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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保護的嗎?”幸村不禁對自己發出這樣的質疑。原來跟著的同伴相繼戰死,畢竟這是一個新舊更替相當快速的殺戮地。餘下的新血都是野心勃勃的,盯上妖狐藏馬的名號而帶有偏私加入的。
不僅是外界的侵蝕漸漸逼近,團內也開始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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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很少有如此的冷月之夜。天空中的漆黑純粹而神秘,似乎要把人拖入另一個世界,淡淡的雲靄漂浮在黑暗之上,如白紗覆蓋在上面。獨自坐在城牆上曲起一隻腿,向嘴裡倒酒的銀髮妖怪脊背卻是挺直的,似乎任何的挫折都無法讓他屈服。可是卻讓人感到——那是暗自泣血的悲傷。
或許拿這個詞形容妖狐藏馬,他會嗤之以鼻。
妖狐藏馬的生命裡,是沒有為了誰愛或者憎恨,歡愉或者悲傷的感情。
可是他又無法解釋為何孤獨一人坐在城牆上看著永寂的森林,沐浴著月的寒冷輝光,如懷念一樣的垂下眼瞼。微微搖晃一下壺中剩下的蜜酒,這應該是那個人最愛喝的。
城下似乎有什麼人的影子。
月的斜暉籠罩在藏藍色寬袍的少年身上,長長的藍紫色發被束在腦後,□在外的面板泛著淡淡的珍珠白,似乎溶入月光一樣的清麗。他腰間別著一把純黑色雕鏤花紋的太刀,纖瘦的身姿遺世獨立。他正仰著頭看著城牆上的藏馬,唇微微挑起一個弧度,對他說:“藏馬大人,還沒睡?我可以上來嗎?”
聲音也是柔和的。
默許的妖狐把手中的酒壺丟給了他,他輕笑一聲接住,對著嘴灌了一大口,結果嗆咳起來。這酒太烈,幾乎從食道燒到了胃裡。
似乎被他這樣的反應娛樂到了,妖狐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
有些不滿的瞬步到牆上,然後靠著自家上司坐了下來。手碰到冰冷的石磚有些凍的打哆嗦,可是見怕冷的藏馬什麼都沒說。
“事情都處理好了?”
“嗯。”
“以後他的工作你來做吧。”藏馬淡淡說道。“我現在只能信任一手培養出來的屬下了。”
“烏鴉直屬隊長不行麼?”
“忠誠有餘,實力不足。”
“你對我的信任……是出於契約的基礎上吧。”
“鳶,如果沒有契約,我也相信你不會背叛。”藏馬終於說出了四百年來都沒有說過的話。信任這個詞語他從不會隨便用,即使是陪伴他這麼多年的黑夜鳥,他也只是說過一次而已。
忽然覺得有些窒息,幸村眯起眼眸,輕聲的問道:“為什麼?四百年來,你從來沒有動過契約,即使我有時不聽你的話,你也是表面的懲罰;我縱使判斷失誤,也是我自食惡果,作為一個主人,你沒有必要去管我的死活吧,只是你‘親手培育出來的屬下’,死亡只是表示我能力不夠,你何必做到這一步?”
“告訴我,藏馬。”
“呵……”聽到這一句稱呼的妖狐忽然輕聲笑起來。“不叫大人了?鳶。”
“藏馬,不要開玩笑。”
“難得我有心情認真回答你。”冷傲的妖狐稍微褪下了一點骨子裡的戾氣,酒精溶解了一些燦金色眸子裡的冰稜,也把他囂張傲慢的脾氣磨平了一些。也許是摯友的死去讓他有些失控,他便說道:“我樂意,我一向喜歡做我樂意的事情。而且,你有當首領的才能”
“……如果我死,下一任首領就是你。”
突然承受了如此的重擔,剛才還在質疑自己是否應該守護下去的幸村臉色一變。他說道:“你死……?怎麼……”
“我曾經也以為他不會死。”難以再說出黑夜鳥的名字,妖狐的白衣在風中飄揚著,卻有種奇異的孤寂。“即使是掌控了魔界千年多的雷禪,也會有死去的一天,何況我們。”
“所以,可千萬別死了啊,鳶。”
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蔓延在胸口,壓抑著他的言語。
幸村良久的沉默,然後說道:“我不會死,在你死之前,我不會死。”
似乎是最有力的承諾,藏馬聽完後勾起了嘴角。
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說出這樣的承諾,幸村微微喘息著,垂下了眼。藏馬則是拍了拍他的頭,不可思議的溫和。
“月色很好,平日都沒有辦法欣賞。”操縱著植物,拿出了類似竹片的東西。藏馬把玩著他,問著挨著他仰望明月的少年。“會吹笛子嗎?”
“學過一些……”曾經在靜靈庭,不可思議卻又短暫的日子裡,在勾肩搭背中說要展示才藝,他還特意向貴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