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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流淌。
塞坦尼爾閉了下眼,馬上又睜開了。
索德笑了聲,“殿下似乎無動於衷?”
塞坦尼爾平淡地說:“陛下處置自己的臣民,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索德笑得很諷刺,“這樣?我還以為仁慈的塞坦尼爾殿下會因為近在眼前的死亡而流下憐憫的眼淚呢!”
“陛下大概弄錯了,眼淚對於死亡能有什麼幫助呢?與其因為死亡流淚,我寧願在那之前做點什麼。”
“可我不是給過殿下機會了嗎?”
在對方擁有絕對的優勢時,試圖講道理是很愚蠢的事,所以塞坦尼爾沒再說話。
索德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擊著,“也許是我弄錯了,塞坦尼爾殿下其實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哪。是了,三百萬年前邊境的守衛天使因為不公平的待遇而起義,揚言要開啟異界之門時,殿下也是下過屠殺令的。四萬六千多名起義的天使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一個活下來的也沒有。”
塞坦尼爾的臉上有些變了顏色,嘴角卻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說:“陛下說這個有意義嗎?搞政治的誰手上沒沾過血腥呢?”
“所以再多的人為你犧牲也無謂了?原來以仁慈善良著稱的塞坦尼爾殿下也不過……”索德的目光不經意掃到塞坦尼爾放在膝上的手,看到它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正在微微發抖。似乎是感應到他的目光,塞坦尼爾把手挪動了一下,放到身側椅子的陰影。他直直看著前方,除了臉色有點發白,表情平靜得毫無破綻。索德皺起了眉,猶豫片刻後還是繼續說道:“其實我只是想提醒殿下,今天這樣的事如果再發生——殿下身份尊貴,我不便無禮——不過其它人,我就不會讓他們死得這麼輕鬆了。殿下應該知道,像我這樣殘忍的人是有很多種手段讓他們生不如死的。”他站起來向卡莫斯揮手,“送殿下回去。”
塞坦尼爾回自己的帳篷後就上床休息了。他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誰知很快便筋疲力盡地睡過去。不久後他就做夢了,在夢中看見大片的金色血河,殘肢斷手飄浮在其中,就像三百萬年前他經常夢到的一樣。七孔流血的天使的頭顱從血河中浮起來,瞪著眼看他,彷彿在問他為什麼。很快那些天使的面孔變成了千千萬萬魔族的面孔,他們在血河裡掙扎呼號,詛咒質問著他。
他喘著氣,急切地想醒來,可就像被魘住一樣,怎麼也無法脫離夢境。他在半夢半醒之間掙扎,朦朧中感覺有人進來。那人在床邊坐下,握住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塞坦尼爾的眼珠在眼皮下轉動,用盡全力也睜不開。那人輕輕拍著他的手,像在安慰他,又很溫柔地擦去他臉上的冷汗。塞坦尼爾無暇去想他是誰,只是緊緊地回握住他的手,彷彿這樣就可以得到驅散惡夢的力量。
那人好像嘆了口氣,隨後塞坦尼爾感到一種清涼的感覺落到額頭上,夢中的血河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垠的原野和碧藍的天空。他放鬆下來,進入恬靜的睡眠。
作者有話要說:
☆、恨與不恨
作者有話要說: 偶又來寂寞地更文了。
偶認為,凡是能夠完結的冷文,其作者都是心靈十分強大的喲。
帳篷的窗被支開,陽光照進來,形成一道柔和的光柱投射到地板上,空氣中的塵埃在光柱裡載浮載沉,跳著閒適的舞蹈。塞坦尼爾坐在窗前,空洞的綠色眼眸倒映著窗外的樹木,就像兩泓毫無波瀾,陽光也照不進的靜水。銀色的長髮像絲絹一樣垂落,破開滿帳的暗色,垂到地上。
陽光慢慢變得黯淡,樹的影子越拉越長。
塞坦尼爾動了一下,潔白的手指從黑色的衣袖下露出,伸出窗外,觸到了最後一縷陽光。蒼白的陽光在他的指尖上纏綿一下,馬上就被黑暗逼走了。樹林裡,光明像敗退一樣逃走,讓位給強大深邃的黑暗。第五獄短暫的白天已經過去了。
門吱呀響了一聲,然後是裙子摩擦的沙沙聲,燈被點亮了。魔石發出的光碟機散了黑暗,整個帳篷籠罩在溫暖的黃色調裡。
塞坦尼爾沒有回頭。輕輕的腳步聲過來,然後艾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殿下,梅爾克大人送了些新鮮水果來,您想嚐嚐嗎?”
塞坦尼爾搖頭,“不了,謝謝。”
“那您想看書嗎?我幫您拿過來?”
“不用了。艾拉,可以讓我自己呆一會嗎?”不是不明白她的好意,只是疲憊的精神讓他只想這樣坐著,不想動不想說話不想做任何事。
艾拉卻沒有走,而是蹲下來仰著頭看他,“殿下,您和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