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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為什麼要研究你說的郵局呢?”
“‘不管是雨雪嚴寒,還是酷暑黑暗,都不能阻止信使走完他要走的路。’你以為我是傻瓜嗎?這句話可是刻在每一家郵局的外牆上的。你是覺得它很美才抄下來的嗎?”
“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是這樣。”安德魯回答道。
“斯迪曼,走路的時候最好也向周圍看一看,這樣你就會發現自己住在紐約。那個樓頂的霓虹燈會變換顏色的摩天大樓叫帝國大廈,希望你不會有一天突然問我它叫什麼。”
安德魯心中滿是疑惑,他收拾東西離開了報社。為什麼莉莉安·沃克要抄一句寫在郵局外牆上的話?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樹枝和灌木叢上都掛滿了冰凌。地面上一片白茫茫,池塘都已經凍住了。天空陰晴不定,在風的作用下,雲在天上飄來飄去,月亮時隱時現。遠處,她看到了一束燈光,就立即站起身來跑了出去。頭頂傳來一聲烏鴉的啼叫,她抬起了頭,卻看到鳥兒正在盯著她,似乎在等待她成為自己的晚餐。
“還沒到時候。”她說道,絲毫沒有放慢奔跑的速度。
左邊有一些陡坡,把這裡和外界隔絕了開來。她助跑了一下,試圖爬上去,只要能離開這裡,那些人就無法再抓住她。
她加快了速度,但是月光卻突然明亮起來。槍聲響了起來,她的背部立刻感到了灼痛,她的呼吸停止了,腿也軟了下來,整個身子向前栽去。
她的面部摔在了雪地上。死也沒有這麼可怕,反抗顯得毫無意義。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積雪在他們的鞋子下嘎吱作響。那些人靠近了,但是她希望可以立刻死去,不要看見他們醜惡的嘴臉。至於在人世間最後的回憶,她只想記住瑪蒂爾德的眼睛。她希望自己還有力氣向瑪蒂爾德說一聲對不起,因為她的自私讓瑪蒂爾德失去了母親。
她如何能離開自己的孩子,放棄看她承歡膝下的幸福,讓自己再也聽不到她附在耳邊對母親說的小秘密,再也看不到她無憂無慮的笑臉,把自己帶到一個離她如此遙遠的地方?死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要離開自己的親人。
她的心跳加速了,她嘗試站起來,但是地面在她面前裂開了,深淵中傳來鼓聲,露出了瑪蒂爾德的臉。
蘇茜一身冷汗地驚醒過來。從她童年起,這個噩夢就一直困擾著她,讓她每次醒來後都會莫名地煩躁。
有人在敲門。蘇茜掀開被子,穿過客廳,詢問門外的人是誰。
“安德魯·斯迪曼。”門口傳來聲音。
蘇茜開啟了門。
“你是在健身嗎?”安德魯走進門來。
他試圖移開自己的視線,蘇茜的汗衫已經全部溼透,乳房的形狀若隱若現。很久以來的第一次,安德魯感到了慾望的衝動。
“幾點了?”蘇茜問道。
“7點半。我給你帶來了咖啡和小圓麵包。快去衝個澡,穿上衣服。”
“斯迪曼,你是從床上掉下來了嗎?”
“不是,你就沒有什麼浴袍之類的更保守的衣服可以換嗎?”
蘇茜從他手中拿過了咖啡,又咬了一口麵包。
“怎麼突然會有心情來給我送早餐?”
“昨天我從一個同事那裡得到了一條重要線索。”
“先是你的多樂麗絲,現在又有另一個同事。是整個《紐約時報》的編輯部都被驚動了嗎?我們應該謹慎一點兒,怎麼你就做不到呢?”
“奧爾森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用教訓我了。你到底去不去穿衣服?”
“你查到了什麼?”蘇茜邊說邊回到了臥室。
“你可以自己去看。”安德魯也跟著她走了進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單獨去洗個澡。”
安德魯的臉紅了,他走回了客廳的窗戶處。
十分鐘之後,蘇茜重新出現了,她穿著一條牛仔褲,上身是一件寬鬆式毛衣,戴著一頂毛線帽。
“我們走吧?”
“穿上我的大衣,”安德魯把自己的外套遞給了蘇茜,“把帽子一直拉到眼睛那裡。你要自己出去。沿著街往上走,街的對面有一條向上的小道,順著它一直走,你就會走到勒魯瓦街區。跑步到第七大道,找一輛計程車,讓它送你到第八大道和31號街路口處的佩恩地鐵站的進口。”
“現在這個時間就玩這種尋寶遊戲你不覺得很沒有必要嗎?有什麼意義?”
“你家樓下停著一輛計程車。從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