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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連清清了清嗓子,才緩緩說道:“這孩子沒什麼問題,只是……”
連清只是了半天,支支吾吾又不肯說。
朱雲德看向癱在地上,仍舊承受著白袍道人法術之苦的潘岳,手掌拳頭緊握,五指關節突出,微微泛白,面上卻半點情緒不顯,依然一副肅然表情。
連清吞吐半天,終於說道:“這孩子雙手雙腳皆有接骨跡象,連肋骨都曾斷過三根,五臟六腑也受過創傷,丹田處氣穴被廢,能活下來堪稱奇蹟,至於白袍道友擔心的被魔族以秘法奪舍之事,卻是多慮了,這孩子並無被奪舍過的跡象,只是腦中魂力比一般人強大了許多,而且奇的是,這孩子全身骨骼雖破損不堪,恢復之後,竟被人強行洗髓,也不知那為他洗髓之人有何想法,氣穴都被廢了,洗髓又有何用,可惜啊,若是氣穴仍在,這孩子的前途則不可限量。”
連清說話語氣出奇的慢,潘岳受著白袍道人的法術,從最開始的難以忍受到如今全身麻木,甚至無法感覺自己的心跳,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這讓潘岳感到恐懼,他看著白袍和連清兩人一唱一和,卻沒有解開那冰凍之術的意思,潘岳突然明白了朱雲德前些天的話,心中頓覺絕望,他望向朱雲德那邊,只見朱雲德正開口對著白袍說道:“道兄,既然確定我家嶽兒與那魔族無關,可否先解開這冰凍之術。”
怎知白袍道人不但沒有解開那咒術,反而摸著鬍子,挑起眉毛,向著連清再度發問:“道友確定此子無疑?事關重大,若是放了一個魔族進皇室,那可是滅頂之災。”他的意思很有點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人的架勢,而他也正在這麼做,潘岳在他的法術之力下,面板外結了一層薄薄霜花,雙目緊閉,儼然沒了呼吸。
朱雲德再也無法忍耐,將躺在地上的潘岳抱起,對著白袍大聲吼道:“白袍,妄我叫你一聲道兄,你何必對我子嗣趕盡殺絕,連清已證明我子朱嶽山體內並無魔人妖孽痕跡,為何你卻用你那法術制著我家嶽兒不放,如今嶽兒已無呼吸,你還不速速解了咒術,你那所謂的仁義道德,就是濫殺無辜的仁義麼?”
白袍見朱雲德撕破臉面,也不再裝模做樣:“你那兒子只不過是個廢人,相比人族大業,他死
不足惜,你又何必如此生氣。”白袍一副事不關己慢條斯理的模樣,就好像潘岳的死是他給的恩賜一般,又過了片刻,確定潘岳已經死絕,便抬手撤了他體內的法術之力。
朱雲德眼下精光一閃,面上哀痛,怒目看向白袍:“你這個賊道,滾出我府上,從此再也別讓我看到你,從今往後,我朱雲德與你勢不兩立,你今日所作所為,我記下了。”
白袍無所謂的聳聳肩:“賢弟如今氣火攻心,我且不與你計較出言不遜之罪,待到賢弟靜下心來,便知我一片良苦用心。”他說完便和連清二人施展法術消失在小院中。
朱雲德確定兩人走遠,臉上怒氣漸漸斂去,心急的看向懷中潘岳,潘岳全身冰冷,小臉上的那層白霜還未全部褪去,朱雲德抱著孩子快步走出小院,在別院門外一處偏僻之地佈下結界,換上早已準備好的侍從布衫,同時也把潘岳那身粗布衣給褪了下來,以小廝的衣服換上,待一切準備就緒,他提手輕輕撫上潘岳心臟之處,用法力催動前幾日讓潘岳服下的保命丹藥力,只見潘岳面上冷霜慢慢褪去,蒼白麵色緩緩浮出微紅血色,不下片刻功夫,潘岳心臟重新搏動起來,緊閉的雙眼動了動,竟又活轉過來。
保命丹丹如其名,擁有極大功效,服下之後除了能養精蓄銳,更能在人死後一個時辰內起死回生,此丹屬於天階上品靈藥,世間罕見,白袍道人就算撞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朱雲德竟能擁有如此至寶,所以朱雲德出其不意,設下了如今這場局。
朱雲德見潘岳回覆神色,鬆了一口氣,將潘岳緊緊抱進懷中,兩手上下用力搓著潘岳的面板,好讓他快些恢復體溫。
潘岳只覺渾身忽熱忽冷,待到意識恢復之時,朱雲德急切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嶽兒,為父如今已盡力保你一命,但你無法再繼續留於府內,人族雖一向自持仁義,卻又有幾個人真的不為利益所動?我朱雲德生來便擁有皇室血脈之力,和當今帝王不相上下,可惜這血脈之力從未給我帶來任何吉利,我從小飽受各種爭奪之苦,我無心那個高高在上的寶座,皇兄卻不願放過我,他把我看作眼中釘,肉中刺,不僅將我的長子朱嶽明挾進宮中作為質子,三年前更是把你交於魔族手中,我如今雖為一城之主,實無任何權利可言,那白袍道人便是我皇兄派來的奸細,明面上說是助我主持城中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