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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放回背上,踏著有些蹣跚但依然堅定的步伐離開這個沾滿敵人與故友之血的地方。
吐出一口血,楚軒摘下碎裂的眼鏡,擺擺手對一直關注著他的隊友示意無礙。
大腦還有些震盪般的眩暈,但他只是調息一下便開始高速分析起自己看到的畫面:無視所有防禦的藍色火焰,如入無人之地的矯健身姿,還有冷淡高傲的視線……
還有那個口口聲聲喊著主上的男人。
可以確認,楚穗當日所說基本正確,卻有很大部分故意未言:比如為什麼他說自己是麒麟卻做了舜極國的王?
邏輯不正確。
不過這點可以無視。楚軒回憶起對方殺掉那個男人後露出的痛苦神情——主神,果然在不餘遺力的干擾他。
可是為什麼不乾脆抹殺他?是因為男人強大的實力,還是另有其他……
資料不充足。
他換了另外一個眼鏡,先前那個裝了探視器,在對方反擊的一瞬被震碎。果然如銘煙薇所言,厭惡別人的窺視。
大腦高速運轉,將自己看到的東西掰開了揉碎了一點點細細研究,他還一心兩用遙控著與中洲隊的戰局,因為對方復活了他的本體,所以這場本該十拿九穩的戰局變得不確定起來。
不過……結局還是預定的那個,絕不會變。
他站起身,遙看到男人踩著長劍從天際疾馳而來。良好的視力可以看清對方恢復整潔的青色長衣,俊美的臉龐神色淡漠好似一個精緻人偶。
像是感應到楚軒的視線,對方投來冷淡一瞥,不過很快被神識掃描到的戰局吸引。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好東西,他唇角一彎眼神裡流露出幾絲柔和。
楚軒看著男人掉轉方向離去,想了想還是沒有對隊友通報。只是模仿般挑了嘴角,卻是一派冷酷冰寒。
再度對上張恆,銘煙薇已沒有了當初的憤怒,冷靜的拉滿弓猶如一輪飽滿的月,與生俱來的直覺讓她即使閉上眼也能射準目標。然而就在放手的一瞬從無數危險中磨練的感官警告了她,身體一轉,銀色箭矢狠狠射出在撞開了射來的箭矢後依然不減力道刺穿對手的手臂。
意圖殺死複製體的女子的慘叫響起,銘煙薇看到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在張恆懷中露出像是冷淡卻又有幾絲柔情的神色。忍不住皺了眉,她咬著牙恨不得下去狠狠扇自己本體一耳光。
你是沒受夠教訓嗎!你竟然沒有殺掉那個男人!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然而她還是耐下衝動,纖長手臂用力,沒有猶豫兩支箭瞬間射出。清冷的月光流轉,她眼中是超越了所有情緒的沉靜。
兩箭,一箭瞬殺了張恆,一箭貫穿本體身體將她釘在地面上,飛下去按著軍師的吩咐將昏迷了的本體麻利綁好裝包,扛在肩上向約定的集合地點飛去。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望那個男人一眼——他和她,到底,已經結束了。
遠處,青衣男人將一切盡收眼底,他雖然面無表情,可眼裡是滿意與讚揚。
那兩箭,捨去了阻礙,是淡漠的月光在灑落,沉靜冷酷那麼讓人驚豔。
做到好,銘煙薇。
沒有去看其他人,事實上整個隊伍裡他最在意的只有銘煙薇,鄭吒和楚軒。銘煙薇完成任務,鄭吒從來不用擔心,而楚軒更是隻有算計別人沒有被被人算計自己的分,當楚穗慢悠悠的到達時,團戰已然結束。
南冰州隊以及東美洲隊被楚穗團滅,中洲隊除了鄭吒,楚軒和銘煙薇外也無一倖免。看著被捆成粽子的三個人,他捏住下巴不斷在本體和複製體之間掃視。
鄭吒就不說了,本體雖然很活躍向上,只是缺少了惡魔鄭吒那股強大氣場,即使有疤也不損格調,不輸本體的人格魅力和強悍實力更是讓他成為惡魔隊名副其實的隊長。那個男人即使不笑也恍若最深最深的黑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而銘煙薇,同樣的經歷與天賦,或許是中洲隊的那位死的早最近才復活,比起復制體更是差遠了。本體沒有複製體的堅毅,沒有複製體的果敢,即使眼中那股子堅定一模一樣,然而惡魔銘煙薇好似一朵在深淵中獨自綻開的黑玫瑰,比之原體更加讓楚穗欣賞。
只有本體楚軒和複製體楚軒沒有什麼差別,同樣堪比手術刀的鋒利目光,平平外表下是瘋狂不可預計的心思。楚穗別開視線,揉了揉銘煙薇的頭髮。
“你做的很好。”
當初柔弱無力的女子終於長成為惡魔隊中風采斐然的強大女性,楚穗難得讚揚,他向來冷淡的神情露出柔軟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