童跟著他們比較好,好得快,恢復的也快。蘇御安每天精心的照料著,一個月的功夫杏童的本體就恢復了嫩綠的生機。但是要等到他重塑真身,就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了,杏童忌諱陰氣,蘇御安竟然把這事忘了,剛才一屋子的鬼,險些把杏童燻死。現在稚嫩的葉子打著卷兒,蔫蔫兒的。蘇御安趕緊把它拿下來放到了書房,用各種古書孤本圍出一個圈來養著杏童。這些上了年頭的老東西都是靈氣,對杏童來說是最佳的療養。末了還是不大放心,蘇御安取了弟弟驅陰的符篆貼在花盆上。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蘇御安去衛生間洗了澡,回臥室睡覺。臨睡前還唸叨著“黃天翔你個不讓人省心的混蛋,到底在哪啊?
黃天翔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這段時間以來,他在昏迷、甦醒這兩種狀態之間反反覆覆的備受煎熬。每天,都會有人來問他“貨“藏在哪裡,黃天翔咬緊牙關死不鬆口,每天都要挨一頓毒打,每天都要被丟進這個小破屋。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只能勉強保留一點點的清醒。再次被拖出去的時候,眼睛已經看不清東西了。身體磕磕碰碰的好像被拖拉在樓梯上,不一會刺眼的光讓他頭暈目眩,只能把腦袋頂著冰冷的地面。
一個男人說:“給他喝點水。”
有人走過去,抓著黃天翔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來,把水遞到了他的嘴邊。黃天翔飢渴難耐,抓著男人的手腕拼命喝水。冰冷的水乍一進了喉嚨就讓他劇烈地咳嗽起來,但是他不管不顧地把這杯水喝進肚子裡,接著又是一陣咳嗽,水杯裡多了一絲血紅,黃天翔知道肯定是內臟被打壞了。這時候,就聽喂他水喝的那個人說:“大哥,這小子吐血了。”
“沒事,死不了。動手吧。”
黃天翔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說實話他也不怕。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死的準備,死活無所謂,他就是不想死的這麼窩囊。但是當他被三四個男人按在地上撕裂了襯衫的時候,慌了,“我操你媽!你們他媽的還是不是爺們?王大腦袋,你他媽的有種一槍崩了我!”
被叫做王大腦袋的男人真有個大頭,光禿禿的腦門上一道疤像是長長的蜈蚣,一直延伸到嘴角。他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