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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沒有意外,他是不是就會對我溫柔一點。不會把我往死裡打,也有溫暖的床,來享受一個美好的初夜。
也許那樣,我的處境會比現在好很多吧?恩客也會喜歡乖巧點的妓女,不是麼?
倒不是後悔,只是一想到被抓得不明不白,難免會生出些“當時怎地就睡著了不再跑遠點”“當時怎麼不抓住這個人當人質”這樣的念頭,來自怨自艾一通。
過了一會,伊桑又來到房間,把食物和水丟在床頭櫃上。
接著又慢吞吞地從衣袋裡掏出一張揉得皺皺巴巴的紙,朝我看了一眼,大聲念起來:
“你已經睡了三天,斷了一根肋骨,肺裡受了傷,吐過很多血。我警告你以後不要想著逃跑,我們肯定能抓你回來。你以後就是我的人,如果再被我發現使壞,我一定打得你比這次還慘。”
非常古怪的語調,他也在做著當日阿龍做過的事情。。
他看看我的反應,頓了頓又念:“醫生說你明天就能好,以後你要乖乖的,不能再想著壞主意。要好好地對我,早點給我生個孩子,那我就會好好地對你。”
我不禁苦笑起來,生個孩子?這話放在以前怎麼都該我對我老婆說啊,聽著實在太詭異了。
伊桑說完了要說的話,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東西,又拍了拍我的臉就出去了。
桌上是一盆煮得分不清是麵粉還是米飯的糊狀物,我慢慢撐起身體,忍著疼痛把盤子夠到手。
一勺一勺地送進嘴巴里,也不在乎是什麼味道。只知道填飽肚子,讓身體早一點恢復過來。
再怎麼艱難,總得活下去。也沒到無路可走的地步,至少還有片瓦可遮身,至少還有床讓我躺。
下午睡了一覺,因為肚子吃得飽了,身上的不適也少了大半,這一覺睡得神清氣爽,精神也恢復了七七八八。
心情一好,原來挺糾結的事情也看淡不少。可能骨子裡漫不經心的性格因子太過根深蒂固,總也難以把一些事情看得太重。只是想著接下來的日子得小心翼翼,儘可能地保護好自己。
晚上伊桑再次現身,態度卻也好了很多。我本以為他會很長一段時間把我當仇人那麼看待,不想到了再次相見時,這人竟然像換了個人似的。
不禁令人懷疑,下午那冷淡並非刻意針對我,只是他心情不好,而已。
也不知哪裡搞來的方子,反正他手上的的確確是端了一大鍋的骨頭湯,熱氣騰騰的十足吊人胃口,相較之下中午那玩意根本就是豬食。
很奇怪,這些天外來客會對我們的飲食如此瞭解,難道也是因為阿龍所說的那種快速洗腦的機器的存在麼?
伊桑是以地球為第二故鄉的圖尤人,生活上更加需要適應地球的環境,學著本地人的衣食住行,倒也說得過去。
如此一想,不禁就要想得遠了。這些圖尤人在那個遙遠的地方住的是什麼樣子,吃得又是什麼東西。該是什麼樣的地方,生養出這些個奇奇怪怪的生物──與我們如此相似,又截然不同。
伊桑盛了一大碗湯,毛手毛腳地端到我面前要我喝。看著他板著臉孔沈默威脅的模樣,我何樂而不為,大大方方接過喝了。
聞起來的味道不錯,喝起來就另當別論,簡直是慘不忍睹,這些圖尤人依葫蘆畫瓢的本事還大大有待提高。
看見我喝完了,他滿意地走了開去,給自己也盛了一大碗,才喝一口就全噴了出來,回過頭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我朝他輕笑了一聲,滑下身子開始假寐。過了幾分鍾,聽見他輕輕端起湯碗,躡手躡腳地走出房去。
緩衝……
09
2月20日 晴
我猜測圖尤人在醫學方面擁有很深的造詣。一般像我這樣的骨折患者,外加肺部嚴重穿透,不在醫院監護病房待上個把月是完全出不來的。
而我在受傷三天後醒來時,繃帶下傷口竟然已經基本痊癒。因為醒來也是在伊桑家裡,我並不知道這三天中發生了什麼,接受了什麼人、怎麼樣的什麼治療。
昨天那人說今天能放我下床,原以為會見到醫生的,想不到一大早大步流星衝進我的房間的,卻是房東本人。
我睡得迷迷糊糊,他就開始扯開我身上的紗布。三下五除二地收拾乾淨,我也差不多完全醒了。
愣愣地由著他拍拍打打,按了按我的胸腔,又仔細打量了周身傷口,搖頭晃腦自言自語,很有一副內行人士的派頭。
然後他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