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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兒子。”說著,母親抓著白頡的手,“小劼,活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兩個孩子就交給你了。”
“不行!”白頡吼叫著,“一定還有辦法。別急著死。我,我去找兩個殺人犯代替你們。”
“別傻。”父親拍拍白頡的手,“只有至親的血肉靈骨才可以。”
古老的咒語從父親的口中流瀉出來,躺在陣法中間的大安慢慢閉上了眼睛。母親的血和父親的血最終匯聚在大安的身下,像是消失了一般。白頡嘴裡唸叨著:“哥,嫂子你們撐著,我叫人過來。”
不等他的話說完,黑霧毫無預警地冒了出來。“蘇御安”模樣的役使僅僅露出上身,一隻手扎進父親的胸膛;一隻手扎進母親的腹內,只聽噗噗兩聲,父母身首異處。
蘇御信眼睜睜看著役使用哥哥的模樣,哥哥模樣的手殺了父母,血湧上來,滾的骨肉髮膚灼灼巨痛!他揮起銅錢劍去砍殺役使,役使手中忽然又冒出那個黑球,黑球裡面噴發出邪惡氣息,就像是世間最惡意的毒。蘇御信已經將生死拋開,不殺了役使,他枉為人子!
“快跑!”忽然有人衝到蘇御信身邊拉著他的力氣巨大,不由分說地扯著他往外跑。整個空間開始扭曲,蘇御信嘶吼著,哭嚷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家變成一個漩渦,越來越小。
不知道是誰拉著自己跑了多久,蘇御信停下來的時候還在揮舞著手裡的銅錢劍。拉著他的人嚇的躲在一邊,戰戰兢兢地等著他發洩完了,才敢說:“你,冷靜點。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蘇御信的劍尖一挑,直接架在了M先生的脖子上。他的眼睛因為痛哭和仇恨變得通紅,每一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地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引我來這裡?”
“求你救救我。”M先生忽然給蘇御信跪了下來,“我被鬼王的役使當成容器。”
“閉嘴!”蘇御信怒吼一聲,“我不管你跟役使之間的問題。說,你是怎麼搞出那些幻覺的!”
“那不是幻覺!”M先生也跟著大吼起來,“這裡是那個役使的,怎麼說呢,對,這裡是它的地盤。它活了很久很久,它把我從你們那裡帶出來就到了這裡,它告訴我我是容器,還給我看了你們家跟鬼王的一些事。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蘇御信的眼神冷了下來,劍尖將M先生喉嚨上的面板戳出一塊凹陷,再用用力,這人不得善終。但M似乎根本不在乎了,他甚至抬起手握住了銅錢劍!
“蘇先生,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求你相信我!”
“你的話漏洞百出,我怎麼相信?”蘇御信漸漸冷靜下來,抓住他話裡的漏洞,質問,“既然這裡是役使的地盤,那就應該只有它才會操縱。但是方才的一切明顯是你搞鬼給我看的,你哪來的法力?第二點,役使已經死了,這裡也該跟著它一起消失,為什麼這個空間還在?為什麼你還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M先生急切地哭嚷起來,“我在這裡不停的重複著一些事,我的記憶特別亂,一會好像在高速路上殺了人逃跑;一會好像開車要撞死什麼人;有時候我還覺得自己自殺了;再不就像這樣,突然到了這個小區,傻乎乎的走上樓,進了一個人家,看著他們家發生的慘劇。一切快要結束的時候我的記憶才恢復一點。但是馬上就會陷入新的記憶斷層裡,不斷反覆不斷反覆。”M先生說的語無倫次,越說越是激動。到了最後他疾步走到蘇御信面前緊緊拉著他的手腕,“我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久,直到我剛才看見你。你是這裡唯一的變數,你一定能帶我出去,一定能救我。”
頭疼欲裂讓蘇御信意識到因為心中的悲痛自己失去了往常的判斷力。他用銅錢劍逼著M先生後退數步。謹慎地伸出手搭在M的脖子上,頸動脈跳動的劇烈,證明M先生還是個活人。然後,問題隨之而來!
“你說役使把你從我們的研究所弄出去之後就到了這裡,但是第二天它就死了。這裡不該存在。”
聞言,M先生露出不解的神情,“怎麼可能呢?我還能感覺到它活著,不,應該說它還在!它沒死啊。”
媽蛋,到底怎麼回事?這時候,蘇御信忽然想起杏童說過,役使是有兩個的。當下便問M先生,他所見到的役使是什麼模樣。M先生迷茫地搖搖頭,直言:“我不記得了。別別別,別傷害我。真的,我真不記得,每次回憶它的臉都是模糊的,我沒說謊,真的沒說謊。”
蘇御信轉念一想,不管M說的這些是真是假,留他在這裡始終是個後患。所以,蘇御信解開手腕上的紅線和鈴鐺,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