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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出來,便覺得胸中濁氣去了大半。
正值陽春三月,這處宅院又在山中,處處紅花綠葉,蝶舞鶯鳴。和煦的春風帶著花香,燻人欲醉。
展昭和曉兒說著話,在院子中慢慢轉圈,不時抬頭看看藍天白雲,遠眺青峰繁樹,一時竟忘了諸多煩惱,臉上帶了淺淺的笑意。
“展大哥,你要是能一直在這裡多好。”曉兒話一出口就後悔的捂了嘴。
展昭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笑了笑沒說話。
“別亂動,你手還沒好呢!”曉兒瞪了展昭一眼。
展昭手指上還有拶子留下的青痕,但並不怎麼痛了。他想著總要動一動才好恢復,曉兒卻怕他太急會留下什麼症候,一點也不要他動。
院門吱呀一響。
“公子!”曉兒看見來人,歡呼一聲撒了手就跑過去。“你可回來了!怎麼走了這麼久?”
展昭少了攙扶,身子晃了一晃,方才站住。
“曉兒,你出去,我有話要和展昭說。”弋凜風冷冷掃了展昭一眼,低頭扯出個十分勉強的笑容,對曉兒道。
看他面色不豫,曉兒心中一緊,伸手輕輕扯了扯弋凜風的衣袖:“公子,展大哥的傷還沒好,你別……”
弋凜風笑容一收,臉色更加陰沉起來。
曉兒擔心地望了眼展昭,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低頭出了院門。
“展大人真是好手段!”弋凜風眉頭一挑,嘴角掛出一絲冷笑,眼神中帶出點煞氣。
“恕展某愚鈍,不知右護法何出此言?”展昭不明所以,只靜靜看著弋凜風。
“我不過走了這麼幾天,展大人就成了曉兒的大哥。”弋凜風眼神銳利如刀,“連我的衣服,也穿到了展大人身上。”
展昭一愣。曉兒沒有說,他不知道原來穿的是這人的衣裳。
“若是我再晚回來幾天,只怕連這院子的主人也要換了!”弋凜風微微眯眼,忽然欺身上前,攫住展昭下巴。“真生得一付好皮相,便是我看了也要動心,何況曉兒……”
展昭後退半步,腿彎頂上身後冰涼的石凳。
“曉兒的哥哥,可不是誰都能做得的!”
弋凜風忽地一揚手,凌厲的掌風劈下來。展昭躲閃不及,臉上一痛,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狠狠撞在屋門上。
臉上火辣辣的,鮮血順著額頭和嘴角流下來。腦中嗡嗡作響,眼前的物事都變得有點模糊了。展昭扶著撞開的屋門剛想要站起來,便聽得耳邊風響,卻是弋凜風上前來反手又是一掌。
“公子,不要!”依稀聽得是曉兒的聲音,眼睛卻被血水漬的睜不開。
“展大哥!”曉兒的聲音裡帶了哭腔。
原來曉兒擔心展昭,並未走遠,而是將院門留了條縫偷偷往裡瞧。看見弋凜風突然動手,她便趕緊往裡衝,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曉兒,我說了讓你出去。”弋凜風的語氣很平靜,聲音卻寒冷如冰。
“公子,不關展……展公子的事,是我……”
“出去!”弋凜風聲色更厲。
曉兒怔怔看著弋凜風。
“出去!不然……”弋凜風冷冷瞥了正掙扎著坐起身的展昭一眼。
曉兒從沒見過公子如此模樣,心中說不出的難過委屈。但看此時光景,便是放心不下展昭,留下也無非累他受苦。幾乎把嘴唇咬出血來,終於哭著跑出去了。
在黑暗中,人對時間和距離的感覺彷彿都會被拉長。
展昭被黑布蒙了眼睛,隨著牽引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他本就走不穩,加上那人拉得甚急,幾乎是每走十來步就會摔倒一次。剛好不容易爬起來,被猛地一拉,步子一亂,便又跌倒。縛著的手腕陣陣銳痛,被拉扯的時候更痛的厲害,這幾日曉兒的精心照看,恐怕是白費了。
這麼走起來,反不如容他慢慢地走來得快。那人當不會不明白這道理,無非是藉以洩憤。雖然他實在覺得這怒氣來得有幾分蹊蹺。
潮溼陰冷的空氣,讓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走在地下的密道里。是要通向當初被囚的那個寒潭巖洞麼?這反倒讓他鬆了一口氣。
不能預期的才是最讓人不安的。若只是刑罰,便只需忍耐。
右護法出了趟遠門,是不是去探了野人谷?也不知官家得了信沒有,但願已有所防備……
自來他出行,長則十日,短則五日,總要向開封府通告行蹤。如今算起來他已被俘兩旬,訊息斷了近一月,包大人定已派人搜尋。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