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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御信關心則亂,這會兒他連做什麼都沒了主意。白頡看著蘇御信的狀態,不禁有些狐疑。他走過去拉住御信的手腕:“走吧,御安不是說最後一個見過的人是黃天翔麼,咱們去找他。”
話分兩邊。在白頡帶著蘇御信上車去找黃天翔的時候,蘇念已經走進了陰間。
這個地方他以前也來幾次,但不是在陰陽同跡的時候進來。事實上,蘇念活了四十來年,只遇到過一次這種情況。他那一腳邁了進來,身邊還是那個醫院門口的電線杆,周遭昏暗,沒有半點聲音的死寂。蘇念沒有急著尋找蘇御安的行蹤,他轉身走進大門,看到保安室的門半敞著。沒有風,那扇門自動地搖晃,好像剛剛被開啟的樣子。蘇念走進保安室,空無一人的房間裡只有一盞檯燈照亮,桌子上的電話聽筒垂下來,搖搖晃晃。把聽筒拿起來放在電話上,感覺到了蘇御安的氣息。不久之前,蘇御安用過這部電話。蘇念又回到醫院大門口,看著馬路對面,對面的情況毫無異常,沒有人也沒有動靜。他看到院子裡的大樓內還有一些窗戶透著燈光,從位置來看應該是走廊,或幾個房間。
蘇念在進去大樓之前把一根蠟燭點燃放在了地上,微弱的燭光映亮了他深邃的眼睛,眼底一絲惆悵轉瞬即逝。
這他媽的到底什麼地方?蘇御安在二十分鐘前進了就診大樓,奇怪的是:很多地方都有燈光,唯獨不見有人。有些房間裡甚至找到了還冒著熱氣的熱茶,吃到一半的便當。他知道自己肯定又誤打誤撞的衝進了什麼不知名的空間,問題是!他該怎麼出去?疲憊地坐在五樓走廊裡的長椅上,他鬱悶地想著,別說是人,現在哪怕出來一個鬼也行啊,至少有個有思想的東西好交流一下。他連番嘆息了幾聲,自言自語地嘟囔:“該不是又做夢了吧?”
他的話音未落,整個走廊震顫了起來。好像趕上了大地震,嚇的他趕緊扶住椅子慌張地看著周圍。屋頂上的日光燈被震的掉了下來,牆壁上掛著的宣傳板也啪啪地掉在地上。從房間裡傳來的是櫃子被震倒的巨大聲響,這個走廊好像隨時都會坍塌,把他埋在裡面。蘇御安只好拔腿就跑,朝著逃生樓梯那邊跑過去。頭頂上的燈管隨著他的腳步一個接著一個被震碎,鋒利的碎碴兒掉在腦袋上,脖子裡,刮出不少傷口。蘇御安抱著腦袋跑,開啟樓梯間的門。一步之遙,安靜無聲。
把走廊裡的聲響統統關在門的那一端,蘇御安氣喘吁吁地看著樓梯間,安靜,無聲,卻也無事。OK,至少這個鬼地方有點動靜了,別管是想弄死自己,還只是嚇唬一下,要比死一般的寂靜好了很多。他走上六樓,開啟樓梯間的門,剛把門開啟走廊裡噼裡啪啦發生了劇烈的震顫和大量東西掉落的情況,顯然,六樓也是“禁止踏足”的地方。好吧,蘇御安不想硬碰硬,繼續爬樓。
這棟就診大樓一共十五層,他一層一層的爬,每一層在他開啟樓梯間門的時候,走廊都發生了同樣的震顫情況。他只好放棄,轉而一口氣跑回五樓,開始往下走。他很累,又餓又渴,拖著已經沉重的雙腿走到四樓,推開門,哎呦,這回沒震,怎麼著?這意思是他可以進去了?
四樓雖然沒有震顫,但也不是多正常的。蘇御安在邁進去的一瞬間聲音像潮水般地湧了出來。他甚至看到了不少“人”來來往往。有病人、家屬、護士以及醫生。但是這些人的衣著讓他很納悶。看款式和顏色都像是二十多年前的衣服。蘇御安提高了警惕,背脊緊貼著房門原地不動觀察了好一會兒,他發現到這些“人”看不到、也聽不見自己。
自己到處亂走的毛病是該治一治了。
無奈之下,蘇御安走進了四樓走廊。停在護士站前面看了一眼還是用粉筆寫的小黑板。上面的日期居然是1987年6月12號!蘇御安嘴角直抽,眉頭直跳!就在這時,忽聽一個年輕女人說:“範大姐,您慢點走。這都八個月了吧,您愛人真是不小心啊。對了,您愛人叫什麼名字?我去跟王醫生打個招呼,給您插個隊吧。”
蘇御安聞聲回頭看去,見到那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格外眼熟。只聽孕婦說:“我愛人叫蘇臣,君臣的臣。”
蘇御安當成愣住!蘇臣,那是他親生父親的名字!那,眼前這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就是自己的——母親!?那母親肚子裡的那個就是——自己!?
母親的音容笑貌早已模糊,他只記得母親笑起來的時候很美麗很溫柔。時隔十八年,看到這樣年輕漂亮的母親,蘇御安一時間竟有些哽咽了。他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母親被護士攙扶著走遠,這才想起緊跟上去。
母親並不高,看上去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