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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小計得逞的孟信元冷汗直冒,滿腦子如何組織語言呢,又聽齊複道,“阿元,你要準備好,以後還有很多問題要去面對。”
“嗯,”孟信元肯定的道,“那你呢齊復?”
“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我準備好了。”齊復眯著眼睛湊到孟信元的懷裡親吻著他的下巴,“不要想太多,我們之間,沒有別人,只有我跟你。”
有那麼一個瞬間,孟信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即便是個夢,也讓他不要醒來吧!
*
早晨七點的時候,孟信元自動醒了,這是他多年的習慣,側頭看著懷裡溫暖的身體,他的心裡暖洋洋的。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來,輕輕甩了甩酸澀的胳膊,卻發現,書桌上放了一本厚厚的本子。他走上前輕聲翻開,卻見滿眼是與自己有關的新聞剪報,有一種名為感動的情緒無處發洩,他走近床上安睡的男人在他額角落下一個輕吻。
如果自己昨天沒有一時衝動趕來,那這個笨蛋是不是都不知道找自己?
如果自己再也不來找他,那他是不是就一直一直不再聯絡自己?
“蠢蛋!”孟信元往齊復長長的睫毛上吹氣,忍著笑罵。
齊復的眼皮動了動,手撓了撓眉毛卻並沒有醒來。
孟信元拎了拎齊復的的耳朵尖兒,湊上去哈氣,“我走了,晚上再來。”轉開身去卻被齊復拉住了,輕飄飄地聲音傳進耳中,“幫我把那些書給還了。”懶洋洋的舉著手臂指著書桌上碼放著的書本。
孟信元順著他的手臂望去,失語,“抬不動。等晚上我接你出去一起去吧。”
“嗯。”齊復收了手臂,巴拉了一下枕頭,繼續睡了。
*
待齊復從睡眠中醒來,已經接近中午,窗子開啟著,半掩著的窗簾有一下沒一下的飄動著。這個城市的初夏,並不是十分酷熱,但還是叫人悶熱的有些犯懶。
齊復慢慢悠悠地洗了個澡,找了一間薄薄的T恤套上,扯開窗簾,不覺眯了眯眼,眼光刺眼,天空遼闊。
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行人,偶有行人也是匆匆行進,這個季節已經不再適合緩慢踱步。
“叮咚……”
齊復拉上了一層窗簾,開門卻見一個快遞員。
小個子的快遞員擦了擦額角的汗,撕下快遞單,麻利地道:“齊復的東西身份證拿出來對一下,代領簽上你的身份證號電話號碼。”
齊復疑惑,但還是道:“你先等等。”將門掩上,他回房間找到身份證。
“這裡簽字。”快遞小哥將一份檔案交給齊復。
很薄的一個檔案,拆開之後是幾張薄薄的A4紙。
齊復想起那天孟信元交給自己的陳沐的那場假死的資料,他坐在沙發中,略微抬手,掀開了幾張紙,看著卻有些莫名的觸動。
這是自己的全部三十多年的事蹟,竟清清楚楚地全在上面了。
一個人,一輩子,大概也就幾張紙的厚度吧。
太多的情緒說不清楚,齊復想,暫時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翻開快遞件,沒有寄件人的名字和資訊。想了想,還是撥了個電話給孟信元。
剛和經理吃了中飯回辦公室休息的孟信元看到齊復的來電,略興奮的揮了揮手趕了助理出去,語帶溫柔地問:“吃了嗎?”
“唔……忘了。”還真是的,才起來不久,壓根兒沒想到吃飯這茬事兒,“我這裡收到一個快遞,不知道是誰。”
“快遞?”孟信元緊張地握緊了電話,“什麼東西?”
“沒什麼東西,就一份檔案,關於我以前的事,挺詳細的。”齊復將檔案放到書桌的幾本書上,看了看快遞單,“你這裡能查嗎?”
“嗯,有快遞單號嗎?”孟信元道,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拎起電話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齊復照著唸了一遍那個單號,又聽見孟信元將這個號碼報給了別人。
孟信元簡單的交代了那邊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接著問道:“還有其他東西嗎?”
“沒有。”齊復拿起桌邊的杯子去廚房倒水。
“餓不餓?我讓酒店打包送來吧。”孟信元語音剛落就已經點了呼叫,“香雪,到長錦飯店點幾道菜,清淡點的,送到這個地址。”
齊復喝了一口水,看了看透明的玻璃杯,沒來得及反對,也並不想折了他的好意,被人這樣對待似乎也可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放下一些莫須有的堅持,應該是一件不錯的