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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來不及趕回去的親戚照慣例是要留下來用餐的。周淇生到偏廳去幫著芳叔擺碗筷,心底默默唸叨著希望這一日快快過去,他希望什麼秘密也不知曉。時間越是流逝,周淇生想離開的期望越是強烈。
但是就在眼見著飯菜要上桌的時候,有人在後院尖利地喊了一聲:“天啊,老太爺他去了!”
周淇生只覺得眼前一黑,手裡的湯匙落到地上摔得粉碎,一種惡兆成真的恐懼感將他包圍。邊上一個老婆婆看著他把湯匙給摔碎了,念念叨叨起來:“哎喲,後生仔,不吉利啊!不吉利啊……”
周淇生只愣神了幾秒鐘,就開始尋找父親的身影。他環顧四周,發現親戚們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有擔憂的,有冷淡的,有恐懼的,還有幸災樂禍的。周淇生覺得頭在隱隱作痛,但他還是打起精神跑到後院去。
後院裡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臉上有驚恐也有鎮定。周父已經到了,正半跪在躺椅邊握著老人的手。
“淇生,你過來。”周父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周淇生走過去,就看見早上還中氣十足和自己打招呼的老人合著眼躺在躺椅上,臉色微微發青。
“淇生,你……你來看看爺爺。”周父輕聲說。
於是周淇生也在躺椅邊跪下。
老人躺在開敞的院子裡,微薄的陽光傾瀉在他的臉上,那更加清晰的發青面色、烏紫嘴唇顯得駭人。還有他臉上的老人斑,此刻像屍斑一樣令人恐懼厭惡起來。
周淇生自小和爺爺並不親厚,但是此時他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握上了老人的另一隻手。只有一瞬間,一股寒意沿著他握住的那隻手蔓延了過來。那感覺並不像屍體的溫度,而是一種帶著窺探的惡意,就好像供桌香案前的窺視和那頭疼欲裂的昏眩一般。
“爺爺……”周淇生輕輕喚了一聲,“爺爺,吃午飯了。”
除夕這天的下午,好端端的祭祖變成了族長的葬禮。
棺材早遠前制的,本為了安葬不知哪一代的少爺,但是擱置了有些年頭。烏漆漆的一口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