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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經過的兩人低聲說話。楊丹正欲開口詢問易府的詳情,卻有一個人快了他一步:“喂,你們可知道,易家主人如何了?”
這人聲音宏亮,那兩人嚇了一跳,忙說:“我們不住這左近,只是聽說的……這位公子,我們也不清楚情形啊。”
楊丹的視線移到說話的那人身上。那人有一雙濃眉,相貌卻是尋常。他一抬眼看到楊丹,先是微微一怔,立刻拋下那兩人走上前來:“喂,請問你一聲,你可知道……”
“我並不知道。”楊丹截住他的問題:“我是昨天看到這方向似乎是走了水,所以今早特地過來看情形,只比你早到一步,也並不知道內情。”
“兩位都有心了。”
楊丹迅速回頭,易鈞穿了件灰布的衣裳,隔著一斷燒坍的房基,向他們苦笑著招呼:“我沒有燒死,還請放心。”
楊丹在他自己不知覺的時候,心中悄然放鬆。
易鈞沒事。
這是當然的,以易鈞的本事,就算控制不了火勢,也斷不會被一把火給燒出什麼是非好歹來。
身邊那人卻沒這麼好耐性:“易二,你這是唱的哪出啊?怎麼起的火?你家人呢?”
易鈞繞過斷牆走出來:“家中僕傭在火起的時候都已經疏散走了……這把火雖然禍及四鄰,不過好在並沒有燒死一個人,也算萬幸。”
他走到近前,楊丹柔聲問:“你有沒有受傷?”
一邊那人卻氣憤憤的說:“是不是你仇家所為?跟我講,我給你報仇出氣去!”
易鈞的笑意很無奈。也虧著他風度涵養都好,換一般人,家裡被燒個精光,怎麼也沒辦法這麼心平氣和的站在這裡和人說話。
“算了……”他搖搖頭:“也是我咎由自取,只是連累了這麼些街坊四鄰,倒叫我心中不安。”他頓了一頓,說:“二位同來探望,足見真情,易鈞感激不盡。這位是楊丹楊公子,我的知己。這是於長瀾,我們從小玩到大,情同兄弟。”
楊丹和於長瀾打過了招呼,心中一動,低聲問:“是你師妹放的火麼?”
易鈞聲音也很低:“不說這個了。我這裡……總之是待不了客,兩位請上茶樓坐坐,我還要安排這裡的事情。”
易二遠遠走來,他遠沒有易鈞這麼氣定神閒,頭髮散亂,衣衫上全是黑灰。臉上也花了一塊。楊丹一低頭,便看到他只有一隻腳穿著鞋子,另一隻腳上只歪套著襪子。
“公子,庫房裡字畫之類是全毀了,好在銀錠什麼的只是壓扁燒熔了一些,還可以使。我挖了幾塊,先賠給街坊家中一些。剩下的只好慢慢清。”
他形容憔悴,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十歲的樣子。
易鈞點頭說:“辛苦你了,歇一會兒,喝點水再說。那些死物埋在庫房底下,晚一時挖也不會跑了。”
易二應了一聲,又慢慢的走開了。
於長瀾哇啦哇啦的大發一陣感慨,然後就捋起袖子去幫忙。易鈞推辭得一句半句,他已經跟著易二鑽進了廢墟里去。
“真是……讓你見笑了。”易鈞攤攤手,眉宇間滿是疲憊:“坐也沒有地方坐,水也沒一口。你先……回去吧,我這裡大小平安,不用掛念。”
楊丹說:“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呢?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麼?你這裡現在這個情景,還把當客待?”
易鈞又是苦笑,陷入沈默。
楊丹說:“我通知雪盜和柔碧也來幫忙。雖然他們人小力微,但是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吧?至於你自己……一夜沒睡,現在最當緊的是先休息,喝水吃飯。不要沒理出個頭緒來,先把自己拖垮了。”
易鈞沒點頭,也沒搖頭。
空氣中瀰漫著各種難聞的氣味,但是楊丹身周卻充溢著清新平和的氣息,讓人不忍移開目光。
“我……”
“你聽不聽我勸?”
易鈞心中一動,看著楊丹明澈的雙目,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楊丹那句話說的聲音並不高。
你聽不聽我勸?
這樣的面容,這樣目光,這樣的語氣。
誰可以,說一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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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星期在治牙,很痛很痛,受了好大的罪……
今天本來想多寫點字的,可是因為家中有事,下鄉了一天,累的我腰都直不起來了,這一段幾乎是閉著眼打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