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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斯堡的街道不寬,但很直很平整,兩邊的路燈像一串燈籠一樣一直伸向遠處。路燈上嵌著白色的圓石,在魔法驅動下發出冷幽幽的白光。街道上人來人往,大惡魔、小惡魔、羊魔人、幽靈、墮天使各種族都有,比起白天熱鬧很多。前面傳來一陣音樂聲,很多人都循聲往那邊去,索德也帶著塞坦尼爾跟著去湊熱鬧。
原來這裡在舉行婚禮。一小片開闊的場地上搭起了禮臺,一對新人正從馬車上下來。本來周圍已經擠了不少人,但索德仗著身高和力量優勢三兩下就帶著塞坦尼爾擠到禮臺邊,佔據了一個有利的位置。
新娘穿著黑紗長裙,新郎一身同色的禮服,站在一起十分般配。他們並肩順著鋪好的地毯往禮臺那邊走,樂隊在旁邊奏出歡快的音樂,花童跟在後面灑著紫藍色的花瓣。
新郎新娘走到禮臺上向雙方家長行禮,並在他們的主持下交換誓約。
索德在塞坦尼爾耳邊低聲說:“你是第一次看到魔族的婚禮吧?”
塞坦尼爾“嗯”了一聲。因為周圍人太多,索德和他站著很近,幾乎貼在一起。為了防止別人擠到他,索德還用手擋在他身側。兩人這幾天都沒有碰面講過話,突然間這樣近的接觸讓他覺得有點不太舒服。
索德卻像毫無所覺,自顧自的說:“婚禮是魔族生活中一個重要的儀式。魔族們在結婚前都很放浪,可能會有無數的性伴侶,但一旦結婚,就會為伴侶守貞,不會找別的床伴。”
他這樣直截了當的用詞讓塞坦尼爾的眉頭跳了跳,沒有說話。
禮臺上一對新人已經交換完誓約,開始互送禮物。新娘送給新郎一串金制鑲碎鑽的手鍊,新郎拿出來一條項鍊,上面的墜子是圓柱形的,在燈光下發著紫盈盈的光。新娘一看到這條項鍊就露出很興奮很驚訝的神色,看向新郎的眼光簡直像要把他燒化了。新郎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拿起項鍊來幫她戴上。
塞坦尼爾問了句:“那是什麼?”
索德看了他一眼,“殿下今天晚上一直沒吭聲,怎麼現在想起問這個?”
“……對不起,只是因為那個東西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
索德擋在他身側的手一緊,盯著他說:“眼熟?殿下在哪見過?”
塞坦尼爾的眼神有點迷惘,想了一會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記錯了。”
索德似乎有點失望,轉回頭去看婚禮現場,嘴裡說:“那是特瑞絲特樹的樹枝。”
塞坦尼爾又認真看了兩眼說:“它看起來不像是植物。”
“嗯。這種樹只長在第九獄,數量相當稀少,而且生長緩慢,一萬年才能長大約一厘米。當它活著的時候,和普通的樹差不多,只有當它自然死亡後,大約十分之一的樹枝才會化成晶體,所以這個東西很貴。這一塊不大成色也不太好,不過也算是難得了,不光是要花錢也要花心思才弄得到。”
塞坦尼爾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索德說:“你看新娘那麼高興,倒不全是因為它貴重,而是傳說它有定情作用。如果把它送給心上人,對方又接受了的話,兩人就會永遠相愛。”
“真有這麼神奇嗎?”
索德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只是傳說,最好別當真。我曾經把它送給過一個人,他答應天天來見我,結果沒多久就失約了,我一個人在我們約好的地方等了幾萬年,可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的語氣倒是很無所謂,塞坦尼爾卻聽得有些難受,低聲說:“原來陛下也是很深情的人。”
索德打了個哈哈,“那都是小時候做的傻事了。殿下請記住,千萬別把‘深情’這兩個字用在未婚魔族身上,那可是一種侮辱,表示沒人要,所以只能吊死在一棵樹上的意思。”
塞坦尼爾扭頭看他。他明明笑著,說著很輕鬆的話,可眼神卻很寂寞,紫色的眸子略顯空洞地看著前方,帶著一種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去追尋,卻終究一無所獲的無可奈何。
作者有話要說:
☆、承諾
婚禮結束,兩人隨著四散的人群離開,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逛。時間已近半夜,街上的人流有增無減,兩旁的店鋪燈火通明,都把最漂亮的商品擺在門口吸引顧客。酒吧的魔法招牌變幻著曖昧的色彩,敞開大門歡迎尋歡作樂的男女。與白天黃乎乎的黯淡色調相比,夜晚的貝克斯堡五光十色,就象一個巨大的遊樂場,上演著男歡女愛、浮華浪蕩的遊戲。
索德和塞坦尼爾一起走在街上自然獲得了足夠高的回頭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