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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老闆你是我的朋友,他可以給你個折扣。記得要旅館後面的房間,臨街的房間早上會很吵,因為有卡車開來開去。”
安德魯和蘇茜走到了路的對面。安德魯向老闆要了兩個房間,但蘇茜卻堅持一個就夠了。
一張大床、一塊老舊的化纖地毯、一把更舊的椅子,還有70年代的餐桌和電視,這些就是這個位於旅館一層的房間的全部設施。
浴室的條件也不太好,但水總算夠熱。
安德魯從壁櫥裡拿出一床被褥,又從床上扯了一個枕頭,就在窗戶下面鋪了一個簡易床鋪。他鑽進床上的被子裡面,開著床頭燈,而蘇茜正在裡面洗澡。蘇茜出來的時候,只在腰上裹了一塊浴巾,整個上身赤裸著,躺在了安德魯的旁邊。
“不要這樣。”安德魯說。
“我還什麼都沒做。”
“我很久都沒見過赤裸的女人了。”
“你喜歡這樣嗎?”蘇茜把手伸進了被子裡。
她的手來回撫摸著安德魯的下體,而安德魯的喉結都忍不住動了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蘇茜繼續著方才的動作,直到安德魯真正釋放了出來。他想反過來回饋蘇茜,開始親吻她的胸部,但是蘇茜卻推開了他,並熄滅了燈。
“我不能這樣做,”她喃喃地說,“還不到時候。”
隨後,她就抱住安德魯,閉上了眼睛。
安德魯卻一直大睜著雙眼,盯著天花板,努力放勻自己的呼吸。他的小腹處黏黏的,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他感到了一種負罪感,一種無法抵制誘惑的無力感,激情過後,他突然覺得自己很骯髒。
蘇茜已經睡熟了。安德魯坐了起來,開啟了電視機下面的酒櫃。他用貪婪地目光看著裡面一瓶瓶泛著光澤的酒,最終又下定決心關上了酒櫃的門。
他來到浴室裡,靠在窗戶旁。風暴席捲了外界的一切,連地平線都已變得模糊。遠處,有風車在嗚咽,穀倉的頂棚在風的攻擊下發出巨大的聲響,原野裡的稻草人被吹得七零八落,讓這幅畫面顯得更為詭異。紐約已經很遠了,安德魯想,但是他兒時的美國就在這裡,他突然很渴望,哪怕只有一瞬,再看看父親的臉。
等他回到房間的時候,蘇茜已經不在床上了,而是睡在了地上。
“迪克西·李”的大堂和昨晚很是不同,各種各樣的聲音讓人感到清晨的朝氣。所有桌子旁的圓凳都已經坐滿了客人。安妮塔在各桌之間跑來跑去,用小臂和手一次性端著好幾個盤子,就像馬戲團的演員一樣。
她向安德魯使了個眼色,向他示意旁邊桌上有兩個卡車司機要走了。
安德魯和蘇茜坐了下來。
“怎麼樣,昨晚睡得還好嗎?風實在太大了,你該去看看外面的路,全部都白了,積雪足足有三十厘米厚。我給你拿個漢堡怎麼樣?哈哈,開玩笑的,你昨晚才吃了煎餅。”
“兩杯咖啡,兩個煎蛋,我的那個不要放火腿。”蘇茜回答道。
“啊,這位小公主終於開口了,昨天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兩個煎蛋,一個不放火腿,兩杯咖啡。”安妮塔邊唸叨邊走向吧檯。
“我看她是想讓我說昨晚我讓對面這個男人上了我的床。”蘇茜長舒了一口氣。
“我覺得她還不錯,年輕時應該很漂亮。”
“百老匯真的很好!”蘇茜故意弄尖了聲音,還蠕動著嘴唇模仿安妮塔嚼口香糖的動作。
“我就是在這樣的村子長大的,”安德魯說,“這裡的人要比我紐約的鄰居更熱情。”
“那就換個街區!”
“我可以請教一下為什麼你心情這麼壞嗎?”
“因為我昨晚睡得不好,而且胃裡沒東西的時候,我會尤其討厭周圍的噪聲。”
“昨晚……”
“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安妮塔送來了他們的早餐。
“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她邊上菜邊問道。
“為了度假,”安德魯回答,“我們想參觀阿迪朗達克森林公園。”
“去看看圖佩湖吧,雖然不是最美的時候,但是冬天的景色也不錯。”
“是的,我們要去圖佩湖。”
“最好再去趟自然博物館,那兒值得一去。”
蘇茜卻忍受不了了。她要求安妮塔把賬單拿來,後者立即明白她貌似不是太受歡迎。她在本子上寫了寫,撕下那張紙交給了蘇茜。
“服務費已經包含在裡面了。”安妮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