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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和人類戰事一起,侍僧們便悄然潛入涿鹿之野調查蚩尤被封印的鏡湖。那裡是地獄與人間最接近的一處缺口,蚩尤被誅殺後曾經被下過重重封印。然而此番去看,卻發現封印有被動過的痕跡。羽人請來幾位鮫人侍僧下湖檢視,一連三人都是有去無回,最後一人倒是回來了,但是已經神志不清,滿嘴胡話,沒過幾天就斷了氣。臨死前那鮫人忽然抓住身邊照顧的一名羽人侍僧的手聲嘶力竭地說,“承影劍沒了!”
如果承影劍沒了,那麼唯一真正能壓制著蚩尤邪靈的力量便沒有了。
這件事傳到右賢者耳中,他當即決定,派出最親信的子優前來搜尋承影劍。
迦南越聽越納罕了,他偷偷睜開眼望了望海洹,卻見對方仍然在冥想狀態中專注地聽著。半晌,終於緩緩睜開眼睛。
“這些羽人已經在這裡駐紮了三個多月,現在羽民國和軒轅國戰事吃緊,他們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如果不出我所料,這兩天內便會回通天城。”
迦南默默點頭,偷偷瞟了海洹一眼,低聲說了句,“我們會沒事吧?”
“我會幫你,不必擔心。”
“可是……臨走前薩洛告訴了我一些事……”迦南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但是此時此刻海洹是唯一陪伴著他的人,一路上都是靠他引領著,又是自己多少年來的情感寄託,不知不覺間已經把他當成了可以完全信任依賴的人,於是也不再隱瞞了,“他說如果離孤是真的,我帶著那碎片接近他,他一定會察覺到……”
海洹聽了,卻沒露出什麼驚訝的神色,“這倒是不奇怪。每一個巫師跟自己的靈石之間都存在著某種精神上的聯絡,這聯絡的奧秘即便是現在也沒人能完全解開。但是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你安全回來的。”
“海洹……為什麼要幫我?你不是應該跟鹿鳴呆在一起嗎?”迦南終於問出了這一路上都在困擾他的問題。說實話海洹對他這麼好也是一種折磨,自己的感情總是要竭盡全力才能抑制住。如果不打算跟他發生什麼,就不要對他這麼好。這樣隨意施捨的關懷也許對他們這些天之驕子來說只是小事一樁,但對於他這種小人物來說卻可能掀起滔天的波瀾。
海洹一愣,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目光卻立時閃向一邊,有些不著痕跡的倉皇,“為什麼這麼說。”
“你對鹿鳴的好,誰都看得出來。這一次你為什麼突然要跟我一起行動?”
“不為什麼,我希望任務能順利完成。況且你我是同學。”
“同學嗎?”迦南笑得帶上幾分諷刺,“我還一直以為你根本不知道有我這個同學。我跟你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吧?”
“這種時候糾結這些問題有意思麼?”海洹忽然有些煩躁起來。他站起身,面容重新封上一層冰霜,“天色不早,早些休息。”說完便大步開門走了出去。
迦南看著他消失在門外,目光中忽然瀉出幾許憎色。
如果沒有鹿鳴的話,該有多好。
明明是他先喜歡上海洹的……鹿鳴那個廢物,根本什麼都沒努力過,憑什麼輕而易舉得到他一直喜歡的人的青睞?
真是礙眼……
要是他不存在就好了……
這陰暗的想法才一浮出水面,立刻就被他掐斷了。他用力錘錘自己的頭,總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容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前雖然也會模模糊糊的想,但是最近想法越來越極端,極端得他自己都有點兒害怕了。他懷疑是不是那次面對幼蛇,還有之前面對蠱雕,以及最開始捕捉阿霜的時候陷入的冥想太深,以至於將內心深處隱藏的一些東西挖掘了出來。
但自己的內心,難道真是如此醜惡的嗎?他不禁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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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兩天之後他們被子優召見,並被告知要馬上拔營,返回通天城。
迦南和海洹心中竊喜,連忙回去收拾行囊。第二天天一亮,羽人侍僧組成的大隊人馬便在一隻羽人軍隊的保護下趕往涿鹿之野的方向。由於他們位高權重,有資格乘坐坐騎,而其餘的羽人便要自己飛行。羽人的坐騎是一種名叫畢方的大鳥,它們有一隻腳,寬大的翅膀,以火焰為食。這是迦南第一次看到這種神奇的動物,足有一匹雄馬般高大,周身遍佈藍綠色的羽毛,只有翅膀和尾羽尖端浮蕩著一層灼熱的紅色長羽,飛翔起來便如同在翅膀上燃燒著兩團烈火。迦南和海洹跨坐在畢方背上的鞍座上,腳踩住腳蹬,手握緊韁繩。前方的子優一聲號令,畢方們便長嘯一聲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