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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迦南在意識深處對那些精神力命令道,“都給我立即離開!”
起初那些幼蛇的精神根本不搭理他,反而變得更暴躁了。但是在冥想狀態中的迦南奇異地沒有感到害怕。事實上那時候由於進入深層冥想,他已經從日常的那個有些唯唯諾諾的自我中脫離出來了。現在的他已經忘了自己是誰,完全按照本能中的一種逐漸升起的憤怒行為著。他忽然生氣起來,厲喝道,“你們這些大膽的靈獸,若再不離開,我必定讓爾等魂飛魄散,萬劫不復!”
此句一出,在那意識的深處忽然劇烈地搖晃起來,整個意識空間似乎都被他的憤怒撼動了。迦南的靈體張開雙手,目光凜冽,宛如修羅一般盯著那巨大的巴蛇之靈。頃刻間,原本威武的巨蛇之靈忽然開始躁動,組成巨蛇的千千萬萬只幼蛇之靈竟在一瞬之間潰散!
趁此機會,迦南的自我意識重新聚合,他從深層冥想中掙脫出來,卻正巧看到那原本盤桓在結界外的幼蛇竟然正倉皇逃竄,彷彿被什麼東西驚嚇到了一樣。
又是這樣……跟上次在蠱雕的巢穴裡的情形相似……
迦南目瞪口呆,轉頭見海洹,卻見海洹也是面現訝色。上一次在蠱雕的巢穴裡海洹並未見到那些蠱雕逃竄的場景,所以對於此種境況還是第一次看見。
“你……”
海洹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便忽然被那兩個被蛇群圍攻的人的慘叫吸引了注意力。
迦南和海洹連忙圍聚到那二人身邊。那兩個人在地上抽搐著,臉色發青,看起來痛苦難當。他們睜開渾濁的眼珠,彷彿窒息一般雙眼突出,對著迦南和海洹伸出手,喉嚨裡發出咯咯的不明意義的聲響。那瀕死的表情看起來可怖之極,令得迦南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海洹眉頭深鎖,終於伸出手,雙掌分別放到兩人的額頭上,口中低聲吟唸咒文。不多時他的掌下散出一團霧濛濛的白光,而那兩人人的表情也逐漸趨於寧靜安詳。半晌後,那二人吐出了最後一口氣,就這樣如同睡著一般死去了。
迦南傻呆呆的看著,半晌回過神來。這是他第一次眼睜睜看著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死去。之前他們那痛苦而絕望的面容仍然盤桓在他腦海裡,那樣的恐懼令他的背脊發冷。概念上知道死亡是一回事,眼睜睜看著它降臨卻是另外一回事。此時的他感覺到某種茫然而無處不在的恐懼,在它面前,言語都顯得蒼白。
若不是海洹用祝福術最後送他們走完最後一程,他們臨死時該有多麼害怕,多麼怨恨?
那兩人看起來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身上穿著白色的侍僧袍,衣襟和寬大的袖口都鑲著墨綠色的緄邊,胸前掛著一串玻璃石念珠,墜著四片羽毛翅膀的銀質雕飾。
海洹忽然伸手解開了那兩人的衣服,將他們的屍體翻過來。他們發青的背脊上赫然生著一對淺黃色的羽毛。
“是羽人的侍僧。”海洹說。
這是迦南第一次見到羽人。據說他們身後生有西方天帝少昊賜予的羽翼,平時都收在背脊中,只餘留翅尖的幾根長羽在外面,在需要的時候他們便會張開翅膀,衝上蒼穹。
“這兩個羽人侍僧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海洹喃喃自語般地說著,“難道無鹽城已經被佔領了麼?”
“可是即使被佔領了,也應該是士兵出現在這附近,怎麼會有侍僧啊?難道他們羽人行軍打仗還帶著侍僧超度亡魂嗎?”迦南傻乎乎地問。
海洹低頭沉思一會兒,忽然說,“這是一個機會。”
迦南一下子沒鬧明白,“什麼機會?”
“我們本來便是要偽裝成侍僧混入羽人的大荒神廟,現在兩個現成的侍僧在這兒,我們可以偽裝成他們。”
“可是怎麼裝啊?他們是羽人啊,我們又不會飛,而且咱們跟他們長得也不像啊?”
“很簡單,用變形術就行了。”
“變形術?可是晗裳他們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啊。”
“不必等他們。”海洹說著,動手將那兩人的屍身放平在地面上,隨即跪在一人身旁,咬破手指,在那人的額頭上寫下一長串蜷曲的符文,隨即抽出藏在靴筒裡的匕首割下一小段那人的頭髮,放在掌中,低聲吟唸咒文,將那一撮頭髮放入他們隨身攜帶的吃飯用的木碗裡,又向碗中倒入清水,滴入自己的血液,然後一仰頭將碗裡的東西喝了下去。
接下來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海洹清俊的容顏逐漸開始細微的變化。原本修長的丹鳳眼變窄了些,鼻樑微微變寬,嘴唇變薄了些,臉型也變得圓潤了些。只是這些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