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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驚恐著就聽到外面一人被呯呯之聲吸引,隨後一陣小吸氣聲,然後是歡快的語氣:“愛昕,快去通知家主,就說零少爺醒來了。”
零誠咬緊牙關奮力掙扎,卻被一個強有力的人橫抱起放在了床上。零誠淡淡地打量了一臉這個新管家。對方的身材很魁梧,穿著管家的黑色馬夾打領結,零誠心中一涼,他在得知自己回到零家時第一個念頭就是恐懼,第二個就是:既然自己沒死,那麼雷恩是不是也活著?但眼前的人明顯是配給自己的新任管家。
注意到零誠的視線,男人一邊輕手輕腳地拔掉零誠手上的針頭一邊恭敬地回答道:“少爺,我是您的新任管家埃塔。”
零誠剛開口想詢問雷恩卻堪堪止住,這個人是零智言的人,多幾句話也許就會害了雷恩,而且零家勢力錯綜複雜,一句話往往就萬劫不復。零誠莞爾一笑:“那你說說自我跳崖後發生了什麼?”
埃塔為零誠蓋好被子,倒了杯溫水放入吸管,將吸管移到零誠的嘴旁,零誠注視著他沒有動作。
埃塔就一直彎著腰維持著那個動作,開始講道:“少爺您跳崖後,幸而被衝到海灘上,家主將您安排在這裡,您已經睡了兩年了。少爺您多少喝一些,通暢一下胃腸道。”
“你在威脅我?”我挑眉,他隱藏了太多,很多細節也不清楚。但我睡了兩年了?難道我過去的那一生都是夢?竭盡全力用一生去擺脫零家帶來的陰影,那樣精彩異常的一生,恩怨情仇的一生居然是夢?
“少爺,埃塔錯了。”男人依舊彎著腰。
“你若能見到雷恩,就該向他學學怎麼伺候主子。”零誠扭過頭不去理會那杯子,但遺憾的是這句話沒有帶來任何訊息,對方沒有反應。
“雷恩去哪裡了?”零誠裝作憤怒,“為什麼私自給我換管家?帶著你的杯子滾遠點……咳咳咳咳……”話音未落,嗓子就因為話音的提高而難受起來。
埃塔保持著耐心:“少爺,您多少喝一些。雷恩擅自跳崖自殺違反規矩,昏迷一週後在決定摘除器官前醒了過來,已經被調劑至殺手營了。”零誠聽完後皺起眉頭,閉上眼睛,卻咳嗽不止。本家培養的管家成本遠比殺手大,不到萬不得已時時不會抹殺一位管家的。
殺手營本來就很難活下來,總是接連不斷地死,接連不斷地進人,不知道雷恩還是否活著。
當零誠做好準備迎接目前的家主零智言時,卻有些失落地發現他並沒有來。兩年的時光讓人可以改變太多,聽埃塔講述這兩年發生的事情,零智言已經娶妻,家主的位子是穩下來了。本來兩年前那場政變是肯定會讓家裡那些老狐狸有所動靜的,只是想不到零智言能把自己保了下來,而且避免了懲罰。零誠嘆了口氣,他十分疲勞,目前還無法進食,只得又讓埃塔重新紮上了營養針。
兩天了,零智言沒有來。
零誠細長而蒼白的手指抓緊了白色的被褥,但說起抓緊也只是微微有力。零智言之所以能成功地穩站在那麼高的地方,零誠想到了他強大的理由。
他是有感情的人。
總有人教導他們說感情是影響人前進的累贅,誰擁有了感情就註定了以後的失敗。但說這話的人肯定不知道,感情的力量也很強大,能讓一個人不停地拼命去追求自己內心的野望。
“生命中總要有那麼一個重要的人。”零誠想起自己曾經對庫洛洛說的話。無論是多麼殘忍的手段,腳下又多少屍體,只要心中想著自己的目標,只要有自己所愛的人就足夠了。 至少讓自己知道自己存活的目的,知道自己區分與野獸的標誌。
然後呢?零智言變強大了,他已經開始不需要這段感情了,他所接觸到的事情太多太多。兩年的時間太久。久到他認識到了過去的單純與可笑。
是啊,曾經那一段緣於少年懵懂與無知的感情,帶著初戀的美好與悸動,已然消失在輸液瓶裡那滴滴答答的流逝聲裡了。
零誠已經想明白了,這個目標已經不需要了,該換一個前行的動力了。
零誠這幾天已經能夠下床走動,在埃塔的攙扶下我緩慢走到庭院裡,陽光不好,這裡的環境氣氛再次鮮明地雕刻出了零家冷至骨髓的陰森。零誠不喜歡這裡,從始至今。
今天零誠已經想好了理由,單純的小技法已經不足以掩飾其他人的眼睛。零智言一直沒來,照顧零誠的愛昕和埃塔又是一黨的人,但零誠又想見到雷恩,不管他是死是活。
零誠泡在浴池的淺水處,只有一米四高。浴池清澈見底,浴袍丟在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