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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的事不可以急於一時,只是剛剛上任就在轄內發生這種大案,壓力比較大。”
上一任縣令幾乎什麼都不做,卻安安穩穩度過了十幾年。而崔謙剛剛上任一天,就遇到了這種事,不得不說他有點時運不濟,連趙修都有點同情他了。
“大人也不用太過憂心,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案子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這種半吊子的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可是趙修實在不善於安慰別人。
前堂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似乎對此毫無感受的柳安居忽然開了口
:“要我看,就是那些契丹人乾的。”
“契丹人?”
崔謙一下子來了精神。然而知道柳安居接下去會說什麼的趙修不耐煩地嘆了口氣。
“大人不必聽他小孩子的胡言亂語。”
“沒關係,說來聽聽也無妨,反正我現在一點思路也沒有。”
等你聽了肯定會後悔。趙修心裡暗暗想道。柳安居果然把那天的傻話重複了一遍,崔謙竟然一下都沒有打斷他,反而聽得很認真。
“契丹人我倒是見過。服飾有點怪異,身材比漢人健壯一點,不過沒有十尺那麼誇張,也不像黑熊,更沒有狼牙。”
“這樣啊,”柳安居歪著頭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那大人見過波斯人嗎?”
“也見過,波斯人眼窩深陷,鼻樑極高。”
對於崔謙的耐心,趙修實在自愧不如。柳安居纏著他把那天自己說過的外化人都問了一遍,他一點不耐煩的跡象都沒有。
“崔大人知道的可真多!”
如果趙修沒看錯的話,柳安居說這話的時候好像一臉得意地瞄了他一眼,惹得他莫名地有點生氣。
“到那邊練字去吧,別煩著崔大人。”
“沒關係的,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雖然不能就此肯定這件案子是契丹人所為,但是這個兇手一定力氣不小,或者習過武。蔣家八口頸骨全部被折斷,而且從折斷的程度和手法看來,應該出自一人之手,死者身上的淤痕也證明了這一點。”
趙修點了點頭,那天他檢視死在下人房的兩個婢女時,也有兇手是同一人的感覺。不過趙修也曾習武,深知武功講究力道方法。如果是習武之人,定會抓住死者的頭顱借住腰力向一側扭斷,而不是直接抓著死者的額頭向下硬生生掰斷。他直覺覺得,那個人應該不會武功。可怕的是,從現場來看,死者死前幾乎沒有掙扎,兇手一定手法很快。能夠用那樣的方法一下折斷人的頸骨,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根據這幾天查訪而得的證言,蔣家全家在子時下雨之前與鄰居一起回到家裡,之後便再無動靜。我勘察現場時發現,院內除了你、李三嫂和縣衙的人之外,沒有留下任何腳印。所以可以肯定,蔣家是在子時下雨到丑時雨停之間被殺害的。短短一個時辰之內殺害九人,這個兇手看來不簡單。”
聽到崔謙的最後一
句話,趙修才發現自己剛剛感到的不協調是什麼。他不覺得這麼重要的事崔謙會記錯,忍不住把問題衝口而出。
☆、無心的惡言
“大人,蔣家到底是八口還是九口?”
“九口,去世的有蔣家老爺,他的大兒子一家四口,小女兒,還有兩個婢女一個家僕,總共九口。”
崔謙有點疑惑地說。
“可是大人剛才說蔣家一家八口頸骨全部被折斷。”
“沒錯,因為蔣家老爺不是頸骨被折斷而死。這就是這件案子奇怪之處,兇手殺其他八人用的都是同一手法,唯獨殺蔣家老爺的時候,是把他的胸膛撕開,而且拿走了心臟,特別殘忍。所以我覺得這件案子很可能是針對蔣家老爺的仇殺。”
趙修聽了點了點頭。雖然把人的脖子掰斷的殺人方式非常殘忍,但對於死者來說,痛苦不過一瞬。跟活活被剖開胸口相比,已經算是慈悲。那樣的行為,與其說是殺人,不如說是酷刑更加合適。究竟是什麼深仇大恨非要這樣做不可呢?不知為什麼,剖人胸口,取人心臟這件事對於趙修來說並不感到震驚,而有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但記憶偏偏像水中的泥鰍一樣,滑溜溜的怎麼都捕捉不到,讓他非常焦躁。
倒是剛剛一直認真寫字的柳安居突然好像知道什麼似的停下了筆。
“那就是冤魂索命,肯定是小蝶姐姐的冤魂。”
柳安居口中的小蝶姐姐姓劉,是蔣家的婢女。蔣家千金的玉梳忽然不見,另一個婢女一口咬定是被小蝶偷走。後來翻查了小蝶的房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