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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低聲音告訴他:“絲羅瓶沒什麼可怕的,但是它很敏銳,不等御信找到我們它就會跑了。”
“那才好啊。”殷海瞪著大眼睛說;“難不成你還想留它喝茶?”
“我倒是想。”蘇御安哼笑一聲,把門欠開一條縫隙看走廊裡的情況;“如果它願意留下來喝茶,我可是非常歡迎的。”一系列事件都太古怪了,蘇御安心想。從最開始殷海遇到役鬼師卻沒死,到李嬌嬌找回一魂,再到自己險些跳樓,總覺得裡面有一股貓膩味兒。一直愁著抓不到個倒黴的來問問,絲羅瓶就出現了。就算不能活捉,也要徹底殺了它。所以,這時候不能叫御信來。御信的氣場對絲羅瓶來說很強大,那玩意兒又溜得快,搞不好,又是白忙一場。
想到這裡,蘇御安輕輕按了一下打上石膏的左肩,估計還能堅持住,便轉頭對殷海說:“你要是害怕等我把絲羅瓶引開後,你就去御信那邊躲起來。”話剛說完就覺得不對,“不行。你不能去御信那兒,他不會答應我一個人面對絲羅瓶。他來就沒戲了。”
殷海直接翻了白眼:“我說哥哥啊,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是你哥。”蘇御安冷言冷語地說,“我要殺了絲羅瓶,就這麼簡單。”嚴罷,不再顧及殷海,關了走廊間的門脫下鞋子,開始下樓梯。殷海無奈,只好跟著學他的摸樣,脫了鞋往下跑。
殷海跟在蘇御安身後,似自言自語地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說話幹嘛那麼衝?”
說話衝?明明很收斂了好不好?蘇御安心想,雖然真是有點不大喜歡你,但是還沒小心眼到拿話擠兌你的程度。再者說,我的確不是你哥,這有什麼好在意的?想來,殷海是因為跟御信的關係在討好自己。算了,想這些幹嘛,身後還有個怪物追著呢。
也許絲羅瓶的方向感不好,雖然陰風如影相隨,但始終不見絲羅瓶冒出來。蘇御安想起了御信說過的那些話:絲羅瓶沒什麼可怕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人家能拖著一肚子內臟到處亂飛吸血。你想想看,人的骨肉面板就像是盔甲保護著內臟,沒了盔甲,它不是死的更快。只要找到絲羅瓶的弱點,殺了它很簡單。
腳下踉蹌,殷海險些摔倒。蘇御安還能活動的右手伸過去拉他起來,殷海苦哈哈地說:“腳軟了。”
“這點出息。是個爺們不?趕緊的,起來,在這遇上它,又十個八個咱倆也不夠人家塞牙縫兒的。”
“你不是要殺了它嗎?沒把握嗎?怎麼還說這話,好歹給我點信心啊。”
蘇御安繼續拉著殷海往下跑,隨口道:“你覺得我這個半殘的身體還能武鬥嗎?找個特殊環境再說。”
殷海心力犯嘀咕:哎呦,你還知道自己半殘,白痴啊你!
“你在罵我嗎?”
“沒,沒有啊。”
蘇御安轉頭瞥他一眼:“我知道,咱倆是誰都不待見誰。你是為了御信不得已才對我好一點,不用勉強自己,我知道自己有時候不招人喜歡。”
跟著跑的殷海尷尬地避開了蘇御安的注視,不吭聲了。蘇御安也不在乎這個,反正只是臨時湊到了一起,即便不喜歡殷海也要保護他。說著話的功夫,他們倆已經跑到最底層,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蘇御安回身看著樓梯上面,感覺了七八秒的功夫。估計這再不過兩分鐘,絲羅瓶就會找到他們的位置。他偷偷看了眼殷海,這小子除了臉色白一點之外還算正常。蘇御安馬上說:“把外衣脫了。”
“幹嘛啊?”
“快脫!”蘇御安的左肩有傷,不可能脫得下衣服來,只能讓殷海出力。拿著殷海的外衣裹住右臂,手肘對準玻璃狠勁地打了上去。玻璃碎了,碎片掉在地上,他讓殷海挑塊大兒帶尖兒的拿。倆人各撿了鋒利的玻璃碎片,還沒直起腰來,一陣腥風襲來!蘇御安頭也不抬推著殷海往旁邊一滾,只覺得頭頂上什麼東西疾飛而過,撞在了牆壁上。蘇御安手術的刀口開始作痛,他扶著左肩抬頭一瞧。脫口罵道:“真他媽的噁心。”
“噁心?只是噁心嗎?”殷海嚇的混身發抖,吵嚷的聲音裡帶著點哭腔。
蘇御安看著絲羅瓶已經到了跟前,他開始算計,走廊間這點窄小的空間很危險,但是也很實用。至少他不能在寬敞的地方跟絲羅瓶開戰。這玩意飛來飛去的著實麻煩,還是小地方更好施展。想到此,他忍著傷痛,扶了一把哆哆嗦嗦的殷海,一邊警惕著絲羅瓶,一邊低聲說:“記住,看到他撲上來就躺在地上,把手裡的碎玻璃向上刺。它的內臟沒什麼自我保護力,會被刺穿。這也是咱倆唯一能保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