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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對自己多有一些信心嗎?”
林天一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又補充道:“更何況,更何況你們還有土豆呢!”
想起那個虎頭虎腦的娃兒,澤九的心也禁不住軟了半分。
或許,看在土豆的份上,許流觴真的會選擇留下來也說不定
看澤九的臉上喜憂參半,陰晴二色不斷遊移,林天一雖被安樨摟在懷裡,但還是緊張得手腳冰涼。
“若流觴最後選擇離開的話”
澤九苦笑道,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有向一介凡人求助的一天。
“你若是我,又當如何?”
澤九實在不知要如何應對,若許流觴在他面前選擇了席澤越的話,他也沒有信心能做到徹底放手。
他沒有這樣的肚量,更沒有勇氣去承受失去的痛苦。
哪怕是自尊被踩碎和踐踏,哪怕是被千百年來的死敵視為笑柄,他也不想放棄這個唯一能讓他心中的荒蕪再度綠草叢生、生機勃勃的人。
澤九的問題問得突然,倒是忽然間把林天一給問住了。
如若是他,又當如何?
當自己深愛的人已經無法在自己的身邊感受到幸福的時候
當自己深愛的人早已沒有了愛的魂魄而只剩下軀殼的時候
“放手”二字說得容易,做起來卻比上刀山下油鍋來得更為艱難。
如若安樨執意要走,他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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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糾結呀糾結呀~
親們要是遇到這種問題要怎麼辦捏?
53章
第53章
“這又有何難?”
看到林天一略顯迷茫的神情;安樨上前一步;將林天一的手拽住;用指腹輕輕摩擦著那略為冰涼的手背;似是在默默地給林天一鼓勁兒。
“若天一就是流觴,若他真的就這般愛上了別人,若他呆在我的身邊對他來說已然成為了一種折磨;那他必定不會快活。”
“他不快活;我也斷然不可能快活。”
安樨早已從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裡參透了這個道理,故而才有他這般三番五次地縱容林天一,又幾次三番地為林天一的善良和好管閒事付出了各種代價的事情發生。
只不過,對於安樨來說;若能換得林天一的開懷一笑;這些苦難他都甘之如飴,甚至根本不值一提。
“若他真的選擇要走,我會以另一種方式來守護他。”
“另一種方式?”
澤九與林天一異口同聲地問出了同一個問題。
安樨淡然道:“若他是畫家,那我便當他最喜愛用的那支筆;若他是動物飼養員,我便當他最寵愛的那隻動物;若他是教師,那我便當他講堂上的那個講臺”
“他若愛酣睡,那我便做他的高床軟枕,他若喜武力,那我便做他的絕世名兵”
“若他投生為蛇蟲蟻鼠,那我便當他的窩,當他的巢穴,當那片為他遮陰避陽的一枚樹葉”
“愛的方式有很多,而並非是愚昧的佔有。”
“只要他能為我展開笑顏,只要能時刻陪在他身邊,是活物抑或死物,是人抑或是獸,形態之於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想起與林天一相處的每一個日夜,甚至每一分一秒,無數的畫面都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安樨的記憶裡。這些記憶已然形成了揮之不去的魔咒,滲透在每一個細胞,每一片機理,甚至每一次呼吸裡。
安樨的嘴角扯出了淡淡的弧度。
“捨不得放手,說穿了,只不過是沒有勇氣。”
“若是真愛,那便去犧牲,便去奉獻。”
“哪怕每一塊肉都被吃盡、每一滴血都被喝光,甚至連骨頭都被挫成灰燼,髮絲都燒成空氣,我都無所謂。”
若是隻懂得一味地索取,那算什麼勞什子的“愛”?充其量,那種看似強烈的感情,只不過能稱之為“欲”罷了。
這個道理,許久許久以前的安樨也不大明白。
那時候的他,可以說懵懂無知,只會一味地撐著腮幫子,歪著腦袋聽那個人慢條斯理地對他講著。
當時那些細細的遣詞用句,安樨已經記得不大清楚了,但那人所想表達的意思,他似懂非懂的只記得了這麼個大概。
一直到了很久很久以後,發生了很多事,也經歷了很多人,他成長了,漸漸地似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