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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遭伏擊雖在郊野,但打鬥激烈,耗時亦久。若有心仔細探查,總能找出些蛛絲馬跡。便是尋不到此處,總好過連誰從中作祟也不知道。
自己行蹤不明,包大人怕又要徹夜難眠了,還有公孫先生……這一去數月,白玉堂會不會把夫子院的房頂給拆了?失蹤的訊息千萬要瞞著他才好,不然又不知鬧出些什麼事情……顏大人當已動身去襄陽赴任,他本該去接應,這一路上可莫出了什麼差錯……
展昭腦中轉過無數念頭,一時竟忘了身上傷痛。不覺間地勢轉高,空氣漸暖,眼前隱隱透入亮光。那人也放慢了腳步,不再刻意為難於他。
又走了片刻,已是到了一間裝飾華麗,陳設富貴的殿堂之中。弋凜風收了步,展昭看不到,還兀自往前走,卻被一腳踢在腿彎,不得不跪伏在地。膝蓋所觸,甚是柔軟,只是手腕一支地,又痛的鑽心。
“參見教主!”
展昭心中一凜,欲要立起,卻被人自肩頭牢牢按住。
“哈哈,某一介小民,哪當得展大人如此大禮!快快請起!”一陣豪爽笑聲響起,只震得展昭耳中隱隱作痛,可見此人內力精深,尤在右護法之上。
聽得一陣衣料摩擦之聲。展昭肩上一鬆,胳膊被人托住扶了起來。此人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材高大,濃眉闊目,威武之外另有一番氣勢。言笑行止不若江湖草莽,更類軍中將領。
“凜風,展大人可是貴客,我叫你好好招待,怎麼會弄成這副模樣?”
“啟稟教主,適才展昭言語無狀,屬下恐他冒犯教主,便出手稍加懲戒。有違教主尊令,請教主處罰!”
兩人言語間,展昭感覺一股內力自左臂而入,在經絡中游走一周天,又自右臂而出,心中更驚。單以此人對內力的把握和經脈的熟悉,便足可當頂尖高手之稱。即使自己此刻內力未失,身上無傷,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若是巨闕在手,或可一戰,但至多能全身而退。若想取勝,唯有出其不意全力一擊了。
“化功散?凜風,你現在做事是越來越周全了。”探出展昭內力無存,教主轉頭看向弋凜風。語氣平平淡淡,聽不出是稱讚還是不滿。
“展昭詭計多端,屬下不得不防,請教主明鑑。”弋凜風自入殿中便單膝跪地,垂首斂目,語氣極為恭順。
“起來吧,”教主放開展昭,伸手扶起弋凜風,“這裡沒有別人,你又何必如此拘謹。”
“孩兒遵命。”弋凜風站起身來,低頭站到教主身後。
孩兒?這右護法與教主竟是父子?不對,若是父子,他當為少主,那日左堂主不會與他針鋒相對。想來並非親生父子,多半是認得義親。展昭若有所思。
“本欲與展大人促膝長談,看來今日不甚方便。來人,好生送展大人回去歇息。”
把自己帶過來,就是為這樣見一面,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展昭心中掠過一絲疑惑。
除了他們三人,屋中本無他人身影。然教主語音一落,便從屋角陰影之中閃出一名暗衛來,上前扶了展昭。這次走的卻不是密道,而是自大門而出。
直至被這人扶住之時,展昭才覺出有人近身。他內力雖失,耳目聰敏猶勝常人。這人能悄無聲息到他身旁,輕功必然不弱。一路走來,展昭被此人半扶半架,並不費什麼力氣便走得飛快。身體所觸,感覺肌肉堅硬如鐵,此人的外家功夫必也相當可觀。
展昭暗想這張王教組織嚴密,高手眾多,卻在武林之中名聲不顯,如此韜光養晦,必然所圖非小。朝廷便是尋至此處,若準備不足,恐怕救人不成反要吃個大虧。他心中著實憂慮,倒把先前的疑惑拋開了。
走至半途,那暗衛忽然停了步子,架著展昭讓至路邊。展昭聽得有人匆匆而過,在他面前時腳步略頓了一頓,又快步走開了。
這人正是左堂主。他自那日展昭被右護法帶走,便未曾見過他。今日聽說教主出關,便為審問不利之事,主動前來領罪。途中遇見一人被教主貼身暗衛扶著,不由多看了一眼。只見那人目裹黑布,身上血跡灰漬遍佈,髒汙不堪,臉上青紫腫脹,看不出本來模樣。他急著去見教主,也未多停,心裡卻生出一種怪異感覺。直至走到門口,被守門親衛攔住,說教主正與右護法商量要事,其餘人等一概不見之時,才想起那人應是展昭。
右護法有斷袖之好,分桃之癖,教中知道的人不少。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偏他還有種種不足為外人道之的奇異癖好,收集了不少淫邪物什,對迷神催情的藥物也頗有研究。雖無人親眼見過他的手段,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