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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了那些詞句裡所包含的那種深入骨髓的雋永。
可他最後卻沒來得及徹底參悟,便已經失去了那個白衣勝雪的人。
充溢了心中的滿滿當當的情感,再也無處投奔,最後幾欲化為求之不得的怨與恨,差點將他的心智吞噬。
後來的後來,他甚至以為不會再有所謂的“後來”,林天一出現了。
於是,他才算真正明白了,那種可以奪人性命、瀚似深淵般的情感。
這世上,真真是有且僅有這樣的一個人,可以讓他不計較自我到了這種程度。
何其幸哉?!
安樨這一番話說得是清風明月,一氣呵成,似乎並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和語言的提煉。
安樨就這般娓娓道來。
沒有誇張的言語,亦無露骨的表情。
每一個詞語,都像是這一番話早已深藏在他內心許久,久到幾乎已經成為了不證自明的公理一般,輕鬆且自然。
林天一怎麼也沒弄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能用這般乾坤日月的語氣將這番可以將人活活肉麻死的情話說得如此正氣凜然。
不由自主地抓捏著胸口的衣物,林天一隻覺得心裡頓時被什麼充脹得死滿死滿的。
那東西讓他幾乎不能呼吸,彷彿只要一開聲一喘氣,那充盈了心扉的幸福感就要洩了氣一般,甚至連額上的青筋都止不住地突突彈跳著,跟此刻正快速搏動的心臟保持著相同的頻率。
聽了安樨的話,澤九也沉默了良久。
男人的視線低垂著,也不知道他此刻腦海中是怎樣的一片光怪陸離的景象。
林天一看不到澤九此刻的神色,但他卻託了澤九和許流觴的福,竟親耳聽到了那慣來對他有點那麼高高在上甚至是頤指氣使的安樨的內心獨白。
用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話來說,林天一隻覺得高興得快要死掉了,興奮得快要崩潰了。
此刻的他,不知為何莫名地充滿了感恩,甚至連之前所經歷的那些苦難,現下對他來說都已然值了回票價。
他只希望許流觴和澤九也能得到像他現在這般的幸福,雖然現下看來這個死局並沒有因安樨的一番話而真正解開。
“你說得對。”
凝視著床上躺著的許流觴許久許久,久到林天一站著都覺得膝蓋發疼,澤九才淡淡地冒出了這樣一番話。
“這千萬年來,我狂獅澤九,就算不掌領地界的閻王印,也並不覺得自己有何處是會輸給他人的。”
自他被他的親生父親推入噬魔淵,在他踩著無數厲鬼妖魂甚至是自己親生兄弟的屍體從那萬丈深淵中爬回來的時候,他已然覺得這世上再無任何事物可以徹底將他擊敗了。
後來,隨著各種非人試煉的逐一進行,他以不可思議地速度迅速成長了起來,一直強大到他親手幹掉了那個所謂的“父親”之後,他的腳邊已經匍匐了無數敬仰他的強大的地界生靈。
上至判官下至小鬼,沒有人不折服在他無可以逆轉的法力之下。
至於後來,他被四界公認為地界的掌印閻王,也並不是那麼一番風順的。
至少天界那幫假道學的偽君子們都認為他“素行暴虐,毫無憐愛之心,甚至手刃生父,視孝道倫常為無物,不能堪王者之大任”,其中對他掌印之事反對得最激烈的,便就是上一任天帝。
只是,後來天界大亂,天帝自顧不暇,地界又因長期無人掌印而陷入一片混亂,天魔二界的混亂波及到人界便是惡鬼橫行,饑荒戰亂無處不生。
為了維護四界之穩,澤九依舊掌了閻王印,直至今日。
“可這次,我卻是正兒八經地輸了——在這點上,我確實比不上你。”
澤九看向安樨,但並沒有落敗者慣有的羞愧。
誰曾想到,那日被他救下的這朵已經露出真身、命懸一線的妖蓮,這個長著白瓷般完美面孔,卻總是擺著一副心如止水的冰冷死人臉的鬼蓮,竟然能說出這般震撼人心的話來。
澤九的視線落在了安樨身旁的林天一身上。
“臭小子,你何德何能啊?!”
竟然能以一介肉胎凡人之身,讓冷若冰霜的鬼蓮為你這般如痴如狂。
林天一被澤九看得窘迫,下意識地伸手撓了撓後腦勺。
“我,我也不知”
林天一確實是不知的。
到底是從何時起,安樨對他的愛戀已經到了這般地步?
若不是今日親耳聽到,哪怕是澤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