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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見諒啦……
“好。”
楊丹露出微笑,那樣微微的自得,和燦爛的飛揚,讓人的心都快忘記跳動。街角的茶樓已經掛出茶牌來,楊丹順手一指:“上去坐一會兒,什麼事慢慢再說。”
茶樓上午並沒有人,二樓上空蕩蕩的,烹茶的水氣從小風爐上慢慢升起來,伴隨著輕輕的咕嚕嚕冒水泡的聲音,讓人心寧神定。
楊丹翻一翻茶牌,要了一壺清茶,兩樣點心。易鈞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標杆外面,隔著一條街的火場。火頭在快天亮時已經全部撲滅了,但是易府已經付之一炬,完全被燒了個乾淨。
從高一些的地方看過去,那一片焦黑更讓人觸目驚心。
“是你師妹嗎?”
易鈞苦笑著,點了一下頭。
“你師傅知道不知道?”
易鈞籲口氣,夥計把熱水送了來,楊丹一手執壺,一手扶杯,手勢美妙如一朵半開的蘭花,緩緩將水注入杯中。
杯裡的茶葉象天女散花般亂旋團舞,有的沈下去,有的浮上來。
易鈞低聲說:“我相信師傅是不知道的。”
“你沒有阻攔她?”楊丹微微詫異:“她不是你的對手。”
“可是……我心中負疚,並不能去攔她。”
楊丹失笑:“這算什麼?你拒婚,所以賠房子給她,燒了出氣?”
易鈞說:“倘或她能出了這口氣,我並不可惜房舍財物。”
楊丹沒有說話,遞了一杯茶給他。易鈞接過杯,低頭輕嗅茶香,緩緩說:“多謝你特地過來這一趟。”
楊丹嗯一聲,抬頭說:“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易鈞眼簾低垂,水氣氤氳撲在他的面上,有種沮喪的潮意。
“你師妹報復完了嗎?”楊丹問:“燒了房子,她的氣出了沒有?”
易鈞聲音很低:“我不知道。”
“那,如果她不僅要燒屋,還要殺人,你也站著不動讓她殺嗎?”
易鈞除了苦笑,還是苦笑:“那樣我自然不會。”
楊丹輕輕搖頭,看著他的目光是不贊同的:“那你就能跟她動手了嗎?要還手的話,不會心中有愧?”
易鈞淺淺啜了一口茶。
“她人呢?放完火走了?”
“我不知道。不過師傅應該暗中派人保護著她的。”
“那你以後呢?有什麼打算?”
茶香的熱氣似乎緩解了疲勞,易鈞眼睛比剛才亮了一些,沈聲說:“我想先離開一歸城。”
易府的廢墟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幾個小孩子,在瓦礫焦土中東翻西翻,茫然不知這裡發生過什麼。
“你呢?柔碧他們現在怎麼樣?”
“在家裡呢。”楊丹握著杯,心思卻不在茶上:“我也要回去了。”
“回去?”
楊丹回過頭來,正視著他說:“回帝都。”
易鈞有些茫然的點了一下頭:“是麼……”
“以後或許很難再相見了。”楊丹說:“我離家太久,對父親未曾儘教,也不曾為上界出過一份力。這次回去,大概會留在帝都很久,靈界……可能不會再有機會來了。”
這句話裡面,包含著沒有說的另一層意思。
兩個人都明白。
楊丹是天人,還有著漫長的生命。
而易鈞卻如庸庸碌碌的人界,靈界中人一樣,不過只有匆匆幾十年的光陰。
這是很殘酷的,沒有辦法逾越改變的現實。
沈默了一會兒,易鈞說:“什麼時候動身?”
“等柔碧的狀況再穩一些,就走。”
易鈞點點頭,舉杯說:“那麼我以茶代酒,就當作是替你餞行了。”
楊丹微笑著也端起杯來,一飲而盡。
兩個人都沒提,那天上午發生的事情。
似乎,都忘記了。
也或許,那件事其實不值一提。
“你一路珍重。”
“你也是。若是你師傅不能諒解,你去別處暫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總之,暫避鋒芒吧,我相信你師傅他有今天的聲望地位,一定也是明理的人。你師妹孩子心性,這件事應該會很快擱置腦後的。”
易鈞應了一聲。
“多多保重。”
“你也一樣。”
兩人在茶樓下分手,楊丹心中有一點不太舒坦的感覺。
易鈞這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