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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正處於一種忍耐的情緒中。坐在他對面的警察一臉的鬍子茬兒,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可見好久沒有正兒八經的休息過。他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當著蘇御安的面兒,狠狠地拍了幾巴掌桌子上的材料,再問:“關於海底酒店的案子和你們學校老師那案子還有富商家那案子都有你們兄弟寫的證詞,我就是要問你,這證詞是你們自己寫的嗎?”
這幾句車軲轆話翻來覆去的問了一個多小時,蘇御安也沒了耐心,就說:“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好,蘇御安,咱們敞開談窗說亮話。你們這三份供詞是不是在黃天翔授意下寫的?”
“胡說什麼呢你。”蘇御安明白了他的意思。事實上,蘇御安一個才二十多歲研一的人哪明白這裡面的繞繞繞繞,爾虞我詐?在警察說了實話之前,他是真不懂。但是現在懂了,也生氣了,“這裡面每個字每個標點符號都是我們自己寫的,跟黃組長沒關係。你要是憋著勁兒想坑他,就找其他辦法,跟我這磨嘴皮子沒用。再說了,這三個案子已經結了,你們現在翻舊賬算在怎麼回事?你們是坑黃組長,還是坑我們兄弟?”
警察沒想到蘇御安的反彈會這麼強烈,一時間也愣住了。但是很快,他就抓住了蘇御安的軟肋,“我實話告訴你。你弟弟有案底,不止在我們這邊,在外地也有不少事。你知道多少警察等著抓他嗎?”
“有證據你抓啊!”蘇御安瞪起了眼睛。
警察也不是好相與的,跟蘇御安扯著嗓子吵吵起來。就說蘇御信壓根就不能信任,而你蘇御安屢次出現在命案現場,還跟案件嫌疑人、死者、涉案人有密切的關係,你也不能信。你們蘇家兄弟壓根就沒資格證明黃天翔什麼。但是蘇御安還是聽明白了他這些雲山霧罩的話,也跟著拍桌子,說你什麼意思啊?不就是含沙射影的說我們跟黃組長合作幹了什麼麼。我們幹什麼了?你抓住什麼把柄了?你找到什麼證據了?你是發現黃天翔賬號裡多出幾千萬幾百萬,還是發現我們哥倆突然就成了富戶了?距離第一個案子這都過了一年了,你發現我們三個人有什麼變化了?狗屁變化沒有我們能幹什麼啊?最後,蘇御安氣到火頭上站起來跟警察拍桌子,“你要是不說黃天翔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就一個字不說。你要搞清楚,我們是協助你們調查工作,不是你們抓來的犯人。你憑什麼把我們哥倆分開一人關一個小黑屋裡?你這是請我們調查的態度嗎?”
警察也火了。他見過不少蠻橫的年輕人,還沒人像蘇御安這樣耍橫還耍的這麼理智的。他也跟著拍桌子,“蘇御安,你要認清形式。我們可以請你,也隨時可以抓你。就你們哥倆在海底酒店案和富商別墅案那點爛事,抓你們就是分分鐘的活兒。你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要沒事我們能找上你嗎?”
桌子被他們拍的啪啪直響,最後誰都沒站了上風。要不是外面敲門進來個人把警察叫出去,他們倆還吵個沒完。
房間裡只剩下了蘇御安,他著急了。一是擔心蘇御信那邊的情況,二是擔心黃天翔。實在坐不住,就想使點手段走旁門。從打降頭師案子完結了之後,他每天堅持修煉召鬼術和女鬼教給他的圓光術。一段時間下來,頗有些進展。這時,他靜下心來閉目凝神,召喚周圍的鬼魂。幾分鐘過去後,他察覺到附近有兩個鬼魂在遊蕩。他確定了位置走到窗邊,捲起百葉窗簾。看到警察局馬路對面的衚衕。陰暗暗的衚衕裡飄蕩著一個鬼魂,躲藏在陰影下不敢暴露在陽光中。蘇御安忽然想起現在白天,鬼魂哪敢輕易出來,況且警察局傻氣還重。那高高懸掛在大門口的徽牌足以讓鬼魂避而遠之。他揮揮手,讓那個冒險出來的鬼魂趕緊回去,別被日頭曬的魂飛魄散。鬼魂哆哆嗦嗦地朝他跪下了,似乎沒有走的打算。蘇御安又擺擺手,告訴它快走吧,我沒事了。那個鬼魂似乎很感激他,躊躇了一會,方才緩緩隱去。
才把百葉窗放下,那個警察就回來了。見到蘇御安面色不對,便冷著臉問:“你幹什麼?”
“我見鬼了。”
“正經點!”
“挺正經的,我真是見鬼了。”蘇御安像是開著玩笑,但句句實屬。他也知道對方不可能相信他,索性肆無忌憚地挑起對方的火氣。哪知道,警察居然沒跟他吵,還說他可以走了。不僅是他,連蘇御信也可以走。但是,要隨傳隨到。
蘇御安壓根沒搭理警察後面說的話,抬腿走人。走到外面見著了蘇御信,拉著弟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警察局。他們沒想去重案組看看,知道去了也沒用。倆人離開警察局就商量,怎麼才能聯絡上黃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