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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幾位領主談話花了不少時間。幾年之內索德已經進行過兩次大規模徵兵,領地上的青壯年勞動力已經不多。領主們不敢明著違抗他,卻找了不少理由來推脫。索德一番軟硬兼施,終於讓他們保證會按要求的人數提供兵源。幾位領主走後,索德重又上樓,卻意外地看到床上已經空了。他問:“塞坦尼爾呢?”
“殿下剛才醒了,正在沐浴。” 艾拉臉上仍有一絲畏懼,回答得小心翼翼。
“沐浴?”
“是的。殿下堅持要去,我們勸不住。達姆斯陪殿下去了。”
索德“哦”一聲,找了張椅子坐下,“醫生來了嗎?怎麼說?”
“已經來了。不過殿下不願意見他,我讓他在休息室等著。”
“嗯,就讓他留在這別走了。”吩咐過這一句,索德就不再說話,眼神飄乎著像在想著什麼。
昨晚他確實憤怒到失去理智,不過也還記得大部分事情。他本來從沒想過強迫塞坦尼爾,只想慢慢等他軟化,反正兩人的生命無限,他有的是時間等,可昨晚發生的事卻讓他最終違背了初衷。
他不想再回憶昨晚發現塞坦尼爾不見了而追蹤魔法又失效時的幾近崩潰的痛苦絕望,只記得自己在找回了這個心底最在意的人時,感覺到的並不是高興,而是憤怒。憤怒於塞坦尼爾的冷漠、欺騙和對自己的視若無物。本來殘存的一線理智還讓他死死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情緒,可所有的努力卻在看到對方手上的戒痕時化為烏有。妒忌、不甘和憤怒像無形的利爪緊緊掐住他的心臟,他無法清晰的思考,只想佔有眼前這個人,讓他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當時看到塞坦尼爾的驚恐和抗拒,他不是沒有猶豫,可這是他能想到的留住對方的唯一方法。強烈的愛和恨在他心中交織,到了後來他根本無法控制身體的衝動,思念了千萬年的人那樣躺在自己身下,任憑是誰也會瘋狂的吧。具體的過程他已記不清楚,只知道在強烈的快感和滿足下又有著深深的絕望。也許塞坦尼爾永遠不會原諒自己了,也許他會恨自己一輩子。可那又如何呢?就算是恨也比無視要好吧。帶著這種絕望的想法,索德任由理智被欲‘望吞沒,在那具渴望已久的身體上馳騁。
等他恢復了理智,才發覺自己可能犯了大錯。他在這方面經驗很豐富,知道男人間的性‘事如果在上的一方不體貼,在下的一方會相當痛苦,更別說塞坦尼爾根本沒有經歷過。回憶自己的行為,不但與體貼沾不上邊,簡直可以說是相當暴虐了。事後看到塞坦尼爾的傷處,他也被嚇住了。本來想幫對方清洗,可塞坦尼爾身體抖得厲害,喉嚨裡低低地嗚咽著,無力的手不斷推他,不讓他碰那裡。他知道塞坦尼爾如果神志有一點清醒,都絕不會流露出這樣軟弱的表現。看著自己又一次把曾經捧在手心裡呵護的人傷得這麼重,索德心痛如絞,根本下不去手,只能請醫生來。
不過索德是從不會說“後悔”這兩個字的。既然已經做了,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善後。失去了處子之身,塞坦尼爾已經不可能再擔任天國副君,這個訊息如果傳出去,加百列可能會停止所有的營救行動,這樣他就不得不留下了。索德知道他肯定會恨自己,但是沒關係,只要他留下來,自己再好好對他,仇恨總有淡去的一天。又或許應該讓梅爾克加緊研究,找到讓他恢復記憶的方法。到時候有點過去的情份在,他也許不會對自己抗拒得這麼厲害。
索德等了沒多久,塞坦尼爾就回來了。他穿著一件長浴袍,衣襟開處隱約可見脖頸上幾塊青紫的淤痕,長髮散開著,還在往下滴水。他走得很慢,步子也很僵硬,不過並沒有讓人扶著。只是達姆斯帶著兩個男僕跟在後面,滿臉緊張,好像生怕他隨時會暈倒一樣。
看到索德,塞坦尼爾的腳步頓了一下,站住了。只是一夜工夫,他就憔悴了許多,嘴唇上幹得裂開了口子,眼睛也陷下去,周圍一圈青色。
他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臉上是一片空白的表情,就像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除了生就的輪廓和線條,並無任何別的東西。
索德本來已經準備好面對他的憤怒、悲傷或指責,想著不管怎麼樣讓他先發洩出來再說。可現在他這種出人意料的過於平靜的舉動卻讓索德在不知如何反應之餘,更覺得心裡發涼,不敢輕舉妄動。
兩人這樣對峙了一陣,索德終於站起來清了清嗓子,“你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醫生還沒走,讓他來給你看一下好嗎?”
塞坦尼爾把臉轉向他,暗綠色的眸子卻沒有焦點,慢慢張嘴說:“謝謝陛下,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