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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坦尼爾看著水面,頑皮的陽光在上面跳躍著,從這個浪尖到那個浪尖,為它們染上亮白的顏色。他臉上出現了絲溫柔的神色,輕聲說:“就和天界的佩尼奧斯河一樣。”
索德換了下腿,笑道:“殿下似乎還算喜歡這裡,我們不如在這多停留一陣,怎麼樣?”
“……好的,謝謝陛下。”
河對面的街道上走來了幾個天使。他們不是墮天使,不僅神態不像魔族那樣張揚,翅膀也不是黑的,可是那顏色也不是純白的,而帶著點灰黃,羽毛也是亂蓬蓬的。
他們是戰爭開始時沒能及時返回天界而滯留在這裡的天使。天界和魔界經過一千多年的融合,魔族們對天使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非要殺之而後快,但現在畢竟在戰爭中,他們又堅持著不肯墮天,自然承受了不少來自魔族的敵意。這幾個天使彎腰塌背地走著,好像揹負著什麼沉重的東西一樣,眼神也是看不到希望的空洞。
塞坦尼爾的目光隨著他們移動,直到他們消失在街道盡頭,然後垂下眼線,極輕地吐出一口氣。
索德一直看著他的側臉,這時候才開口說:“我以為殿下會要求我放他們離開。”
塞坦尼爾略帶苦澀地一笑,“我是想,但我並沒有立場來請求。”他的手扶在茶杯柄上,雪白指尖和細瓷幾乎融為一體,脆弱但絕美。
索德把視線移回他臉上,看著他水晶般澄澈的綠眸說:“我早說過殿下有什麼願望都可以說,我願意盡力滿足。”抬手打了個響指,一個侍從走上來,“陛下有什麼吩咐?”
索德說:“通知摩洛克,從明天起開放邊防關卡三天,讓留在這裡的天使離開。”
侍從領命下去。
塞坦尼爾低頭看著桌沿隨風搖擺的流蘇:“謝謝陛下。”
索德把茶杯舉到嘴邊,笑說:“殿下不必客氣。”
第二獄的貴族們訊息很靈通,很快就知道了索德到來的訊息,第二天前來晉見的人就絡繹不絕,包括管理第二獄的撒旦巴貝雷特。索德謝絕了其中的大部分,接見了幾個勢力最大的領主,又答應了巴貝雷特的宴會邀請。
這次他沒有要求塞坦尼爾一起去,所以塞坦尼爾留在只剩了一半護衛的莊園裡。晚飯後他從書房找了幾本書,獨自在房間裡看。侍女進來,從托盤裡拿了杯子放在桌上,拎起咖啡壺往裡面倒。
聞到那個味道,塞坦尼爾抬頭說:“對不起,我不太喜歡咖啡。”
這個侍女不是平時侍候他的,應該是莊園裡的。聽到他這麼說,她有些意外和慌張,拿著咖啡壺的手抖了一下,灑了一些在桌上。她停下動作,邊從圍裙裡拿出抹布擦拭,邊說:“這是陛下特意吩咐送過來的。是這裡的特產。陛下希望您嘗一下。”
“那好,放在這裡吧。”
看完了一段,塞坦尼爾合上書,打算到窗邊透透氣。他站起來,視線正好掃過桌上的咖啡杯,便把它拿起來喝了一口。咖啡已經有點涼了,味道並沒有任何特殊,反而帶著點奇怪的苦澀。他把杯子舉到眼前看了看,不明白索德為什麼專門命人送這個給他。他把杯子放下,過去推開窗戶,樓下的草坪上插著一些魔法燈,照亮了碎石小路和佈置得錯落有致的花壇。草坪盡頭,阿格龍河倒映著兩岸的燈光,靜靜流淌。幾聲輕輕的水響,一條船靠上了碼頭,十來個身著黑衣的人影悄無聲息地下來。
宴會已經結束了嗎?索德回來了?
這個忘頭剛剛閃過,塞坦尼爾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索德不會這樣偷偷摸摸地回來。如果真的是他回來,僕人們會馬上過去迎接。可這些人已經走到草坪的一半處,下面還是毫無動靜。再回想起剛才侍女的行為,塞坦尼爾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他從來不認為索德對他需要用什麼手段,所以就算剛才那個侍女舉止有點異常,他也沒往心裡去。現在想來,那咖啡肯定有問題了。
他忙往門口走,想看看守在二樓的護衛還在不在外面。可就在他走到離門幾步遠的地方時,眼前突然一黑,當即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巴貝雷特
塞坦尼爾在一個小房間裡醒來。他坐起來打量四周,房裡只有他睡著的這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盞燈,頂端的魔法石發著黯淡的光。牆上有一扇很小的窗戶,開得很高,浪濤聲和潮溼的空氣從那裡湧進來,這個房間應該是在河邊。
頭有點暈,大概是迷藥的殘留效果。這件事絕不會是加百列的手下做的了,把自己迷昏了帶出來這種事太不尊重,他們是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