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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子啞了,沙沙的像粗糙的沙礫一樣摩擦著索德的神經。
“……”索德不知該說什麼,猶疑半天才說:“對不起,昨晚我……”
“陛下不必說對不起。”塞坦尼爾打斷他的話,聲音沒有一點起伏,“無論陛下想對我做什麼,都是可以的,不是嗎?”
“你……”索德的眉頭深深地擰起來,看了他好久,試圖在他臉上找出一絲正常點的情緒反應,然而沒有,除了空白還是空白。這樣屈辱的話由他說出來,也只是陳述一個大家都知道事實而已。
雖然他一向內斂,但是到這樣的程度,也似乎太過了些。索德只覺得心往下沉,咬了咬牙說:“塞坦尼爾,不管你記不記得,我對你的心一直沒有變過。昨晚的事,我是情之所至。很抱歉我情急之下粗暴了些,但是我絕沒有任何想冒犯或侮辱你的意思。”
“是嗎?謝謝陛下的垂青,這實在是我的榮幸。” 塞坦尼爾發出短促笑聲,臉上的肌肉卻像僵死的一樣,沒有一點起伏。他往床邊走了兩步,說:“如果陛下沒別的事,我想休息一下了。”
“塞坦尼爾,我……”
“陛下,”塞坦尼爾打斷他,“對不起,我真的累了。陛下如果沒有別的吩咐,請允許我休息一會。”
索德的性子在誰面前也沒服過軟,現在滿屋子的侍女和僕人看著,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點頭說:“好的。你先休息吧。”轉身走了兩步,又回身對達姆斯做了個手勢,快步出了房間。
走出一段距離,索德停下來問跟過來的達姆斯:“你看他情況怎麼樣?”
他並沒有指哪方面,所以達姆斯想了想才說:“殿下從早上起來一直都很冷靜,嗯,冷靜得有過頭了。至於身體上……我覺得也不太好。殿下有些發燒,剛才在浴室裡就暈過去一次,還出了很多血,又不肯讓醫生看。”達姆斯對這種事也是經驗豐富,既然他都說不好,那就真的是不好了。
索德沉默一會,低聲說:“他不想看醫生就算了,暫時別勉強他,等梅爾克來了再說吧。你回去吧,有什麼事及時告訴我。”
達姆斯答應著轉身,走出兩步又被索德叫住了。他問:“陛下還有什麼吩咐?”
索德目光遊離著像是在想什麼,過了會才說:“沒什麼,你去吧。”
看著索德出了門,艾拉才敢上前扶住塞坦尼爾說:“殿下,我扶您上床休息吧。”
塞坦尼爾沒有拒絕,他實在是已經到了筋疲力盡的邊緣。昨夜的傷害是巨大的,自從他醒來後,劇烈的痛楚就一直折磨著他。疼痛從被殘酷侵入過的地方蔓延到身體各處,像浪潮一樣一波一波永不停歇地侵襲。每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會加劇這種痛苦,每走一步都要用上全部的意志力。
可是相對於精神,肉‘體上的痛苦其實算不了什麼。昨夜被撕裂的不僅是他的身體,還包括他的自尊和驕傲,以及鐫刻在他生命深處的信仰。他的世界在一夜之間毀滅,從純潔的天使墮落成了汙‘穢的罪人。他無法忍受自己骯髒的身體,強撐著去沐浴。儘管清洗的過程讓他痛不欲生,血流如注,他似乎才能從這種痛苦中找到一絲懺悔的安慰。
自從被俘到魔界,他就想過自己的結局,不管是被處死,被囚‘禁,或是被公開羞辱折磨,他都可以坦然接受,卻唯獨沒有想到過這個。雖然他知道這種事在每一個天界戰俘身上都發生過,可他似乎在潛意識裡認為索德不會對他做這種事。現在看來,這種信任是多麼可笑啊。不管索德表面上說得再漂亮,他終究還是一個囚‘犯,和千千萬萬被j□j而死的天界戰俘沒什麼兩樣,還能指望怎樣的待遇?
僕人給他換了睡衣,扶他坐到床上,拿毛巾幫他擦頭髮。他像木偶一樣任由他們擺弄,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應的意願和力氣。
對於天使來說,自殺是被嚴厲禁止的,所以一直忍耐著,不管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和難堪,不管等在前面的會是什麼。可是現在,一切都沒有意義了。身為副君,失貞即是重罪。就算現在沒有人能判他的罪,他又有什麼理由繼續堅持下去呢?
僕人們擦乾了他的頭髮,扶著他躺下去。艾拉過來在他額頭上探了探,憂心忡忡地說:“殿下,您真的不要醫生來看看嗎?”
“不用。你們都退下吧。”塞坦尼爾閉著眼輕聲說。
艾拉搖頭,“我在這守著,您有什麼需要也好叫我。”
塞坦尼爾沒有再出聲。無所謂了,一切都該結束了。
他的雙手交握在胸前,無聲地祈禱:“萬能的父神,請聆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