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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習慣別人,給我喚雷恩來。”零誠定定地看著埃塔。理由很簡單,其實他也搞不出多大動靜來,想設計一套陰謀卻身邊沒有別人,甚至他的身體太弱無法施展手段。然而偏北側的小浴池這裡有專業僕人。
埃塔:“恕埃塔無能為力,埃塔沒有資格調配人員。”
“這樣嗎?智言從我醒都沒來見我,我倒是對他想念的很。”其實零誠根本不想再見他。
“家主大人的事物太繁忙了,少爺還是不要為難埃塔了。”埃塔畢恭畢敬。
零誠嘆了口氣,低頭看著清澈的池水,沉默了良久腳下蜷了蜷腿整個浸泡在了水裡,只露出一個發頂。一開始埃塔無動於衷,待到一分鐘後他有些呆不住了,兩分鐘後他伸出手想要撈起零誠,這顯然是大不敬。豈料零誠身體已經開始飄動,離池邊又遠了一段距離。
零誠什麼意圖埃塔摸不透,但作為一個剛醒的植物人……看著已經近三分鐘,埃塔心中充滿擔憂,出了岔子懲罰是免不了的,埃塔猛地進水將零誠撈了起來。
零誠被托起水面,他深呼吸了幾口氣,衝著埃塔一個懲罰性地巴掌開啟:“放肆。”
零誠沒有力氣,但不代表許多動作做不出來。 他一個轉身移到埃塔身後,右臂勒緊他的脖子,左後肘衝他的頸椎深深地撞擊了兩次,然後手從衣服裡伸了過去按在了幾個穴位上,可惜的是力量不大這幾下並沒有奏效。
埃塔警覺地扭過零誠的手腕,制止住他的動作。
“放開我!”
“少爺!”
同時和零誠發聲的是洗浴中心的小僕人,他吃驚地看著這一幕,按下了牆壁上的警報。隨後不多時已經有人趕了過來。埃塔沉默地看了零誠一眼放開他爬上岸邊,將浴袍遞給零誠,並沒有多說話。
零誠將溼漉漉的浴袍穿在身上,在驚魂甫定的僕人的攙扶下上了岸倒在太陽椅上大口喘氣。
零誠的眼神很陰沉:“剛才的行為大不敬。”沒有人發聲,零誠抬頭看了一眼埃塔問道:“埃塔一直乾的很好,我問你能不能幹的再好些,你回答我能還是不能?”
埃塔看了看零誠,似乎在心裡打量兩者的懲罰性,最終他認為可以用零誠的名頭來與殺手營調人,罪責也不在自己,比起那種懲罰,與眼前自己服侍的少爺化敵為友才是正確的選擇,如果自己想活的舒坦地些。於是便回道:“埃塔一定能更好地服侍少爺的。”
零誠一直盯著埃塔,直到對方點頭應允,才綻開燦爛的笑容:“埃塔認錯了了,便散了吧。”
僕人散去,唯獨留下渾身溼漉漉的埃塔和零誠。
“埃塔去辦了。”埃塔鞠了個躬先行離開。零誠冷冷的眼光壓迫性地緊緊盯著埃塔的一舉一動,看著埃塔看到自己眼神連忙低頭離開,零誠倒回椅子上閉上眼睛將疲憊全部收了回去。
等了太久太久了,久到甚至零誠都做好被查出來接受懲罰的的準備了。零誠那被水浸溼的與浴袍緊緊貼在瘦弱的身體上,冰冷地讓他輕輕打著顫,蜷縮成一個蝦球。這時浴室的門開了,腳步聲由遠而近,他掙扎地轉過身還未等睜開眼睛一條帶著檸檬香洗衣液的乾燥浴巾將自己裹住了,帶有些剛從消毒櫃裡取出來的餘溫。
零誠感覺到從寒透了的心裡傳來的一點溫暖。他睜開眼看見了臉上橫亙了一道長疤的雷恩,鬍子拉碴,面容更加滄桑了。
零誠的欣喜從眼睛裡似乎能溢位來,但他只一眨眼就隱藏了原本的情緒,他一隻手握住雷恩的手嘆了口氣。現在人也見了,但發愁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到底雷恩有沒有那段獵人的記憶?去往獵人世界的雷恩是完全屬於自己的,而沒有獵人世界記憶的雷恩隸屬於零家。
“不要動,雷恩。好久不見。”零誠用冰涼的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他的身體溫暖而充滿活力。
“是,少爺。”他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
“我已經原諒你了。”原諒你僱傭法蘭特家去刺殺俠客,原諒你的先行離去。 零誠直視雷恩。
雷恩的眼依舊垂著,但手顫動了一下。
“為什麼那麼早離開?”零誠聲音有些哽咽,“我已經養成了習慣,總以為你一直站在我身後。”那太多的挫折讓零誠差點流下淚來,但最終也只是由他眨了眨眼隱藏了去。
“告訴我,你還記得你剛到那裡的諾言嗎?”零誠由他攙扶著顫巍巍站直身子。
他的眼睛明亮起來,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面部總體柔和起來。
“我雷恩·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